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一舞,似是众人只是单纯前来品赏这惊为天人的舞姿,皆不自觉将比舞之事丢掷一旁,无人问津了。
瞧着一旁黯然失色的紫衣女子,乔染玉才想起还有一档子事儿没有了结。
正盘算着是否要出言提醒武帝,不想却撞见武帝盯住冷清灵炽热的目光,不忍心中暗叫不妙,忙在紧拽了冷清灵的衣袖,迅速朝她使了个眼色,冷清灵不知是何缘故,但依旧依着乔染玉给她的暗示,垂首退到乔染玉身后。
乔染玉从容上前一步,行礼恭谨道:“皇伯伯看姑姑的舞姿与这舞女相比是高是低?我家姑姑可还需与他人比试么?因姑姑家中仍有小儿,还需回去照料,本事今日许她回去与夫子团聚,不想竟拖延了她这样久的时辰。姑姑不求什么赏赐,若是皇伯伯觉得姑姑更胜一筹,玉儿便替姑姑求个恩准,恳请皇伯伯准许其先行告退。”
“不想这位姑姑嫁做人妇,诞育了子嗣,身段仍能保持如此窈窕有致,还真是保养有佳,赶哪日给我们这后宫姐妹们谈谈保养之法,叫我们也取取经可好?”萧夫人也捕捉到武帝盯住冷清灵的目光灼热,自是不想在给自己添上这样一个劲敌,此刻听乔染玉这般说,正好遂了心意,连忙画龙点睛,叫武帝绝了心思。
“奴婢不过是奔波劳苦之人,不及娘娘洪福齐天,平素里也只有作舞这一个兴致,若是娘娘真要什么秘诀,奴婢倒是可以教娘娘作舞。”冷清灵话中带刺道。
萧夫人脸色铁青,却不得惩戒,否则自己方才难为乔染玉之借口也要留人话柄了。
只故作惋惜道:“若是作舞那便不必了,本宫还要操持这后宫诸事,怕是没有那些个闲暇时候重头学起了。”
“既是娘娘辛苦,学与不学但由娘娘做主。”冷清灵只想着赶紧蒙混过去,可不愿在这装模作样的叫自己难受。
“皇上,这时辰不早了,这沈姑姑还要回去照料孩儿,快放人归去团圆,咱们也要去赏月了。”纯美人在一旁催武帝转移视线,赶紧叫这碍眼的女子从眼前打发出去才好。
“如此精妙之舞已是看过,胜负自在人心,朕便不再加以评判了。那众位爱卿便随朕去水月楼赏月吧!”武帝爽朗的声音响起,丝毫不理会这其中种种,仍是十分舒畅愉悦的样子。
“臣妾遵旨!”
“臣遵旨!”
“儿臣遵旨!”
一众人皆是起身行礼,待武帝款步而出,才相继跟上,一同前往水月楼。
这中秋赏月,乔染玉是并不打算跟随着前去,眼见着武帝对冷清灵没了心思,悬着的心也算稍稍安置下来。
等众人皆继而散去,才朝正殿大门走去,却是等在门口的流远闪身出来,迈步而入,朝她迎了上来。
乔染玉见着他跟过来十分惊讶,“远哥哥为何不随皇伯伯与萧夫人去赏月,今夜可是团圆之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