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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仿佛凝滞了,暴热的天气,和我内心一颗不甘屈服的心。
室内,依然是相关组织部门和当地人熙熙攘攘的争吵,各种不同语言交汇在一起,一副天黑也争辩不出结果的样子。
他们围绕的问题简单无聊:政府部门人员多年来未曾到达过这里;附近800多名孩子上学问题得不到解决;还有饮水、医疗等问题。
我站起来,悄悄出门,决定出去散散心,吹吹新鲜的山风。
出门往西北,站在敞开式大篷子的外面,举目望去,依然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原始森林,一些低矮的房屋散落在丛林里,无院落无围墙,黑乎乎的窗户和门前简易足球场,像是毫无希望和黑洞和艰苦挣扎的希望交织在一起,很是眨眼。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身材健壮、目光有神的中年人:他颧骨较高,肌肉发达,长着一张憨厚真诚的脸。
我阅人不少,读过一些心学、冰鉴之类的书,从面相来看,这个人从窗户里往这里看了数次,出来再回去,反复几次,终于下定决心过来,必定是有重大冤情申诉。
什么走私贩毒、枪击绑架、爆炸偷袭,对我们来说,是行动中的常见事,这会,我隐约感觉这个家伙斗胆过来,必定有什么重大问题。
等我悄声回到棚子里时,预料中的情景发生了。
这个外表憨厚端庄的男子,语言让我很失望,基本就是当地偏远地区的土话,几乎没有一句是标准的。
他成了人群中的中心人物,悲愤激动地讲着话,不时双手摊开,流露出无奈的表情,语气里也是苦大仇深。
布鲁托尔逞能地和他对立站着,不断地进行交涉。
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个头和对方差不多,双手挥舞,敲着脚跟和训斥对方。
从中年人表情和话语判断,他正在申诉一些丑恶至极、备受凌辱的事情,而自己的想法在警员布鲁托尔那里竟然丝毫得不到重视,迎面而来的是意想不到的训斥和指责。
这个场面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人群里经常有人扔进来椰子壳之类的东西,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是响起。
我真想上去打断布鲁托尔的狗屁话,让这个无比委屈的人把事情说完,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我放弃了这个容易引发矛盾的想法,觉得大家可能习惯了这种狗仗人势的当地警察。
这期间,中年男子很是信任地看过我几眼,我也从布鲁托尔训斥的话语中知道他叫牛思顿,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当他目光看来,透着一种寻求帮助和理解时,我竟然躲避了他的目光,低着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寻求一丝安慰。
这是怎么了?我低着头,竟然看着小个子翻译的脚脖子在颤抖,左脚颤抖,右脚也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小子,怎么了?”我小声问他。
请放心,现在场面很是混乱,几乎处于动手的前夕。
但,我相信凭借布鲁托尔这种精通世俗,打压平民成性的家伙在,暂时打不起来。
“导员,我口渴!”
“口渴?我心里还堵得慌呢,你去喝水啊,难倒说看这个小丑表演,你有瘾吗?”
“不是,这个家伙不是小丑,是披着人皮丧心病狂的恶魔。”翻译话语里竟然沮丧的像个姑娘。
“好好给我说说,他们在扯什么呢,看那个吊警察,怎么像是别人吃了他碗里菜似的,更像个地主老财,一个恶棍。”
翻译喉咙里咕咚了几下,一种沉重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
么得,我这个小翻译,也是嫩嫩的00后呢,长期怀揣英雄侠客梦,说着无比规范的英语,同时对这里100多种乡村土话也门清,现在竟然气成了这种德行,到底什么冤情。
“牛思顿是来报案的,尤其是目睹了近期几起连续发生的人口失踪和活人祭祀的卑鄙做法后,他收集了当地好几年的此类案例,其中也跋山涉水去一百公里外报警求助,现在找到机会了,那就是我们来了,他在向布鲁托尔介绍案件情况呢……”翻译不人心往下说了,叹了口气。
“那还不好办啊,他说他的,布鲁托尔处理下,不是提高自己知名度吗,再说,活人祭祀是全球公敌的最愚昧最惨无人道的杀戮,他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家申诉。”我这么说,也是安慰下翻译,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吗,他趾高气扬地,蛮不讲理的,无比冷漠地,滔滔不绝地训斥人家,竟然说的连这里的公狗都想撕咬他。
他说受害者,或者受害人的委托人,像牛思顿这样的人,有事应该向警察局报案,按照正规程序来,一项项的,那样做才有可能得到救助,绝对不应该向当地政府,和政府派出机构报案,那样的话,就是天大的案子,警察局也不会受理!”
翻译沉闷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番话。
“嗯,这个杂种,难不成他不是父母生养的吗?好了,这笔账我记上,你给我说说,报案人这会说什么呢。”不知怎的,这种情况下我竟然出奇的冷静,渴望听到牛思顿再陈述什么。
“牛思顿说:深山处的擂鼓声和吟唱声中,那些睁着血红眼睛的土著野蛮人胸脯上画着奇怪的图案,他们擅自改变宗教仪式,节省了很多程序,邪恶的目光锁定在新鲜的猎物上呢!……都不放过……”(事实如此,我却不能写下来,因为太……了)
么的,看着牛思顿流着泪,垂头顿足地说着,他对面的布鲁托尔竟然不停地打断人家,嘴里说着:“不用讲这些,我提醒你今后注意报案方法。懂吗?”
懂吗?现在如果让我主导审判,老子定会给你来个斩立决,秋后问斩这种缓慢死,我都不会给你机会。
这会,竟然让我点评这个事——是镇长**迪提出来的。
当地话败类怎么说?”我转身问身边正在暗自伤感的翻译。
他气得嘴唇发抖,没有回复我。
“蛇蝎心肠怎么翻(译)?”
他依然无语。
我咆哮地小声问道:“人渣你总会翻译吧。”
“导员,这些都会,可我不想给你翻译,因为我怕去看牛思顿那双绝望的眼睛。”翻译终于说话了。
我站起身来,目光环视民众,知道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下,却没有去擦,只是一双正义而无能无力的目光给大家送去歉意,然后啪的一声,敬了个军礼!
“我以正义的名义宣布,杀人者偿命,祭祀活人者必将受到法律制裁,袒护罪恶的人早入地狱,下面我让精通当地方言的翻译表明我方立场!”说着这句话,我扯过来翻译,目光里给他莫大的支持和鼓舞。
“蛇蝎心肠、人渣,屠杀者必遭报复!”翻译稚嫩的脸上,涌现出无比的果敢,一腔男儿热血,化为了好人和坏人都能听懂的简单话语。
“华夏战队明枪,不为战乱分子,只为失去的生命!”我说完这句话,武强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向着天空发出了刺耳的枪声。
“走人,战队队员迅速撤离,当地公职人员一个不带,咎由自取,教给当地人处置。”再坚持下去,我紧绷的伤感也会崩溃,暂时无权惩罚卑鄙丑恶的当地职员警员,那么,就把他们留给当地人吧。
布鲁托尔他们没有武器,除了简单的警用器械,基本算是赤手空拳,来吧,就让民众和他们行动上理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