相爷夫人略微一滞,微微垂下眼帘,很是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个时候,相爷觉得吃几副以前常吃的汤药,身体也就能复原了,可是,没想到,这次病发的很严重,接连吃了几天的汤药,到现在都没见什么起色。”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心月装作刚刚明白的样子。
相爷夫人又说道:“这不,您给老身的病看好了,老身也禀报了相爷,他也想请您给他诊治诊治,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治病救人是医家本分,现在就去吧!”江心月答应的毫不含糊,她就等着这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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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阁上房,江心月终于见到了久违的相爷石信。
只是此时的石信却不是冬猎时候那个趾高气扬,神色倨傲的一朝宰相。
而是一个病弱老人,萎靡痛苦地窝在宽大的榉木床上,形容枯槁,面色青灰,整个人都似是缩水一般,萎蔫下去。
花白的头发松松束于脑后,额头上搭着一条白色丝帕,消瘦一圈的脸上,以往的一双厉目内现在闪烁的全是煎熬的神色。
肥胖的身体斜斜倚靠在床边的丝枕上,嘴大大的张着,却还似喘息不上来空气,随着费力的喘息,喉咙里呼噜呼噜的痰声像是有个怪物在他体内咆哮。
不时的剧烈咳嗽更增加了他的痛苦,却无力同咳嗽搏斗似的,只是靠着枕头,垂着眼睑,像瘟鸡一样忍受着。
江心月看见眼前这个石信,心中真是有些感叹,任你嚣张跋扈,飞扬无忌,任你家财万贯,吃住天堂,却还是逃避不了生老病死啊!
病痛的折磨,谁也替代不了,谁都爱莫能助!
石信看见江心月进来,只是向她点了点头,似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心月正要盈盈见礼,就被相爷夫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