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兰花的确喘不过气来了,不仅喘不过气来,他的脸色还在打开门那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屋内没有人,一切都摆放的有条有序,仿佛这屋内原本就没有人一般。
“这,这不可能!”
甲兰花倒退了两步,脚步有些踉跄。脸上的神色是呆滞的,手里还捏着兰花指,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可不是傻叉,之前那一声他可是听的明明白白,而且兰琇雯那异常的表现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里面,铁定有鬼。
甲兰花眼珠打转,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低着头打定了主意,似乎是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兰琇雯。
可这鬼,究竟出在哪儿了?
没多看兰琇雯一会儿,甲兰花又有些心虚了起来。想进去仔仔细细的搜搜,可又不太好意思继续开口。
怎么回事儿?这甲师兄怎么退了回来?莫非,莫非是屋里没人。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见甲兰花退到了台阶上,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事情,兰琇雯彻底疑惑了。眼珠不停地打转,古灵精怪的想道。
“师妹,要不,要不我进去坐坐。”
甲兰花厚着脸皮娘声娘气的开口说道,恐怕这世间脸皮比他厚的也绝不会多出几个。
“他,他怎么还要进去坐坐,难道屋内那人真的不见了?”
心中想着,兰琇雯立马超前跑了两步。一般推开了甲兰花,不可置信的站在小屋门口。
她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然后继续擦了擦眼睛。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事实是,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银针少了几根的话,她绝对会以为之前那个男子的出现是自己在做梦。
“师妹,师妹你没事儿吧?”
甲兰花被兰琇雯推了开来,也不生气。立马腆着脸站在了兰琇雯的身后,见兰琇雯似乎是在擦眼睛,小心翼翼的问候道。
“你走,你给我走!”
直到这时,兰琇雯才真正感觉到了委屈,也只到此时她的心里才没有任何的心虚。
之前屋里藏着男人,她肯定会心虚了,以至于甲兰花对他那么凶她都没有生气。
毕竟名义上她可是与甲兰花从小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妻,虽说她从未喜欢过她,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是。
可现在,她已没有丝毫的心虚,所以才意识到了自己之前貌似过于忍让了。像以前,她兰琇雯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被人怀疑也就罢了,这人竟然还敢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她的房门。
“师妹,是没你别生气啊?师兄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跟你开个玩笑。”
甲兰花急了,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低声下气了起来。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之前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是猪吗?
这是甲兰花反应过来后心里的第一想法,他那个悔啊,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屋里竟然没人。
“你滚,你给我滚!”
兰琇雯十分的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她气急败坏的指着外面的路,对着甲兰花大吼道。
“师妹,好,师兄我滚,我滚。不过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要跟我父亲说,要不然他可是会打死我的。”看着屋外的那条荆棘小路,甲兰花面露难色,心有余悸的恳求道。
“咚咚咚。”
“哎哟,我的头、脸···”
随后便只听见一阵脑袋与地发出的浓烈撞击声以及那不阴不阳的惨叫声,没多久这声音便渐渐远去了,直至消失。
“噗呲。”
不知为何,见到甲兰花如同一个罐罐在地上打滚儿的时候兰琇雯就十分想笑,就连之前所有烦恼之事都已释怀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山下传来了一阵钟声,十分的急促,连着敲了三遍才停了下来。
兰琇雯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甲兰花也没有再继续在地上打滚。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个极其凝重的神色。
这是三遍丧钟,代表外敌入侵,已死伤数人,难以抵挡外敌。
“父亲,母亲。”
甲兰花站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件极其重要之事,连忙朝着山下跑了去。
“师父!”
见甲兰花急促的跑下了山去,兰琇雯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连忙进屋,准备进行一番收拾,然后上山去。
“呵呵,琇雯妹妹准备去哪儿啊?难道要逃跑了。”
从兰琇雯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嬉笑声,她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只见何余正满脸坏笑的站在他的面前。
何余此时的神色比之前好多了,就连肌肤的光泽度都好上了许多脸生的俊俏了几分,简直就如同时脱胎换骨了一半。
不过身上穿的还是一样的,破旧的军大衣,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全身上下已没有任何伤口。
“呀,大哥哥你醒了,你怎么没事儿了?师父可是说你没救了,难道师傅诊断有误?不会啊?师父可是出了名的神医。难道是我给你扎了几针把你扎好了?这也不太可能啊?以前我倒是替几只小猫小狗、猴子扎过针,不过最后它们都死了啊?”
兰琇雯惊讶的叫了一声,双眼有些放光,一双眼睛又仔细地在何余身上看了看。见无恙后有不又的自言自语了起来,喋喋不休的话语听的何余耳朵都差点生出了茧子。
“哎哎哎,琇雯妹妹,你别说了。”
何余掏了掏耳朵,连忙制止道。随后又连忙问道:
“琇雯妹妹,你们这山下敲得三遍钟代表着什么意思?看你们这样子,怎么好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呢?”
对于刚刚兰琇雯与连忙下山甲兰花的神色何余可都是看在眼里了的,他必须要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额,你说那钟声啊?那可是代表着有强大的敌人入侵我们这山谷,我得赶紧上山去,不然来不及了。”
兰琇雯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于她自己拿三脚猫的功夫,兰琇雯可是没有丝毫信心能够抵御外敌的。更何况是连山下那群道士都无法抵御的外敌,她也只有赶紧上山去避难了。
“山上,难道山上还有道士?”
何余虽说是一个穿越者,对于道教也只是个半吊子,但他毕竟看过电视剧的。山下不都是道观的外门,山上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嘛!
“山上,山上的可不是道士?”
听着何余的猜测,兰琇雯连忙否决,古灵精怪的用手揉了揉她那张粉嫩的美脸认真的说道。
“不是道士。”何余若有所思,玩笑开口道:“不是道士,难道是和尚?”
在中国,佛家和道家可都是分明了的,貌似还没有任何一座山道观与佛庙建在一起的。
“哎,大哥哥。你还真没说错,山上的人就是和尚!”
兰琇雯对着何余点了点头,而后又连忙转身从桌上拿了一个包裹,根本不给何余任何说话的机会便连忙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得赶紧上山,不然可来不及了。”
话还未说完,何余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细腻的感觉袭来还带着些微余余热,阵阵香气袭来。那感觉,只能说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