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澜觉得肖白的话有歧义成分在,但也懒得同他辩驳。
肖白放下手里的茶盏,忽而怏怏地出声:“你很讨厌我吗?”
艾澜挑眉看他:“我想什么你会不知道?”
肖白有些委屈地看着艾澜:“你不想我知道的,我又怎么会知道!”
艾澜暗自翻白眼,你委屈个毛啊?
“咱们彼此彼此,对了,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这牛肉脯不错,走时给我带些,小白好像挺喜欢。”
肖白小声嘟囔了一句:“同样的名字却差别对待。”
“你以前不是和陈光耀走得近吗?”艾澜问。
“他去了边关。”
“哦。”
肖白本以为艾澜会多问几句,可艾澜明显不感兴趣的模样,肖白叹了口气,继续道:“是皇上给的口谕,西疆有陈老国公率军驻守,这回是东边有些异动,光耀兄便领命去了,因为是秘密行动,所以京城中人尚不知。”
肖白一边说一边观察艾澜的神色,试探性地问:“二兰,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陈光耀了吧!
艾澜白了肖白一眼:你想多了!
肖白忽而笑了,瞬间如水墨花开,温润清澈的眸子亦如嵌了星月光辉:“是,我想多了,二兰,你上回送我的护腰、坎肩和手套我一直在用,很是温暖,对了,我还缺一些挂在腰间的荷包……我已经被赶出任府了,爹娘早已去了,阿婆也没了,现在就是一个孤儿,以后的衣物鞋袜怕是也没着落了,你看……”
艾澜不说话,任由肖白在自己面前扮可怜装穷,忽而,两人同时一怔,不多会儿便听到有人同曾掌柜的对话。
“任公子,真的是不好意思,三楼的雅间确实已经客满了,不然您们屈就一下到二楼的雅间?”
“怎么,曾掌柜,你是怕我们几个付不起三楼雅间的费用?以往我们一直用的那间你却给了旁人,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任府的二公子任博似笑非笑地说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威压。
“这……”曾掌柜为难地抬袖擦拭额间的冷汗,他能说他们的大老板如今正在那个雅间吗?这整个万花楼都是大老板的,更何况区区一个雅间?“任公子,虽然您们一直用那个雅间,但这回您们没有事先预定……”
“曾掌柜,既然那是我们一直用的,那就已经默认为是我们预定的,这是多年的老规矩了,你也不是头一天当这万花楼的掌柜的,你会不知道?”任云本身是个生意天才,唯一令他觉得棘手的竞争对手便是这万花楼了,但无论他如何去探查都查不到这万花楼幕后的主人是谁。
“任公子,这,这实在是……之前您们用的那个雅间已经有贵人在用了,而其他雅间也均被人预定,您看……”曾掌柜一脸屎色,心里忐忑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得罪一个任府还好说,若是得罪了他们大老板,他也不要在这万花楼混了!
“二哥,跟这老匹夫费什么话,咱们直接上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贵人霸占了咱们的雅间,哼,胆子不小!”任慧轻蔑地说道,她是任博的同胞妹妹,性子却与任博的笑面腹黑不同,情绪外露,泼辣娇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