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两个小杂种。生意做不成就算了。还惹得顾客发火,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老板娘招呼伙计把他们俩拎出去,胖胖的身子不住的喘着气,显然是很生气的样子。
“知不知道,那位顾客是……惹都惹不起……”她看着微微转回身子面向店内,往里走,一遍暗自的说着什么。
那时年纪尚幼的尘录,正拼命站起身,想要反驳:“明明是他们先………你讲不讲理啊……”反驳的话语没讲多少,老板娘已经完全消失在他们视线里了。尘澈知道,接下去的日子怕是举步维艰了。
那个时候,突然天空瞬间暗了下来,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在了太阳的变化上。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事,而尘澈俩兄弟也跟随大部队的目光转移了。
因为那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日食!
是的,那天帝都日环食。单是那个景便难以忘却,窒息的画面。而那天,又是他们人生的重大转折。即便是想要忘却,也变得异常困难。
正如他所想的,或者说所预料的。接下去的第二天,尘录就生病了。因为夜宿在苏澜城的街巷中,次日起来,尘录就着凉了,身体开始发热。原本这只是小病而已。然而他们的境遇遇上了这个时期,这么小的病也变得关乎生死。尘澈开始到处奔波,希望可以做一些临时工先治好尘录的病。
从苏澜港口的搬运工到委托任务的工作,为了和别人抢这些仅有的工作,年幼的尘澈顶着烈日,顶着暴雨穿梭在苏澜港口和临时驻扎的小角落。
或许是天不愿苦了有心人,尘录的病总算是熬出头了。而这时的尘澈也是小脸黝黑一片,身上都是工作下来的痕迹。肩膀手臂无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多少都有破损淤青。他明白,最糟糕的境遇就是最痛苦的日子,也意味着是最任劳任怨的日子。
至于被师父收留则是冥冥中的安排,那日的尘澈和尘录在酒馆内找到了临时的工作。掌柜是位和蔼的大叔,他表示愿意收留他们一段时间。
那天正是光刃长老齐言乎和林野谷一同外出,巧遇当然在酒馆。尘澈依稀记得当时他们说的阵阵有词,什么启心公主的一些事情。尘录对所谓的公主很感兴趣,便上前,希望可以边招待边听到他们所讲的故事,与尘录一同上前的当然还有尘澈。
他们的对话就像针锋相对的敌手,又像百年难遇的至交,让人难以琢磨。
“不对不对,那个启心其实小时候很乖的。一直做着一个公主该做的事而已。”齐言乎急急的解释着。
林野谷也不甘示弱的反驳:“你就净看那些无名野史!……什么公主该做的事,那公主不就是天天和自己的护卫玩的不亦乐乎么。不过这些故事年代也久远了……真相谁能清楚的知道啊。”
尘录听的格外出神,就连他们望向尘澈兄弟两人,他都没有发现。直到,被揪出来。
“诶……野谷啊,你说要怎么办”齐言乎向林野谷示意,他单手控制住他们兄弟俩的小手臂,任凭他们怎么使劲都无法摆脱。
“这个么……”林野谷悄悄打量了几遍尘澈与尘录,似乎是绞尽脑汁的想要对它们惩罚些什么。尘录却只能干着急的哇哇大叫,而尘澈则是安静的好像在等候发落。
“快放开我们,不就是听了点故事嘛……我们又没做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尘录焦急的有点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