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了心生不忍,问她:『妳还要吃那么多桶啊?』姊姊说:『不!我只有手边这桶,剩下的,都是妳的。』
你说,可不可怕?所以人生在世不能浪费食物。」
故事未说完,垃圾食物全吞进肚子里面,他满足地喝着珍珠奶茶,人生再没有什么比吃饱更爽的事情。
扬扬空空的碗筷,他笑说:「我全吃光,没有丢掉。」
「我说的是中午那些。」
「那些是妳丢的,不关我的事。」他的推卸功夫不错。
「不是这样算的,那些是你的份,不是我的。」
「东西是谁准备的?」
「我。」
「谁丢的?」
「……我……」
「还有什么疑问?」
再喝口珍珠奶茶,QQ的口感在唇齿间散布,滋味美妙。
他笑望她,忘记自己要追究的答案。亮君就在眼前,饱饱的胃、饱饱的眼,他的人生在这刻满满的,是餍足。
「就是你们这种推论方式,难怪坐在馊水桶前面的都是女人。」她闷声说。
「别忘记,阎罗王是男性。」
「男生主控人间世界,又要控制地狱天府,女生要出头天,真的很困难。」
「那是什么?」他指指她买回来的礼物,转移馊水话题。
「枕头啊,我帮自己挑的礼物,用我第一份薪水买的。」
「这里的枕头不够妳躺?」
他拿过她的枕头细看,那是个ㄇ字型枕,做成一只粗大手臂形式,这东西他看过,日本人发明的,专供单身女子使用,听过可以增加安全感。
「你不觉得它的造型特殊?老板说,这可以让我增加安全感,就像小时候睡在爸爸妈妈怀抱里的感觉一样。」
「以前没有这个东西,妳睡不着?」他反问。
「也不是这么说,是、是……还不是你害的,上次到垦丁,你逼我跟你一起睡,睡完后……我觉得、觉得效果还不错……就就……」
一句话,她讲得零零落落,不过他听懂了。
她的意思是--上回她同他睡,睡得很舒服,认为有双手臂躺很愉快,于是买来替代品。很简单嘛,干嘛说得这么拖沙?
「以后睡觉不要锁门。」
「为什么,是你规定我要锁的。」
「晚上我去陪妳睡觉。」他决定化暗为明。
「陪我睡觉?」她尖叫。
「有什么不对?是妳自己说效果不错。」
「是效果不错啊,可是……我又不想当老板娘……」
「有什么差别?又不是没睡过。」
「也对啦……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