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单古通召集教众在大殿里议事,几十个头目首领都在天云殿集合。三十六路教众头目,八骑四老,只是八骑里面少了两个,天狼和白敖都已经被任中义给所杀。单古通坐在大殿之上说:“今日不为别的事,为的是天狼与白熬的死,他们两人都死了一个多月,现在任然没有抓到凶手。尚若消息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我墨雨教上下之中上万余人,遍布天下。可是现在被别人骑在头上,在江湖上,人人都说我们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现在我们却被人宰割。已经过去怎么多些日子了,还没给他们两个报仇,往日总说你们武艺高强,以一敌百,可到如今呢?若是在不铲除凶手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昨日花面郎已经把此人的面目花出来了,现在就传到各地去,本座决定下夜叉令,全力捕杀。”
最后让人拿来人中意的画像说:“这便是杀害天狼和白敖的凶手,此人名叫任中义,至今无门无派。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或许是职业的杀手,也或许是隐藏多年的高人的徒弟。此人武功高强,想必你们也也说了,他一个人在少林寺跟马帮的帮主刘振南,护法长老蒋岳,青城派掌门人李云青还有花面郎四个人厮杀,竟毫发无伤。所以本座现在要你们通通下山去寻找此人的下落,找到以后立刻除之而后快。”手下的人齐声喊道:“是,谨遵教主指令。”花面郎上前说:“教主,现在江湖上都已经知道任中义武艺高强,江湖上打扮成他这般摸样混吃混喝的已不在少数,我觉得若是有谁杀了任中义以后,可以带着人头来辨认,以防漏掉真正的任中义。”单古通点了点头说道:“嗯!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江湖上由此打扮穿着者就通通杀掉,要让天下人知道,本教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西陵头陀在一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毒娘子在旁边看了他一眼,用那个中嫌弃的眼神又撇了撇西陵头陀。出来以后各部人马都会去整装待发,毒娘子便问西陵头陀:“老和尚,你是不是又想回庙里去了啊?成天念叨着阿弥陀佛,也没见你少杀一个人。”头陀看着毒娘子说:“你懂做什么,老衲我这叫做超度,好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早点投胎,重新做人。”毒娘子听了这话气不过,本来是笑话西陵头陀的,可没想到被西陵头陀给戏弄了。气得说:“就你还超度,还看看先给自己頌頌经吧!别等到时候佛祖都不收你。”头陀站在那里说:“都一大把年纪了,说话嘴还怎么毒,老衲看也不是你炼的毒药厉害,也就是这张嘴毒。”绕来绕去就有绕到毒娘子身上了,两个人见面便是争吵,毒娘子嘴犹如长舌妇。可西陵头陀嘴就像是河蚌,很难撬开,毒娘子觉得闷了就去跟头陀争吵,慢慢的也就变成了习惯。
几路人马飞奔下山,山上只剩下了毒娘子,西陵头陀,花面郎,四大长老,单古通和一些家眷用人。两个人一搬情况下总是要迟两天出发,一个是要精心配置毒药,一个是要先诵经念佛一天。任中义在江湖上又是刚刚出道,认识的人很少,所以就留着花面郎在山上辨认人头,听后调用。魔教的人办事果然还是干净利落,一日之内竟然送上山来十颗人头,额角均有白发。毒娘子和西陵头陀去看,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花面郎一个一个的洗干净过后,这才发现还是一个都不是。
全部的人都已经下山,次日清晨,西陵头陀收拾了收拾行囊。刚到山脚下,便在路上看见毒娘子,一个人坐在大石头上嗑瓜子。西陵头陀看见毒娘子说:“起来的怪早!”毒娘子看了看西陵头陀说:“哎!这人老了早上就容易睡不着,就几步路也就累,从山上走下来都累的受不了。”头陀看了看毒娘子说:“那,你就先在这歇着吧!贫僧先走一步了。”毒娘子看着头陀要走就上去拉主说:“哎!哎!别那么急着走嘛?”头陀回过头来问:“怎么?有事?”毒娘子突然微微一笑,变得又很温柔,以及平和又带着点祈求的语气说:“人家在这不就是为了等你?一个人在路上每个伴,很寂寞的!”西陵头陀看着毒娘子现在说话怎么的风骚,一看便知道又没什么好事。便说:“你要是想男人了,可以去多找几个。贫僧乃是一出家人,六根清净,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就不再此打扰你的雅兴了。”说完便走,毒娘子一边喊一边追,头陀也不做理会,只顾这往前走。那腿法矫健,身形迅捷,毒娘子跟在后面是一路小跑,累的大喘气都追不上。
毒娘子正在后面小跑,不远处正好有个人起了一匹马过来,毒娘子也真是有办法,手从腰间一摸就是一包软骨散。看那个让骑着马过来朝着马的鼻孔打去,那马受惊跳了起来,还没走两步便到地上。那人看起来也是个江湖人,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大睁着眼喘气。那人拉着马的缰绳怎么拽也拽不起看来,也很是无奈,只好放弃了地上的马,用两条腿走路。毒娘子一边朝着前面走,一会回头看,看见那个人渐渐走远,自己又回过头来。又从腰间拿了一包药在在的嘴上洒了点,那匹马马上便站起来了,健壮如初。毒娘子抓住缰绳,踩着马镫骑在马上。看看前面已经不见了西陵头陀,毒娘子把马便跑,去追西陵头陀。也不知道那西陵头陀练的是走路的功法,还是路走多了,走的特别快,毒娘子骑着马差不多骑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追得上。
西陵头陀听见马蹄声,也不做理会,主顾这朝前面走。毒娘子骑着马跑到头陀前面,勒住缰绳。对头陀说:“怎么样?我的脚虽然没有你的脚走得快,可现在我有脚力了,要不你再快点,看看咱们俩谁快。”西陵头陀说:“要一起上路便一起上路,让你的马走到我后面去,若走到我前面,当心我饿了宰了吃马肉。”毒娘子听到这话,便取笑西陵头陀说:“哎!我说和尚,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看你这一段时间的神态,表情,说话跟从前怎么不一样啊?做一个出家人动不动就想着杀生,吃肉。”头陀也不说话,绕过马便走。毒娘子感觉到头陀最近确实不对劲,也只好不惹他,骑着马跟在西陵头陀的屁股后面。
天云巅上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单古通把花面郎叫到身边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来中原的目的?”花面郎说:“属下不敢忘记,已经来到中原二十余年了,属下一点都没有自己的使命。”单古通谈了口气说:“二十年来,我来到中原娶妻生子,现在终于时机到了,是该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了。等着任中义这件事过去以后,我们要做的事就真正要开始,一步一步进入计划当中去。”花面郎说:“属下一定好好辅佐教主,完成使命。”单古通正紧的说:“好,现在天狼与白敖已经死了,我身边就只剩下你和芥蒂两个人了。过几天会再有两个人出现,我会安排在教中替补天朗和白敖,以便共同完成大业。”花面郎说:“那不知教主接下来有何打算?”单古通说:“不要着急,慢慢来,现在的事是先稳住教众,扩大本教的实力,这样办起事来才容易。虽然天狼和白敖死了,但是这也为我们扩大势力做了一定的铺垫,这样既可以展示本教的强悍,也可以借此机会在江湖上做些手脚。”
墨雨教发布夜叉令的消息已经散布到了整个江湖,大小门派无不骇然,各个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夜叉令”,夜叉二子取决于传说是一种恶鬼,生性好杀生有两翼,相貌丑陋,千变万化。行动快捷,勇健残暴,凶煞血腥。后被佛祖收服,并与天众,龙众,乾达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迦并称八部天龙。夜叉令在江湖上一共出现过三次,已经都是前几任教主的事了。第一次杀的是一个门派,几十年前有个门派叫宏成派,当年为首想剿灭墨雨教。而那时候现在的大门派在当年都才刚刚起家,墨雨教发出夜叉令,他一帮亡命之徒在晚上潜入宏成,一夜间杀得鸡犬不留。第二次是在秋千成胜任武林盟主之前,应该为魔教的人作恶多端,曾被许多人用钱雇杀手大肆屠杀额。大肆的屠杀以后墨雨教深受重创,第二次传下夜叉令,一个月里江湖上几乎所有的杀手都消失殆尽。后来也都知道,魔教夜叉一出,所到之处,片甲不留。虽然每次夜叉令都能够大获全胜,但是还是反映出了墨雨教一些负面影响。至此之后墨雨教的恶性才有所收敛,遵从教祖当年留下的訓言,修改教规。但凡入教着不得以武力胡作非为,烧杀抢夺,**掳掠。魔教之所谓成为魔都是因为走头无路,造人唾弃饱受暴虐之人,入教之后均可请教令,以彼之道还十彼深。
仅此江湖上再也不敢有人冒充秋长风了,马帮接到此消息以后更是喜出望外。刘振南为了给自己洗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任中义身上,也在马帮召集黄彪,追风,乌追,清风,的卢,追雪,血清,黑风,神龙,青龙,跑风,胭脂十二路分舵到总舵大会。命各分舵积极配合魔教,刘振南坐在大殿之上,扬言说:“近日魔教已经在江湖上传出夜叉令,我马帮也与任中义有血海深仇,不必与魔教去抢一颗人头。现在我们在找任中义,魔教的人也在找,传令各部,积极帮助魔教。但凡魔教有所请求尽力协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报这杀兄之仇。”蒋岳听见,在一旁站起来说:“帮主,这与魔教人合作是不是会有损我们在江湖上的声誉啊?怎么说我们也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怎么可以和魔教混为一谈!”刘振南听到这话,顿时间表情凶恶,带有杀气的说:“有损声誉,你们还知道有损声誉?让你们去查找任中义的下落,多长时间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我马帮弟众遍布天下,怎么长时间你们给我办成什么了?自己办不到的事还不能指望指望别人吗?此时魔教办成了也好,若是办不成,今后你们也抓不住任中义,我马帮今后还怎么立足于江湖?”听完这话,吓得蒋岳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刘振南叹了口气,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又说:“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我们马帮的声誉。可你们想想,任中义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上次在少林寺,我们四个人跟他打结果怎么样,不还是无功而返。魔教发出夜叉令也好,魔教人多势众,高手如云,夜叉令有没有失败过,这样做对我们谁都有好处。你们也不要忘了夜叉令的凶狠,况且我有怎么能冒着危险去让自己的兄弟们冒着生命危险去跟魔教去抢人头呢?他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既然他们疯了,就让他们去疯。到时候如果魔教的手我会亲自上天云巅上,借出任中义的人头来祭奠我的大哥。”
在坐的人又有人站起来说:“帮主说的极是,由此一来我们就可以一最小的代价给大帮主报仇,此乃是一举两得之事,只是我们不能够亲手为大帮主报仇。心里实在是遗憾。”刘振南也叹了口气说:“是啊!我知道这样做大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可是我们又能怎么样?你们觉得我们为了报仇而去抢人头,跟魔教的人厮杀这样就对得起我死去的大哥吗?我大哥的命是命,弟兄的命也是命,我也不愿意让诸位去为了一个要死的人拼的你死我活。所以我们只要对魔教给予一些帮助,也算我们报大哥的仇做点事情!也不想去过多的欠魔教的人情。”
随后让所有的人都各自回分舵,散会之后,刘振南便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喝酒,也没有菜也没有人陪。蒋岳看见了便前去问:“帮主,是不是还在为大帮主的是耿耿于怀?”刘振南看到是蒋岳走了过来,回头一看说:“哦!原来是蒋长老,来,坐。”又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我在大殿上有点失态,言语有些冲撞长老,还请长老不要放在心上。”蒋笑写着说:“帮主说哪里话了,老朽是看着帮主长大的,怎么能不了解帮主。如今大帮主尸骨未寒,帮主恨不能为兄报仇,心情不好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帮主还要管理好整个马帮,还请帮主少喝点酒,以免伤了身子,帮中还有很多大事要帮主去办呢!”刘振南笑着说:“我又何尝不知道!可以想起我大哥的死,我就抑郁羞愧。好了,你先去忙别的吧!让我一个人净净。”蒋岳只好叹了口气,看了看刘振南自己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