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木盒子里到底有什么稀世珍宝,鉴于在场的人多,不好当众说出来,计算问舅舅也是和我打哈哈,我知道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我这个亲舅老爷。
“舅舅,这次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我忍不住问道。
“现在还不能透露,毕竟这里有人来人往,明天就明白。”舅舅咕噜噜又灌了一口。
我心说莫非我们明天准备进山倒斗?舅舅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愿不愿意啊,这算不算强行拉我入伙啊!
墩子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瞄着我,我估计猜到了他的疑惑,一个几乎没什么特长的人为什么会混到这个队伍来,我心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被舅舅给坑过来的。
吃饱喝好之后我们找了一家旅馆开好房到头呼呼大睡,脑子里一直浮现一个模糊的东西追着我满世界跑,每一次要被逮住的时候又让我侥幸逃脱。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大亮,其他人已经窸窸窣窣穿好了衣服准备下楼。
这个地方的空气确实还不错,起码比杭州好一倍,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大振。
舅舅说这一次是进山,估计要好几天,我们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和水,一人背着个大包袱就出发了。
进山的路途并不顺利,先是有几个护林员模样的人拦住了我们,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不过想想也是,几个人背着个大包莫名其妙往山上一味的爬,并不在意沿途的风景,谁看到了都会觉得奇怪。
不过舅舅事先有了准备,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胸牌一类的东西,那几个人看了看我门,没再问什么。
走远之后,我从舅舅手里拿过来一看,记者证?什么户外专业拍摄云云,我差点笑得喷出来,糊弄谁呢,不过没想到这也能蒙混过关。
这一代都是国家保护的原始森林,参天巨树比比皆是,各种小动物时不时蹿到我们脚下,脸部和脖子被灌木丛划了一道道的伤痕。
“舅舅,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昨晚舅舅支支吾吾的事情必须弄清楚,要不然我糊里糊涂干什么都不知道。
“还记得上次我拿到的那只木盒子吗?”舅舅问道。
我心说想找你单独问问呢,没想到你自己说了。忙道:“记得啊,我一直奇怪,你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是不是因为木盒子?”
“那天我把你扛到车上之后就一直在研究那个木盒子,那两颗木疙瘩就是密码所,按照之前方法我居然打开了,发现里边有一张发黄的布帛。”舅舅气喘吁吁中带着丝兴奋。
舅舅将那张布从衣兜里掏出来给我看,只见上边密密麻麻标满红色的叉,旁边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线条纵横交错,一座大山模样的轮廓若隐若现,其中大山深处有一颗圆形黑点。
这张布帛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表面暗黄,有些地方甚至模糊不清。
在这张图里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门道道,真不知道舅舅是从哪里看出来有古墓的。我把地图递给了舅舅。
“这可是一张古代的土建布防图,这些弯弯曲曲的细线是材料的运送通道,所有的细线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我推测这应该是一个工程浩大的陵墓!”舅舅分析道。
听舅舅这么一说我又将那张图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所有的细线确实纷纷指向大山里的那颗黑点,不禁一愣,舅舅的想象力真丰富,不愧是专业的。
“就算真的如此,你怎么能确定它就一定是一座陵墓呢?”我还是不太相信。
“你看看底下有一行小小字。”舅舅指了指。
我停下来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那些字体已经完全模糊了,有几个字还比较清楚:.和三年.建造.防.
这几个字对我来讲虽然认识,但是具体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至于舅舅他若没把握他也不会急匆匆到这个地方来。
墩子一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估计累得不行。前面的瘦小哥虽然汗如雨下,但却气息平稳,看样子这哥们体力不属我们另外几个。
天将要黑下来的时候我们走到了山顶旁边的一个小山谷,舅舅拿着指南针和GPS比比对对,兴奋大叫:“就是这里了,就是我踩的这个地方了!”
我心说这又是哪啊,再说那GPS定位有这么精确吗?我感觉舅舅一直在做一些疯狂的事情,看似没章没法却又误打误撞,这天上的幸运星全砸他头上了。
这里是山顶上的一个小山坳,两边都有小山峰,只是前面的小山峰要比后面的高大得多,后面的小山峰低矮圆润,屁股是比它还低一些的连贯的山脉,乍一看真像一直骆驼的驼峰
脚底下都是一些蕨类植物和杂草,还有一些低矮的榕树,感觉这一片地方和周围的不太一样。
“这就是那驼峰塔的位置?”墩子在一旁问舅舅。
“对,没错,从这些黑色的粘土就可以看得出来,就是这里没错。”舅舅一直出于兴奋当中。
舅舅走到另外一边用手比了比尺子量了量,走回来对墩子说:“主墓的位置大概在那个地方,这里就应该是甬道了,墩子,动手!”
在我依旧云里雾里的时候,墩子从口袋里抄了家伙,是那种可以连接起来的半米长的短钢管,接好了管,扎了个马步,大喝一声,钢管直直插入地底一米多深,可见这家伙平时也没少干活。墩子其实并不胖,只是骨架子比较宽大,显得身躯比较壮阔,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力气。
这个时候,钢管已经没入四根了,也就是说下去了两米。墩子又继续加了一根钢管,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压,额头粗汗一个劲的往外冒。
“可以了。”舅舅在旁边说道。
墩子铆足了劲往外拉,在最后一节拔出来的时候舅舅蹲了下去,从钢管末端拧下一颗估计是探头类的东西,将里边的泥土抖出来,这些泥土黄中带黑,舅舅闻了闻,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