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澍闻言有理,颔首认同。
“那丫头院里我派人盯着,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只是,腊月初九是那丫头的生辰,你们有何打算?”流轩提问道。
“要不,咱们一人送她一个物件,玉儿自是喜欢心意的,我们便来比比谁送的物件更合她心意如何?”流远提议道。
流轩勾唇笑着颔首道:“如此,倒是有趣了”。
只有流澍未吭声,已然沉浸在无限的构想中,原本只要两位哥哥想法子,自己出力也便是了,可如今,若是要比心意,可真是要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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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染玉回到自己房中,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宫外刺客的身份,她出宫之事,就只告诉了韵儿一人,难道会是他么?难道他接近自己是早有预谋的么?
可他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啊,况且他又为何要行刺流轩呢?
韵儿…永和五年三月初六…
难道…他便是当今安美人的儿子,五殿下,东方流韵?
那他…是想杀了流轩,取而代之做那太子之位么?
可为何翠心樱儿见过他以后都不告诉自己他是五皇子。
轩哥哥的暗卫就在附近,为何他不告诉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五弟,任由自己与之深交过密,毫无防备。
若是如此,这日后她将该如何面对韵儿?
乔染玉一时间脑子乱作一团,她突然看不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掉入一张巨大无边的巨网之中,自己越是挣扎,那网便将自己困得更紧,紧得她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自己身边究竟是谁出了问题?明明都是她身边最亲近,最为信赖之人,怎的就是隐隐感到一种被隐瞒欺骗的不祥预感?
此刻,她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人,她怕见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她怕瞧见他们原形毕露的一面,她只想躲避起来,比起面对,她更愿意一直待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再也不出门,再也不见他们任何人。
她不要面对欺骗,不要受到伤害,不要看见杀戮,不愿成为他们争权夺势的牺牲品,不愿瞧见手足相残的血腥场面。
为何,他们就不可以安之乐之的享受生活的美好么?便非要如此不争不行么?
她不愿再想下去了,以她现在的本事,即便想通了能如何,看透了又如何,自己左右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个,难道可以挣脱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宿命么?
罢了罢了,她现在想做的,能做的,只有在这院中,能躲多久便躲多久吧。
至少,她还有很多想做的事儿,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儿在等着她去做呢。
接下去的日子里,乔染玉未碰琴弦,未出院门,未去荷塘,未展笑颜,只吩咐翠心和樱儿,若是哥哥们来找他只管说她在沐浴或是安睡了。
流轩他们几个怕那些歹人为了对付他们对乔染玉下手,也是刻意与乔染玉疏远,隔上好些天才来看她一次,即便如此,却是每每都赶上乔染玉安睡或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