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和水梨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想着这二兰果然不是她们能巴结得上的,又后悔抱大腿抱错了对象,担心以后若是就她二人被排斥在外那该如何是好!
时间过得飞快,晏晓梵主仆坚持晨跑锻炼也有大半个月了,期间除了柔软体操和仰卧起坐外,艾澜又让人准备了几条麻绳,每人每天跳上一千下,如此一来运动量就上去了,汗水也流得愈发多,虽然一日三餐不少吃,但几人还是瘦了下来。
尤其是晏晓梵,许是虚胖多水体质,减肥的成效最明显,脸蛋瘦了一圈,原本的双下巴几乎看不到了,腰身也缩了一圈,若说以前是个胖妞,现在只能算是珠圆玉润的丰满体形,以往穿的衣裳如今穿在身上显得有些肥大。
甜杏、香果和甘草也瘦了,不过不如晏晓梵明显。
葡萄和水梨眼瞅着甜杏等人的变化,心里悔恨又嫉妒,有好几回也和甜杏等人一同起床,眼巴巴地瞅着她们步伐整齐地跑了出去,还故意与艾澜打招呼,但艾澜就是不开口让她们跟着,她们也实在做不来死皮赖脸地硬跟着,只能望其背影兴叹。
四月春雨濛濛,接连下了几日的小雨,偶尔停个半天,晚间也会接着继续下,因雨天潮湿,老夫人的腿痛毛病便犯了,于是免了小辈们的请安。
四月初十这日,天空放晴,晏晓梵用完早膳后便带着甜杏和艾澜去向老夫人请安,而香果则留守在梵语居。
晏晓梵近来的变化看在众人的眼里,脸瘦了,好看了,腰瘦了,衣裳更合身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健康的活力。
老夫人拉着晏晓梵的手夸了又夸,闫嬷嬷也一脸慈祥地望着她笑,晏初旭如今见了她会故意选择无视她,但已经不会像以前那般故意找她的碴儿欺负她了。
晏晓婉憋了一肚子气回到自己的院子婉清居。
晏晓梵的变化明明白白是在打她的脸,她还没忘记就在不久前她在晏晓梵面前说过晏晓梵一辈子都会是个死胖子,可如今人家瘦了,虽然体形还是比她胖不少,但她就是不甘心。
在侯府的几个小姐中,晏晓婉自认为无论在样貌还是才情上自己都是拔尖的,只除了一样庶出身份。她本以为晏晓梵永远都会是个徒有嫡小姐名头而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胖妞,她没想过晏晓梵会改变,故而心里一直有种比晏晓梵强百倍的优越感。
可是现在老夫人明显开始看重那胖妞了,几乎每天去请安都要当着众人的面夸赞那胖妞一通,听得她都想吐了。
晏晓婉忽觉口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发现是空的,气得一把将茶盏摔在地上,喝道:“静水,上茶!”
静水急慌慌地端了一盏茶进来,瞧见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茶盏,心头一惊,小心谨慎道:“大小姐,您的茶……”
“刚才死哪儿去了?非得等我叫才晓得要上茶吗?自己掌嘴十下!”晏晓婉不耐烦地说道。
静水一脸苦涩却不敢反驳,抬起手一下下甩自己巴掌。
晏晓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里的怒火消了几分,抬眼见静水一边扇自己嘴巴子,一边掉眼泪的怯懦模样,心里的火又噌地起来了:“行了,滚出去!让静文把雪团抱过来!”
静水一听不用掌嘴了,急忙抽泣道谢退了出去。
很快,静文便抱着一团雪白的长毛小狗走了进来。
“小姐,您叫奴婢?”
“把雪团抱过来,再把剪刀拿来,我继续替雪团剪毛!”晏晓婉说道。
静文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很是可怜雪团,大小姐也不知从哪儿听说这种长毛小狗的毛需要定期修剪,最近几日没事就拿把剪刀替雪团剪毛,雪团的头部和腹部的毛已经被剪得乱七八糟了,但大小姐高兴,她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嘴说什么。
静水虽然是自己掌的嘴,但却不敢不用力,是以,几巴掌下来,两边脸颊都有些红肿,于是她到井边打了凉水进屋用帕子浸湿了敷脸,正敷着,忽然听到正房传来大小姐的尖叫声,她顾不得敷脸,才拉开门,便见一团雪白自正房内跑出,飞快消失在院子里,紧接着传来大小姐的怒骂声——
“都死人吗?快去将那畜生给我捉住,居然敢咬我,看我不将它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