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頓秘書長倒過一杯熱咖啡,遞給白岳峰並說:『白老弟!逝者已遠來者可追,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有這樣的過去,你確實是做到了,你可以對的起你以前的院長,他絕對是一個偉大的人物,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我以後來到這裏,都會記得你今天說的這番話,我會追思這位偉大的社扶先進,他的精神絕對是我們效法的對象!』
里約警官也是一臉肅穆的說:『白老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這種記憶,我無心勾起了你的傷痛,請你原諒我!你們的這份情操確實值得尊重,社會也需要多一點這樣的溫情,放心!我保證只要我里約沒死,還在猶他城的一天,我就一定會經常回來關心,盡管我老了退休了,我也會記得這一段記憶!你就不要再悲傷了,秘書長說的很對,逝者已遠來者可追,你還有許多時間可以更充分的去發揮這種精神,我也一定支持你!』
白岳峰拭去眼淚,坦然一笑說:『對不起了兩位,我失態了!其實我也不完全是悲傷,當然我會緬懷我的院長是正常,但是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把對他的念想牢記心中,今天我是看著這些孩童的漸漸恢復童貞,我內心是真的非常的高興,大人的世界有許多醜陋的一面,這無法避免,但是人的一生只有一個童童貞的時段,如果這個時段還要被汙染,那這些孩童就真的是太可憐了!
我現在有一個想法,這些孩童如果恢復正常,我想就可以開始讓人認親或是領養,當然這也是必須經過合理的評估,不能讓他們再次落入火坑中,而我想這些孩童應該有許多都是來自貧民區的,我想進一步慢慢改造貧民區。貧民區有貧民區的生活形態,並不是一般正常區域所能比擬,他們有的是殘疾、有的是重病、有的是孤老、更有一些是好吃懶做的人,他們總是過一天是一天的生活理念,我想把他們區分開來,也避免他們成為治安的死角。
只是不知道區政府會不會支持我的想法呢?至於如何改造,也只能一步步、一小塊、一小塊的逐步進行,很難短時間內做到全面性改造,但是如果改造成功,那就又是一個新的商業區與生活區了,或許還可以規劃出一個生活休閑區也說不定,那個地方占地太大了,如果把一些公共建設建立在這裏,或許真能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
立頓秘書長一聽,眼睛都是瞪大了,這是吃驚的結果,這是幾十年來沒人敢碰敢想的區域,官員都視它為瘟疫般,有多遠就避多遠,原因是這一塊區域太過於龍蛇雜處,老弱病殘又那麼多,即使有預算也沒人願意投入這個地方,如今的白岳峰居然想改造貧民區,要是真讓他改造成功,那還不得多提升中區的好幾位官員進入猶他城,只是區議會是絕對不可能通過任何一丁點預算來支持,估計就連區長這位準猶他城副市長都得拿捏不准的,可偏偏這卻是白岳峰的提議,他是區顧問自然有是有權力提出建議案的,他想了一下,還是準備洗耳恭聽白岳峰的想法。
里約警官可不像是立頓秘書長那麼的官場化人物,雖然他也是久經公職,但是嚴格來說卻與政治搭不上關系,他一直都是以打擊犯罪和維護治安為主,在他的腦海中就只有三類人,一種是安分守己的百姓,一種是作惡多端的歹徒,還有一種就是和自己搭不上邊的同僚,現在多了一種白岳峰這類急公好義的人物,他沒有立頓秘書長那麼多的彎彎繞腸子。
里約警官就直說:『白老弟!你有沒有發燒或是精神失常呀!那可是貧民區呢,沒聽別人說“救急不救貧嗎“,那個貧民區從我小的時候就有,現在是範圍越來越大,人口是越來越多,這連州警署都拿他無可奈何,他們就是一副等你抓他進去,那還得養他、幫他看病,這誰都不願意去輕易招惹,你想要去碰觸他,你不會是被喜悅沖昏頭了吧!』
立頓秘書長聽里約警官這麼一說,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里警官說的是實話,他也是在這個地方土生土長的人,貧民區的情況是在熟悉不過了,那總是為各家的家長限制子女不可以靠近的地方,以前曾有區長想要對貧民區進行整改,結果都是徒勞無功,最終連自己區長的位置都沒保住。
貧民區有一個最重要問題就是民區的種族太多而且紛亂林立,還經常會發生許多的糾紛與衝突,究竟裡面存在有多少種族在這裏生活,一直也沒人搞的清楚,白的、黑的、紅的、黃的、混血的、、、什麼都有,語言又是極度複雜,進到貧民區就會有被偷、被搶、被乞丐圍討,甚至拽著不放的情況,現在別說是整改,就連進去調研都沒幾個人願意,髒亂、汙穢、牛頭馬面橫行,打架鬥毆都是常事,所以根本就幾乎成了被遺忘的地帶。
不過立頓秘書長倒是沒有立即提出反對的意見,他只是很慎重的說:『白老弟!要不然你說說看有什麼計劃可以逐步改善,我和里約都是土生土長的,我們幫你合計合計,當然如果可行的話,我們也會盡最大的能力協助你,不過區議會估計不會同意任何補助預算的,但是如果真有一丁點的效用,我想沒有哪位政務官會不支持,在行政裁量權上絕對可以給你最大的通融與輔助,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
不單只是區政務官會支持,我想連區警局也會全力支持,他們在這一區所浪費的警力可不是一點點,而是如同牛屎上的蒼蠅般,隔時不隔日的都要派出警力去處理,也是頭疼到無可奈何,對他們這一幫痞子,就像里約說的那樣,他就是等你抓他進去坐牢,可偏偏他們都沒有大案要案,頂多就是拘留處罰,還得管他們吃、管他們住、管他們病的,區警局的拘留所哪裏受的了這種壓力。』
里約警官立即說:『是呀!他們在貧民區就是一堆爛泥,這進了拘留所還成了大爺,你都不知道呢,那要是脾氣爆一點的非得活活氣死在當場,又不能打不能揍的,跟他凶幾句,他回來就是一串你聽不懂的鳥語,簡直就是區警局的瘟神,誰見到誰都想跑,幸好我是已經升為警監,想起以前還沒升職之前,那去處理他們的事,我都還心有餘悸呢?』
白岳峰看著氣呼呼的里約警官,還有面色凝重的立頓秘書長,心中不自禁的好笑,估計這兩位仁兄都曾被貧民區惡整過,不過說來也是,這最怕的就是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傢伙,當你給他一點顏色時,他們確實還真能開起染房,都是順竿爬的好手,只是白岳峰並不擔心,惡人需有惡人治,死豬還真怕火烤,有著北斗門的一群好戰傢伙,估計這群牛鬼蛇神遇上三隻眼的馬王爺,那大概是也演不出什麼大戲才對。
白岳峰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穩穩的說:『你們應該也知道九鼎商盟協會的調研小組吧!現在已經改組成為群鼎南風分盟,這個組織本來就是鼎力集團的調研部門,早在一開始西路幫公開拍賣資產前,我們就曾經收購了他們在貧民區的三處資產,後來經過我們的整建後成為我們的專業調研科室所在,雖然位置不在貧民區的中心,只是在外圍,但也是最靠近貧民區的位置!雖然現在已經被區政府正式劃為結合區,已經脫離貧民區的範疇,但卻也是未曾定義那終究是屬於什麼區域。
而那三處產業旁的連棟安置房舍總共有七十幾戶,也早已經被我們鼎力集團收購並整改完成,目前正式我們的資料研究中心所在,這些想必里約警官和立頓秘書長都是早已知曉的事,畢竟當時會被脫離出來,也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不是嗎?當時我和你們並未曾認識,所以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區政府會有這麼大的決心,可能是因為環境、建築與出入的人員完全不同所以才會決定分出來,當然這是我的猜想!
不過南風分盟在那邊可是用心良苦的進行貧民區轉化整改的研究,他們早已經將生意失敗的、曾有前科的、體弱病殘的、身強體狀的、一時失業的、還有專門欺壓貧民區善良民眾的、、、等等,這些都已經分門別類的調查出來,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個部分就是針對那些在競爭中生意失敗的群體,進行第一順位的輔導整改,先把他們導正到正常的生活中,也許他們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專業能力,只是因為一時不甚或是其他原因造成一無所有,總體來說應該還算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