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们传信来了?”
“小姐怎的猜到了?常公公方才来传了信,奴婢便紧赶着给你送过来了。”翠心也是欢心。
“可给常公公赏钱了?”乔染玉接过信如珍宝般爱抚,随口问道。
“哎呀,奴婢竟这样不懂规矩,忘了这茬子事儿了,奴婢这便去给公公送去,想必他还与楚大侍卫在院中叙话呢!”翠心盘算着便出去了。
乔染玉看着她一惊一乍又自言自语的活泼劲儿只觉十分好笑。她近来整日与楚黥不是搭句闲话,便是折枝菊花,二人做事也是越来越妥帖,乔染玉十分满意,也很舒心,若是二人真能结成连理,也是桩好姻缘。
乔染玉望着翠心离去的身影兀自想着。
倏而回神,自己这是怎么了?真要将自己扮成红娘不成?撮合了灵姐姐与卫大哥,这会儿子又要撮合翠心与楚黥,难不成,是自己想嫁人了么?
不由脸上一烫,低头去瞧那几封一模一样的信笺,牛皮纹路的纸张烫着镶金的流光边角,但是轻薄的一张信笺,却足以彰显几人的显赫身世,足以在乔染玉的手中抵得上千金之重。
信笺上端端正正地书写着几人的名字,笔迹各有不同,落入乔染玉眼中却是一样的如获至宝。
乔染玉裁了几根三根指头宽窄的红色布条,到时绑在白鹤红色的腿脚上,远看上去便不会太过招摇了,拿出笔砚,轻磨书墨,万事就绪,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封龙飞凤舞地书信。
流轩:爱愣爱傻爱疯癫,保命保财保心安。安好勿念。
…什么嘛?这信中写的如山寺求得的命签一般。
可是在说自己太过痴傻,要看好自己的物件儿,护好自己的小命,才能得到心中安泰?这样久不见了,还是不能说些什么好的来听?
于是提笔在一根布条上回道:不念不谢,安好亦勿念!
不让我念那便不念便是了嘛!
打开流远的那封行楷书信,是她习字时最中意的字体。
流远:情之一线,刻骨以相思。
乔染玉甜蜜地笑容荡漾开来,远哥哥是想自己了吧!这才刚刚离开没多久呢!
回道:愿岁并谢,无言以相守。
写毕,搁在一旁等其干透。
再打开流澍的略有狂放却显然带着稚涩的方块字,足以见得他是习武不擅文的武将了。
流澍:我们已到域外,玉儿妹妹定要保重,等待我们归来。
回道:澍哥哥定要安好无虞,玉儿才肯安心保重。
将布条晾干,卷成一筒,小心翼翼地用针线穿过,最后再缝上一片窄布,写上他们各自的名字,此番才既隐秘又不会除了乱子。
做完这些,乔染玉已是迫不及待想去放出那飘然欲飞的白鹤了,将布筒紧紧攒在手心,叫来与翠心在院中交谈甚欢的楚黥,带她去到白鹤跟前儿,叫两名侍卫钳住那白鹤,乔染玉小心地将布筒缠绕在那纤细的腿上,从发中抽出针线,迅速地缝补结实,便赶忙叫侍卫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