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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森健壮的的身躯,沉稳的步伐,自信的眼神越走越失望,脚步也开始慢了起来,一双电力超强般的目光上下眼皮开始耷拉起来。
他个头比仲新高,俩人一开始见面时,这个高大魁梧的家伙表情和语气甚是猖狂,长长的手掌不停地摩擦着进出临时总统府的金黄色胸卡,嘴里傲气地说着:“仲新,听说你手枪一响,大白天枪口火光一片,熟能生巧,爱琢磨技术,
和我一样,算是个优秀的操作手,我玩起吊车来,缆绳摩擦起来的火光,也是很酷毙的感觉。”
“哪里话,谁这么说?我就是一个华夏武夫,不像您在硝烟战火中练就了一个搬运贵重物资的技能,说明您举国优秀,也说明赤道国重视未来和平建设,已经启动包括您在内的精英人才计划,美好的开端,昭示着希望的起航。”
仲新啊,我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咱俩一大一小两个有个性的人,为了目标实现,现在学得违心地说话了。
当然,他说的很多都是实情,只是在语气中加入了奉承和忽悠。
国内时,凡是以前手下的兵来了,他丢下身边女友透支工资请客;要是带长的来了,连个礼服都懒得穿,训练服加三接头皮鞋,就把头们大发了。
进营区了,眼前广场上星罗棋布的各式建筑,一行行迎风招展的军旗,墙壁上威猛雄壮的壁画,看的拉姆森有点眼晕:“上帝啊,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陆军总部、海军基地和空军实验中心我都去过的,那里没有你们这样啊,艺术家般的造诣都用在建设上了吧,我感到压力很大。”
不可否认,这段时间来的营建工作,几百个大大小小的项目相继竣工后,院子里营建软件建设升级,光是几个分队门口竖起的广告板上的龙虎豹像,惟妙惟肖,形象逼真,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这次,仲新给足了莎莉和拉姆森面子,用足够的诚意表明对于加固营区重要性的认识,活生生地硬是弄出了一桌像模像样的高档饭菜:糖醋里脊、樱桃古老肉、卷心菜炖豆腐……
看着香飘怡人的饭菜,拉姆森站在一排通红的中国结下面的门口,足足看了二十秒钟,咽了几口吐沫,快速蠕动了下凸出的喉结,说出的话简直不可思议:“让我压力小点好吗,省得我没有面子的,赤道国唯一拥有高级职称的男神,吃了这些东西,
干不好活,连你们这群士兵业余水平都达不到,那样,我无法走出这个营区门口的。”
这个家伙绝对任性的,仲新看了看他,用目光制止了企图说服他的我:不用强人所难,以后重谢也来得及。
仲新陪着拉姆森站着,在短暂尴尬中,思考着怎么缓解局面,我对着仲新身后的莎莉挥了挥拳头,意思很清楚:你请来的这是什么人啊,技术再好,也不能性格隔路另类到这情况。
再往第一次打开的接待室饭桌看了看,我目光看莎莉时充满了怨恨:这一桌,你知道浪费多少原材料吗?不仅如此,旁边的三分队队员都开锅了,过来预约吃菜剩饭、打牙祭至少十多人了。
再远点的二分队,知道吃到剩下的热乎饭菜,竞争力不如近邻三分队,竟然派出了两个小队长过来谈判:只要炖菜剩下,一定给他们分队兄弟留着。
因为已经派出一些队员想办法弄面粉和蔬菜去了,重新加工的配方都征集到了,那就是做一顿有滋有味的刀削面!
这些实情我是知道的,哪次有加菜的接待饭局,我不是想法设法地给兄弟们留点吃的喝的。
上次藏的一瓶导弹壳形白酒,剩了一半,我悄悄放在窗帘后面,因为走时没有盖盖子,第二天想起来时,我和武强看着酒精散没的酒,痛苦的差点哭出声来了。
“走走,干活去吧,要是我没开始干活,就提前接受战队谢意,我也过不去,仲队,你带着去吧。”我早就看到了,拉姆斯迟疑的这会,旁边几个房门挤出了几个脑袋。
仲新陪着拉姆斯往工地走了,这点无须多说,我一个眼色过去,两个分队的机灵鬼飞奔而来,一顿超于年夜饭数倍的饕餮大餐,桌子旁边挤满了十几个队员,
看着他们围成一团的屁股,个个连话都来不及说,我嘿嘿一笑:“一群恶鬼,吃起饭来,说话都耽误事,就差把筷子咬断了。”
他们吃了贵宾餐,狼吞虎咽的,但我却不感谢拉姆斯的,这个装蛋的家伙。
仲新热情地接待他半小时,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这会只有莎莉陪着这个家伙去干活了。
据说,他自从进了营区就相当不自在:这里各种活计干的有板有眼,光是需要搬运的那些十吨到几十吨的集装箱,
上面小木板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物品数量、放置位置,不同类型的东西都用不同颜色的彩笔记着,各种小图、小标示,画的密密麻麻的,极其规整。
这个技术大佬估计是在一堆破破烂烂的地方耍酷惯了,向来都是一堆人伺候着,谁让人家是个比熊猫稀缺的人呢。
工作地点就是上次遭受敌人偷袭穿行的那个百十来米的空地,地形也不复杂,操作难度不小,他操作和自己一样贵重的吊车,去远处把一个个集装箱吊过来,然后每隔两米一个给我们摆好。
其实,半天过去后,我才发现:拉姆斯真就是个怪人,个性十足,甚至有些孤僻,炊事员送去几次食品,人家一次都没接受,就是吃着自带的面包,连纯净水都是自备的。
去、去、去,队员们谁愿意伺候这种主啊,你讲了半天笑话,自己乐了,人家还是那个死样。
最后,只有莎莉上阵了,她换上工装,陪着这个冷库漠然的人。
他的狂妄一开始就表露出来了。
工地中间有个水坑,队里希望他弄过去一个集装箱,摆好了,这里就有了天然屏障,旁边的空隙之处就好办多了。
“坚决不行,这是违背操作原则的,不是我操作不了,而是你的要求过分,把集装箱横在水坑上,我做不到,就是给我多少额外酬金,
超过总统赏赐的两倍,我也不会改变。”拉姆斯嘴里塞着大块来不及咀嚼的干硬面包呢,手里拿着地瓜大小的一块,气的差点要赛回包里,开车走人了。
“你们别气这个老头好吗,难道赶走了他,营区就能封闭起来吗?”莎莉摘掉了帽子,挥动着向我发起了脾气。
她的心情都可以理解,神人都请来了,这么赌气走了,工程势必泡汤。
施工至今,工地附近多了一些捡废品的陌生人,还有很多坐在摩托车上在路上冷眼参观学习的,我学过简单相术,
懂点心理学,还用说吧,这定是查伊派的探子,只要放弃了十几米的防御,晚上就会真枪实战地热闹几场。
莎莉发话了,这个面子得给,但不能就这样了,忍气吞声,屈辱难受,看着这片在拉姆斯看来不可能的地方,我决心给他加道菜——别管什么东东,端上来肯定比他手里的干硬面包有味道。
我不否认,拉姆斯是玩了命的干活的,重重的集装箱,里面还装着很多物品呢,钢丝绳打好结扣,就吊起来,远处看去就是一个长脖子顶着一个大头娃娃,颤颤巍巍的,一点点往前挪动。
地是沙滩地,吊车每动一下很费劲,宛如站在淤泥中挣扎的怪兽,稍有不慎,就会倾倒。
“曲林,你给我过来,这么玩……”我把这个大头家伙叫过来,交代完了我的想法,又狠狠地打了他油乎乎的双手,叮嘱说:“别玩大了,把这个家伙注意力吸引过来就行,他那个家伙要是倒了,这排房子都得砸趴下了。”
此类桥段太多了,但桥段不怕老,关键要用好:一夜之间,曲林利用废弃木板,偷拿了我的津贴,买了几桶油漆,活生生做出了10米乘5米的“集装箱”,假的比真的还像,百分之百的比例,中间喷出的黑体UN,远处看去,如果不过去用手摸摸,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拉姆斯清晨起床,破例喝了几口炊事员送去的鲜奶,看到他无法完成我补缺的杰作,一口乳白色的鲜奶喷了出来,看着莎莉精神抖擞地像个白天鹅一般走来,
他说出的话比黑面包还噎人:“小姐,我叫你小姐了,快给我开完工证明吧,老子要回家,实在受不了了,你们简直是侮辱我的能力,给我施加这么大的压力。”
“好,吃好你的早餐,吃完再具体商议……这些调皮的队员,在超级技工面前弄这么精致的家伙,别忘了,男人吃醋更会发疯。”莎莉强忍着没笑出来,悄悄给我使了个颜色。
那意思我明白:这个家伙生气后,要么走人,要么把怒气发到工作上的,干活会更卖力的。
“越挫越勇?”我小声说。
“不好说,这可是全国技术和脾气都有一说的家伙。”莎莉也没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