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也只好坐在他身边,既不敢离开,也不愿意再写下去。
好一会儿,秦大王忽然睁开眼睛,墨迹已干,他伸手将这张纸折好,收入怀里。
花溶鼓起了勇气,慢慢开口:“秦大王……”
“叫我的名字。”
“……”
花溶没叫出口,却一鼓作气:“秦大王,请你饶了我,你说过,这次回来就会赶我走的……请你,赶我走吧!”
他的脸色阴沉得十分可怕,二话不说,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几乎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丫头,不要闹腾了,老子心烦得很……”
她不敢再说。
他紧紧搂住她,靠在大石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过一会儿,他又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傻丫头,老子怎么会赶你走?一辈子也不会赶你走……”
花溶的心立刻沉入谷底,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么?
躺了一会儿,秦大王忽然起身,抱着她就往那片水湾走。
他的左臂才受了伤,却好像丝毫也不影响的样子,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抱起她。花溶无法挣脱,却顾忌着水湾里逃生筏子的秘密,根本就不愿意秦大王再去那里。
秦大王哪里知道她的心思?抱着她进到那片碧绿的草地,在青草地上躺下,秦大王看看头顶蔚蓝的天空,叹息一声:“老子带着弟兄们拼了这几年,没想到这一次就死伤大半……妈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势力,绝不是一般的海盗……难道有这样的势力,老子竟然不知道?”
这难道不是恶有恶报么?
花溶暗暗为那股神秘的势力而欢呼,哪怕他们是狗咬狗黑吃黑。
秦大王的眼睛看着那片茂盛的水草,花溶心里忽然一跳,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少年正是将弄了一半的筏子藏在那里的。
“丫头……”
“哦”她慌忙应一声,秦大王却一点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忽然压低了声音,“丫头……”
花溶这才明白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定了定神,只听他道:“……这个海岛看样子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这几年我们也抢了不少东西,累积起来,足够下半辈子吃香喝辣了,我打算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一个安稳的地方生活……”
在金国辽国的冲击下,加上“花石纲”等祸国殃民的举措,本朝境内早已凋敝不堪,就连出海的商船也大肆凋零,海盗都没有生意可做了。秦大王审时度势,早已存了收手之心,要收手,最好的莫过于带着一个女人,生儿育女,过富翁生活。此刻,他忽然发现,这名“**”,简直就是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最佳人选。
“丫头,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娶你做老婆……”
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