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叆鸢身子一僵,如此熟悉的声音,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小蘼。
金叆鸢立刻抬起了,转头看向坐在窗边一个位置的宁依蘼,脸上出现了一丝松了口气的笑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蘼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宁依蘼看着金叆鸢红肿的双眼,满是泪痕的脸,微微一愣,眉头一蹙,想不明白金叆鸢是怎么了,只能对着金叆鸢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似乎是在安慰,又似乎是在询问。
学校顶楼天台:
“小蘼,昨天你去哪里了?”金叆鸢此刻眼睛依旧有些红肿,但比之教室里时好了很多。看着两手撑着栏杆的宁依蘼问道。
“回家,怎么了?”宁依蘼不解,昨晚她其实根本没有回家,因为担心那个男子知道她家里,所以便直接去了宾馆里住,不过为了不让金叆鸢担心,还是不说好了。
“对不起。”金叆鸢低下了头,歉意道。
“恩?”宁依蘼更是疑惑了,看着金叆鸢,眼里充满了不解。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把那个人召唤出来,幸好你没事。”金叆鸢眼泪不知不觉中再次落了下来,抽了抽身子,哽咽的说道。
“那个人?”
“嗯,爸爸说你念的那句话其实是将画中的男子召唤出来,而召唤出了那个男子,一旦发现并非是他等待之人,便会将召唤他的人杀死,然后再一次陷入沉睡。对不起,若不是我……”金叆鸢低着头,解释道。
“你并不知道不是吗?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宁依蘼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的不明也瞬间明了,难怪昨日她感觉藏书阁上方比其他地方更加的黑暗,难怪昨日那个男子对她抱持着强烈的杀意,原来她不是那个画中的女子,不是那个男人心中的女人。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躺着也中枪吧。
“我……”
“好了,别杞人忧天了,既然我现在没事,兴许我就是那个画中男子所等之人也不一定。”宁依蘼拍了拍金叆鸢的肩膀,安慰道。
忽然,宁依蘼后脊一凉,立刻站直了身子,拍着金叆鸢的手也停止了,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杀意,对,就是杀意,瞬间而起的杀意,和昨日夜晚相同的杀意,绝对是那个人。
“小蘼,你怎么了?”金叆鸢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看着宁依蘼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不禁疑惑的问道。
“小鸢,你先离开这里……”
宁依蘼话音还未落,金叆鸢的身子忽然间倒在了地上。
宁依蘼眼神只是扫了一下金叆鸢,便知道她并没有事,只是晕过去了,才微微放心。
宁依蘼两手握拳,静静的感受着杀意的距离,就在此时,杀意却在瞬间消失无踪,让宁依蘼无可查探。
宁依蘼迅速弯腰,抱起昏迷的金叆鸢,借力一个跳跃,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将金叆鸢放在地上,警惕的转身。
而就在宁依蘼刚转过身的这刻,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宁依蘼的脖颈,宁依蘼迅速的做出反抗,握紧的拳头立刻向前方揍去,因为看不见,所以宁依蘼只能依靠脖颈处那双冰冷的手的位置,判断男子的所站。
而此时,男子的空余的右手立刻抓住了宁依蘼的右手,冷嘲一声,“女人,你太弱了。”
说话只见,男子的身影渐渐的出现,依旧是那一身紫衣华服,墨发由一根黑色的丝带束于脑后。
和昨夜不同的是紫眸已经消失,印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深邃眼眸,犹如黑暗的深渊一般,只需一眼,便能将人吸入深渊。
俊美非凡的脸上没有丝毫瑕疵,一双眼睛阴鸷的看着宁依蘼,周身散发着帝王才有霸气和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