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玉盯着布条一动不动。
许久,流轩伸出手在乔染玉眼前晃了晃,关心道:“可还醒着?”
乔染玉恼羞成怒地将布条丢给他,气恼地扒着他的手心道:“这个让给你罢,再给我一条便是了。”
流轩被她这强词夺理的话语逗得笑逐颜开,将布条接过,重新给了她一条,乔染玉还未打开,便被流轩拉过去,道:“怎的猜不出就想逃跑,总要先听听这谜题的谜底为何为何吧?”
她的确是个喜欢逃避的,为何为何?听听也行。便由着他拉自己上前。
“这谜底便是做功课的‘做’字,去掉左边便为古文,去掉右边便是古人,去掉中间,便是文人,此字自然是人,古,文三字所合而成,谜底自现。”
“哦。”乔染玉觉得自己蠢笨至极,虽说自己读的诗书不多,不常题字,但也不至于愚钝至此。闷闷地将眼神回到自己手上的布条。
只见布条上写着简短的:顶破天。打一字。
天字破头,便是大丈夫的“夫”字吧!
“‘夫’字可对?”说着得意洋洋地将布条递给流轩,流轩笑着颔首,赞许道:“不错,下一个。”
是谜底不错还是自己猜对了不错?
永远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乔染玉心中唔哝着展开布条:
“自古不简单,有人也有山,山倒人挺立,能顶半边天。打一字”。
又是如此冗长的谜题?
乔染玉苦笑,怕是自己又要猜不出了呢!
“换一个换一个。”
流轩已是习惯了她这般羞赧难耐的德行,自顾自地给她解题:“山字横卧,自是妇人之‘妇’字右旁,女子为人,顶的半边天下,谜底得来。”
“轩哥哥日后的天下可要分一半给女子?”乔染玉心思不在谜题,像是抓住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儿,扬起头问道。
流轩注目与她璨如星斗的瞳仁,不禁沉浸其中,流连忘返。
他,要分他的江山给一个女人吗?他,要分他的江山给眼前的她么?
自然要分的,或许,不止一半。
既是他认定的女人,将这江山都拱手与她,能博其一笑,又有何不可。
“未尝不可。”流轩答得言简意赅。
也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乔染玉痴痴地瞧着他,笑意凝结。
回神,又要来一根布条:正月少初一。打字一。
瞧瞧!这样简洁的谜题她才喜欢,正月少一嘛,自是“肯”字咯。
“这个简单,肯定的‘肯’字!”
流轩不语,面上平静无波。
他,本也不在意这对局的输赢与否,他在意的是整盘对局之后,自己内心的另一桩对弈。
默然着又递给她一根红条。
“轩哥哥这是总共寻来了几道谜题?”乔染玉纳闷道。
“九道。”
那么…她只需要答对四道,手握四根红条便可算赢了。
如今,只肖再对一个便可。
信心满满地打开布条:蜜饯黄连,打一四字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