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无从得知几位哥哥的生辰,便选了轩哥哥生辰这日一同将玉儿的一点心思送与你们,还望哥哥们不要嫌弃。”乔染玉瞧着神色各异的他们,屈膝行礼,解释着自己的用意。
“既是礼物,那便由玉儿为我系上吧?”流远朝乔染玉温柔索求着。
乔染玉盈盈地望了他一眼,自是不会拒绝他的,上前拿过他手中的荷包,为他轻轻的系住,与他月白色长袍十分和谐,儒雅出尘。
流远与乔染玉相视一笑,默契斐然。
流澍继而嚷嚷着道:“玉儿妹妹也为我系上吧,我手笨,系不来的。”
乔染玉粲然一乐,知他是在寻着由头叫她亲近,也不戳穿,走过去将荷包系在他腰间。
还未走开,便见一只黑色绣着金龙的荷包被一只玉手递到自己眼前,顺着手臂瞧去,便见流轩挑眉睨着她,意图不言而喻。
乔染玉不想在今日与他起争执,便顺从地接过荷包,给他的腰间系着,忽而瞥见锦盒里的最后一只荷包,头也不抬的问道:“轩哥哥今日的生辰上,五殿下也会前去么?”
流轩似是洞悉了她的心思,如实答到:“按理是会的,只不过你在宴席开始前才能见到他,以他的性子,赠完礼必然不会待在那嘈杂之地了。”
“那哥哥们也带我去吧,我也待赠礼完毕便回我这小院来,可好?”乔染玉抬起头,期盼地问。
流轩朝二人望去,面色多有挣扎,到底还是流轩下了决心一般的开口:“若你想去,便去瞧瞧吧。”
他私心想着她是可以来自己十六岁的生辰宴席的。
“那玉儿换一件素净的衣裳,扮成侍婢最好,如是去了只怕太过惹眼,又要引起风波了。”流远提醒着。
“远哥哥要说玉儿是个狐媚祸水不成?”乔染玉佯怒地撅起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流远含笑牵起她的小手,包在手心里攥了攥。
乔染玉最是扛不住他的温柔,忙投降道:“好好好,我去找翠心讨一件还不成?”
说罢,便在三人的目送下抱着锦盒,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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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乔染玉换好了翠心一件暗粉色棉布长袍,长发也被低调的挽起,不着发饰,低眉顺目,若不抬脸,怕是与宫女无异,她将做给流韵的荷包放入袖中,这才出了门。
时辰不早了,流轩先行赶回自己的璠竹府接应宾客,流远与流澍等在院中,见乔染玉出来,流远几步走上前来,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玉儿嫁了人便是这样一副模样了呢!”他感叹道。
“远哥哥这是厌弃玉儿了呢?”乔染玉扬起不容挑剔一丝一毫的精致小脸。
流远轻轻捏捏她的脸颊,轻叹道:“怎么会,只怕夫君要将你日日锁在府中,不叫你再见任何人了。”
这一句夫君,似是再说乔染玉未来所嫁之人,又似是再说自己。
乔染玉被他说的话闹红了脸,推开他道:“远哥哥竟也会挖苦我了,这怕是长得太过恶俗,怕惊吓到旁人才将玉儿关起来的吧?时候不早了呢,咱们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