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花入各眼,大哥,人我先带走了……”
花溶被金兀术抓住脱身不得,心里恨到极点,见兄弟俩那种高高在上,主宰生杀予夺大权的侵略者的得意,心一横,握着弓箭向金兀术打去。
金兀术猜出她的心思,紧紧抓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姑娘,这次你必须跟我走。否则,就会落入他们手里……”他无意间瞟了一眼满脸黑肉的宗翰,几乎是在耳语,“你是愿跟着我,还是被他糟蹋?”
正在这时,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又是一阵马蹄声、车轮声,紧接着,前面是一条长长的队伍,车上哭嚎的女子,车下被驱赶的工匠、民间艺人、一些普通妇女……显然是金军掳掠来的又一批战利品。
领头的军官正要行礼,宗翰挥挥手:“你们快送去,本王随后就来。”
花溶看去,只见满车的书画、瓷器、美女们在车里嚎哭不止。
“哈哈,宋猪的美女、金银快要被我们搜刮完了,现在只等两位昏君送上门,再生擒那个劳什子九王爷,就回大金国享福去……”宗翰手一挥,一名侍卫递上一只酒壶,他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壶,正要走,但摸得额头一手的鲜血,风雪一扫,更是生疼,一时凶性大发,狞笑一声,竟然抽出身上的腰刀,调转马头,出其不意一刀就向花溶劈来。
金兀术方天画戟挥出,阻挡下来,怒道:“大哥,你干什么?”
“这种祸水,留下无益,四弟,宋国的公主郡主等已经全部送到,随你挑个够……今天,我非杀了这娘们不可……”
金兀术熟知宗翰凶性,顾不得跟他辩解,两人就斗起来。宗翰酒醉后,和弟兄打斗是常事,两边的士兵围在一旁,无人敢上前半步。
激战中,花溶被拉到一边,身子一踉跄,宗翰大声咆哮:“该死的奴才,你们还不去杀了那个娘们?”
他的两名侍卫蠢蠢欲动,金兀术大喝一声:“谁敢?”
“哈,我敢……”宗翰忽然舍了金兀术,一刀就向花溶砍来,前面是两名金兵,后面又是宗翰的大刀,花溶情知今日在劫难逃,眼前一花,提着弓箭做垂死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