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包子之后,木子雨跟史玉在一间咖啡馆坐下了。
“喂,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
“你就不能说一句祝我生日快了吗?”
“我说了你也未必高兴。”
“切,你不说怎么知道。”
“祝你生日快乐。”
史玉笑了,又嗔怪道:“一点诚意也没有,生日礼物呢?”
木子雨有些好笑,说道:“你怎么比我还无赖。”
“呵呵,我就是无赖,我喜欢你的手表,送给我吧。”
“行,你要你就拿去,不过我这便宜的东西,估计你现在觉着新鲜而已,毕竟连你手里包的几千分之一都赶不上,觉得寒颤的话也别扔了,给我送过来,这块手表对我有特殊的意义。而且我也不想给你送手表,而且这是去年买的表。”
史玉假装生气说道:“好啊,你骂我,你要对我负责。”
木子雨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到她脸上,见过要负责的,没见过这样还要负责的。
史玉接着说道:“其实我见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哥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一直躲着他,我想让你见见他,我就这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
“我不想见你哥,而且我也不欠你的,你没资格要求我。”
“我不管,谁让你骂我来着。”
“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
“行,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古惑仔,我看出来了。”
木子雨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刚才那个彪子是我故意打的,我知道闹事了你就会过来。不过他也不冤,他的却想要占我便宜的。”
“你穿成这样,别人想揩油也正常,你还是没变,总认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别人那都是活该。”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认定你是古惑仔了,要是我说出去,你肯定是教不成书了,你也知道那个系主任一直想巴结我的。我查过了,你好像很看重现在这个教书的工作,肯定也不想就这么失去。”
木子雨沉声说道:“你想要什么?”
“呵呵,我呢,不是很贪心的人,你只要答应我三件事就行,而且只要你答应了我,我保证即使学校知道你古惑仔的身份,也不会开除你。”
“你先说是那三件事。”
“第一件事我说过了,你必须见我哥,我哥现在在西藏写生,我要是给他打电话说你想见他,他肯定会回来。你不知道,因为你的事,我哥已经三年没回家了,过年也没回,我想他了。”
“这件事我答应,但是我跟你哥聊什么你不能干涉。”
“这当然,第二件事,你必须跟我去见我爸妈,我爸妈嘴上虽然都没说,但是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不地道,想跟你道歉,所以你必须去我家里,身份呢,我觉得吧,男朋友就挺不错的。”
“不行,我都结婚了,我就以你的老师身份去见你爸妈。”
“什么结婚啊,我表哥告诉我,你是为了领养一个孤儿才结婚的。算了,老师就老师吧,我没见你之前一直觉得要找男朋友就找你这样的,见了你之后发现你这人没什么好的。更何况,我是不可能在大学里修成正果的。”
“那第三件事呢?”
“我想听你为我唱歌,我知道你以前整过乐队,就在这里吧。”
“行,这件事我也答应你。”
木子雨找到了经理,说了好半天经理都不同意,史玉没说两句话那经理就同意了。
咖啡馆里有一架钢琴,木子雨便用这架钢琴,唱了一首《爱如潮水》,这当然也是史玉的要求。
不知为什么,史玉哭了,拉着木子雨离开了这家咖啡馆,晚上有点凉,看到史玉没有穿多少,木子雨就把自己身上的西服套在了她身上。
史玉好像想走走,一直没有叫出租车。
当她哭的差不多的时候,开口说道:“你想不想做一个有钱人?”
木子雨不知道什么意思,说道:“不想。”
“那就好,其实做有钱人没什么好的,没有自由不说,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
她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我一毕业就要跟我爸的事业伙伴**行长的儿子结婚,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以为我家里的背景很雄厚,但是你不知道这些都是通过多少人的幸福建立起来的,我现在才慢慢明白我哥为什么那样了,其实我挺羡慕我哥的,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史玉一路上一直说着话,木子雨不仅有些同情起她了,路过一个商店时,给她买了一瓶温热的牛奶。
史玉拿着牛奶,没说什么,两人静静的走着。
到家了,史玉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走回家的,谢谢你了,木子雨。”
“没事,进去吧,早点睡,我先走了。”
很多人羡慕着某些人某些事,其实生活,就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罢了。
史玉没想到史妈妈竟然在门口等她,这还是她上大学后的第一次。
“妈,你怎么在这儿?”
“你这丫头,今天是你生日,快进去,你爸给你准备了生日宴会。”
“妈,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个生日跟同学过,都吃过了,你跟爸这不是瞎操心嘛。”
“丫头,妈看到的好像不是你的同学哦,这是我跟你之间的秘密,你可千万不要让你爸知道。”
史玉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哥哥史进,高兴极了,扑到哥哥怀里,问道:“哥,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声,我好去接你啊。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史爸爸没好气的说道:“在外边玩累了呗,回来就知道要钱,你当我这里是你的提款机,想要钱就有钱啊。”
“爸,哥刚回来,你别这样。哥,你要钱干吗,我这有,你要多少?”
史妈妈说道:“你哥啊,要搞慈善,想在西藏建学校,让那里的孩子上学。”
“那是好事啊,哥,我这有点钱,你都拿去。”
“哼,好什么好,你以为真是花点钱就可以办学校啊,那边是少数民族,对我们汉人敌视着呢,我那边做生意的朋友说了,那边不太平,这次你哥回来,我就不准备再让你哥去了。”
史进说道:“爸,你那都是陈芝麻乱谷子的事了,那边的人们并不都是敌视我们汉人的,只有很少部分的人喜欢捣乱。”
“很少?你敢跟你妹妹说你腿上的枪伤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爸,你就跟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城市里,北上广那些大城市你嫌人多,那你可以去一些二线城市嘛,你也可以继续搞你的艺术,但是我坚决不允许你把自己的生命不当一回事。”
“是啊,儿子,你爸说的对,我那边也有朋友,听说那边一直就是小的麻烦不断,你想画画爸爸妈妈不阻止你,但是你也不一定非要去那边啊。丫头,劝劝你哥。”
史玉见气氛这么严肃,说道:“哎呀,爸妈,哥哥,以后再说这件事吧,我们还是先吃蛋糕吧。”
……
吃完蛋糕,过完生日,大家就洗漱睡了。
史玉来到史进的房间,敲门进去,见史进没睡,还慌忙收拾着一张画像,连忙抢了过来,画上画着的是一个挤牛奶的藏族女孩。
“哥,这是嫂子吗?”
史进哭着说道:“她叫……”
史妈妈推门进来,说道:“史玉,我在你房间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在这里干吗,你们俩怎么都哭了?”
史玉带着哭腔说道:“妈,哥在讲他在西藏的故事,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好的女孩呢。”
“史玉,你哥累了,让你哥休息一下吧,我们去你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哥,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聊。”
到了史玉的房间,史玉问道:“妈,哥是怎么回来的,那个女孩真的死了吗?”
“你哥是被警察送回来的,事情的大概我也知道,那个女孩的事以后不要在你哥面前提起了。我来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难道没发现你身上还披着别人的衣服?”
“啊,糟糕,我忘记了,不知道他回去的路上冷不冷。”
“丫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要知道你是定了婚的人。”
“定什么婚?我连他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我才不管呢。”
“史玉,你怎么这样子,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史家跟郎家是世交,要是没有郎家这些年的支持,你爸爸的生意怎么会越做越大,我们两家在你出生的时候就给你们定好亲了。”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包办婚姻,我才不要呢。”
“你这哪能怪我跟你爸,谁让你跟郎家的儿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啊,当初又在同一所医院,所以就答应了这事。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算了,哪知道郎家却突然提出来了,你爸的生意正是关键时候,要是银行的贷款下不来,我们家就全完了。女儿,就当妈求你了,为了你爸一生的心血,你就帮他这一次,一次就好。郎家的儿子下个月就从英国回来,到时候爸妈会帮你把关的,你到时候可千万不要耍性子。”
史玉哽咽的说道:“妈,很晚了,你去睡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