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义带着刘月兰两个人一路上也是漫无目,虽然说是出来找西陵头陀的,可是大千世界,人海茫茫两个人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寻。带着刘月兰走大街穿小巷,一方面急着去找人,可同时又得防范着被别人找到。任中义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了,走在路上很多人看到任中义都开始近而远之,这让任中义觉得自己更是越来越危险。任中义带着刘月兰朝着小路走,想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暂避一时,可是早已经被人盯上了。尽管两个人很小心,可是头上就长一缕白发的人确实很少见。
在路上没走多远路上便出现了几个人,手里面打着刀剑钩叉。看见任中义便喊:“任中义!你今天跑不了。”任中义看了看,不过就是些少喽啰,也不作为其。任中义便说:“敢问你们有是哪路的?又是何门何派?”几个人说道:“我们都是马帮的人,你杀了我们前任帮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几个人便提着刀剑跑了过来,任中义哪里会怕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不再添冲突,想放他们一条生路。几个人跑过来,任中义也跑过去,几招过后几个人都站那儿已经不会动了,全部被点住了穴道。那步伐形同鬼影,缥缈如风,对付几个小喽啰连招都不用出。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可是两条腿也没有四条腿跑得快!早在任中义两个人走了那一会,马帮的人早已将那几个人的穴道解开,判断好路线之后,骑着马早已感到了两个人的前面。两个人走了一路,又累又渴,走到一间茶棚,看到了来来往往的人马走带那里落脚歇息。任中义便带着刘月兰也进了茶棚,有的人看到任中义直接就吓得走了,有的人还在那坐着喝茶。留下来的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有的是一家老小,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晓得任中义是什么人。
任中义也看着没什么事,便叫了一壶茶来喝,但是任中义没想到的是这间茶棚里早就埋伏好了人手,在坐的站的人都是事先按排好的,走了的人也一样。任中义和刘月兰两个喝起茶来,任中义也是怕茶里有问题,看看周围的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这才喝了一碗。刚开始喝了一点感觉没事,自己认为中毒或者有迷药少喝一点先探探低,感觉不对劲还可以用内力逼出来。便喝了一点,在桌子上一直不断的跟刘月兰说话,后来感觉这没什么事才放心喝了起来,但这恰恰是刘振南已经安排好的。
大喝两碗以后感觉很解渴,便接着倒着喝,直到一壶茶喝的快见底了,才感觉到了不对劲。身体突然开始不听使唤,眼前开始变得的眼花缭乱,头重脚轻。任中义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该走的走,该来的来,可是自己的这壶茶确实有问题。看着刘月兰还在喝,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做什么事都比较腼腆,喝的也慢。任中义抓住刘月兰的手说:“不要喝了,这茶有问题!”刘月兰这才感觉到头晕,接着眼前一片模糊。用手捂着头便爬倒在桌子上,任中义想站起来,可是费劲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没想到这茶里的药无色无味,又属于慢性的迷药,任中义此时也已经用不上内功,紧借着便也趴倒在桌子上。
之后那些看见任中义走了的人,转身都回来,周围的人都没有动。那是因为这里面就只有掌柜和小二有问题,其他的人本来就是过往的客商。周围的人看见有人倒在桌子上了便大喊:“你这茶有问题,大家快都别喝了。”回来的几个人手里面都拿着刀说:“干什么?你们接着喝你们的茶,跟你们没关系,再多嘴把你们一块砍了。”周围几张桌子上的人哪还敢说话,被逼的又坐下来,端起手中的茶碗,哆哆嗦嗦的接着喝。这几个人架着任中义和刘月兰两个人,一会儿便有人牵过来一辆马车,几个人把任中义和刘月兰两个人捆起来抬上了马车。
刘振南早已经在不远处的分舵里面喝茶,马帮除了十二大分舵以外,各大分舵又有无数的小分舵。在马帮里面买马的人为了赶路可以拿着牌子到任意一家分舵去换马,这样一来就可以不停的换牌子不停地换马,既不会累着马,又不会耽误路程。所以刘振南不管是在哪里,只要那里有卖马的,那里就是他的家。刘振南吩咐好下人之后,自己便坐在分舵喝茶,没过多久,便有人跑进来说:“禀帮主,任中义已抓获,现在已经抬进来了。”刘振南把茶碗放到桌子上大声的朝天大笑,把折扇拍在手里说:“好!天助我也!你们几个人,也辛苦了,抓到任中义的,一人赏银一千两。”说着就站起来说:“走,带我去去看看。”
刘振东走到院子里,看见四个人站在院子中间,两个人抬着一个。都只是架着两条胳膊,两个人因为喝茶的太多,药性又猛烈,两个人的身体还是向软泥一样。看到被抓的任中义刘振南站在院子里是大声的狂笑,又说道:“任中义啊任中义!别人都说你神出鬼没,聪明机智。就连魔教的夜叉令到你的身上也都不起作用,可是我看你也就不过如此!被我小小的计量就抓到手了,说什么武艺高强,我看你也就是徒有虚名,今天不该是落入我刘某人的手中。今天你就是一个瓮中之鳖,任你武艺在高,到了我手里,看你怎么逃脱。”接着又上前一步,又伸出手抓住任中义的那一缕白发,弯下腰看着任中义发笑。接着说:“把他们两个用铁链锁起来,再多用麻绳混起来,哪怕是把他们两个困成了粽子也不能让他跑了。”
刘振南看了两个人被压了下去,便问:“任中义手上的那把唐刀呢?”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谁也不敢说话,看着像根棍子一样,便都没有注意。有人说:“帮主,我们当时只顾得把人送回来,没见到什么兵器。想是丢在茶棚了,我们再回去找找?”刘振南骂道:“一帮废物,还不赶紧去找!”说完几个人便又跑回去了茶棚。
茶棚里面,马帮的小喽啰们一走,茶棚里就没有人了。正巧的是少林的玄澈从这里路过,口也渴了,看到前面有间茶棚。走进去一看,里面竟没有一个人,看看周围的桌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后面的炉灶上还烧着水。水也开了,但也没有见到有人来拿水,玄澈便到里面去喝了几口凉水,解渴以后便要离开。没想到,刚迈出茶车棚,便晃见桌子底下有什么东西,靠着桌子腿,玄澈走过去一看。这东西玄澈认识,那在手里拔了一下,阳光透过茶棚,照射刀上,玄澈感觉一阵的刺眼。果然没错,这就是当日任中义在少林寺的时候拿在手里的兵器,玄澈行走江湖怎么多年,只见过这样的兵器一次,也确定不会看错。
玄澈看了看周围还是没有人,感觉似乎这里出了什么事。行走江湖的人,一般是兵器拿在手上,形音不离,任中义怎么会遗忘在这茶棚里面,玄澈感觉不好,便拿着这把天玄兵刃离开。想着:“日后要是碰见了任中义再还与他,也省的被被人拿了去,这也是一件宝贝,或许到别人的手里便是一去不复返,也罢还是老衲先带回山林吧!以免在镜湖上再生杀戮。”玄澈走了一会儿觉得也不对劲,很多人现在都在追杀任中义,又怕被别人认出来,又影响到自己的声誉,便有用包袱给抱起来。
马帮的几个人骑着马,飞奔来到茶棚,看到里面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又把茶棚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几个人就是看到有些碎银子也收了起来,又把周围的角落都翻了一遍,桌子也翻得是四角朝天,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有个人便说:“是不是当时他就没有拿他的兵器啊?”有人说拿了有人说没有,几个人里里外外的都没有找到,也没办法,只好回去向刘振南复命。
到了那帮以后,刘振南正在大厅里面走来走去,以为可以得到一件好的兵器,自己也是兴奋不已。可没想到几个人尽然是空手而归,可把刘振南给气坏了,对着几个人又是一顿大骂。指着几个人说:“一群饭桶,一把刀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在几个人前面轴转几圈以后,心里的气才有所平和,看着几个人说“哎!锁了,也不怪你们,都是我没有告诉你们!好了你们下去吧!赏你们的钱也不会少你们的。”几个人都以为这是刘振南为了不想给赏钱才故意刁难他们的,没想到赏钱还是给了他们,几个人便赶紧跪在地上拜谢。
几日之中,刘振南在武林中广发英雄帖,请各门各派到马帮,在江湖上大肆宣传抓到了任中义,请各门各派带时候按日子来,扬言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孔雀山庄。有家奴来告诉秋长风说:“秋少侠,庄主让我告诉您,任少侠被马帮的人给抓住了,现在在刘振南手中。刘振南在武林中广发英雄帖,扬言但凡是有与任中义结下仇怨的皆可到马帮去,到时候杀了任中义解恨。”听到这消息吓的秋长风脸都震惊了,反问道:“什么?这怎么可能?我大哥武功何等的高强?怎么可能被马帮的人抓住?这消息你从那里听来的?”
那家丁说:“这也只是庄主来让我告诉您的,要是有什么不明的,您还是去问庄主吧!”秋长风撒腿就跑,满院子的找南宫烨。见到南宫烨便着急的问:“我大哥被抓得事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南宫烨说:“你现在去大街上走一圈,到处都可以听到这样的消息。据说现在他们已经把任中义押到了许昌,那里是中原的中心地带,三天之后将在那里举行百仇大会。”话还没有说完秋长风便跑出去了,正巧被进来南宫易拦住。问秋长风说:“你要去干什么?”秋长风慌张地说:“我要去救我大哥。”说完便跑。
南宫易大喊一声说:“你为我站住,你现在急着去做什么?你去了可能小命都没有了。”秋长风回头便说:“就算是命丢了,我也要去,因为他是我大哥,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南宫易走到秋长风前面说:“你不要急,先听我说。”此时的南宫烨也走了过来,南宫易说:“刘振南这个人一向做事谨慎,诡计多端,你不能就怎么鲁莽的就去。我告诉你,刘振南怎么做是别有用心。你也不想想要真实像刘振南说的那样,任中义是他的杀兄仇人的话,为什么捉住以后不马上杀了他,还要在江湖上发英雄帖?”秋长风一时间也不明白,便问:“为什么?最多不就是像出出风头吗?”
南宫易叹了口气说:“你们到底还是年轻,年少气盛,做事心浮气躁,不想后果。你可还记得那天你跟刘振南说任中义是你大哥的事?我告诉你,刘振南就是想让你去救任中义,到时候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你是任中义的同伙。你一个堂堂武林盟主的唯一传人,到时候就会引起无数人的指责,到时候你在江湖上可就一点地位也没有了。”秋长风回头看了看南宫易说:“我既然已经于我大哥结拜,即便是错,我也要去。”说完还是跑了出去,南宫烨对南宫易说:“爹,他去就让他去吧!倘若任中义不是杀刘振东的凶手,到时候一切就都不会再计较了。”
刘振南刚刚抓了任中义心里非常的高兴,在马帮设宴犒赏自己的属下们。一时间得意,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晚上晃晃悠悠的回到房间。秋长风一路打听,到晚上终于赶到了许昌。到了马帮,看着刘振南手下的人都在院子里喝酒吃肉,已经酣到了一定程度。任中义一个人穿上夜行衣,蒙上面纱便跳进马帮里面去找人。守门的两个人早已喝多了,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
任中义跟刘月兰两个人被关在一间柴房里里面,两个人也早就醒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任中义看着刘月兰说:“没想到,把你也陷进来了,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从孔雀山庄带出来。即便是我一个人出来,也同样可以去找你的师父,可现在我们两个都被抓了,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刘月兰哭着说:“不,不是的,不知这样的。我一点都不怪你,即便是找不到我的父母,跟你死在一起我也愿意。”任中义刘月兰两个人喝的水里面一直都加着药,身上一点劲都没有,说话的力气都是勉强。任中义趴倒在地上,挪着身体想挪到刘月兰身边,刘月兰看着任中义在地上苦苦的挣扎,可是自己却帮不了。刘月兰正好被卡在两捆柴火中间,连一个翻身的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着任中义在地上一点点的挪动。
看着任中义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刘月兰都伤心欲绝。嘴里不断轻声的说:“不要在挣扎了,不要在挣扎了!”任中义实在是挪不过去,稍微的诺一会就得喘几口气。任中义躺在地上,借着喘气的时间说:“月兰,我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到江湖上连个朋友都没有,本来过一天算一天,可是有了你的出现,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每天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感觉很知足,突然就像是我的生命里出现了一道亮光,让我的生活变得充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