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恒源大厦里发生的事情,除去那些不能说的,黎诺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其实也就非常简单了,车都还没开到公寓,就说完了。
“你是说鬼母的魂魄被带走了,那个人是谁?”天川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对方带着面具,感觉上也不是我所熟悉的人。”黎诺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知道他带走鬼母和鬼娃到底要干什么。”
天川脸一黑,道:“我也没打算问。然后呢?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怎么可能,地基里的东西没弄出来,问题就不可能完全解决。”黎诺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冲着天川笑道,“你们天家不是人脉关系很广嘛,要解决这个问题不难吧。”
“要是能够解决,就不会那么多麻烦了。”天川闻言,没好气地说道。
“这倒是。”黎诺了解地点点头,“你们软件不行总有硬件嘛,反正凶兽已经解决了,鬼母的灵魂也被带走了,足够你们去弄个风水大阵,压制一下聚灵阵了。”
听了黎诺的话,天川有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感,他下意识问道:“你保证鬼母不会再回来?”
“凶兽都已经解决了,鬼母难道你们还处理不了?”黎诺都开始有些怀疑风水第一家的天家只不过浪得虚名!
天川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痒,要不是看着黎诺是女生,他真的就揍人了。幸亏黎诺说的目的地已经到了,天川找了个地方将车停好后,说道:“事情解决好后,我再联系你。”
黎诺打开车门,下了车后回过身道:“不用了,我可不想再插手恒源广场的事。忙活了那么久,居然一分钱都没有赚上,想想都心塞。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千万都不要再找我了,拜拜~!”
说完,将车门甩上,领着程怡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才不管天川是不是会气出心脏病来。
回到公寓后,实在是太累,黎诺和程怡没有多加交谈,各自洗完澡就回房间睡觉了。
黎诺几乎是一沾床就睡了,夜里她是被尿意给骚扰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没有五官很白很白的脸,大概一般人直接就吓背气了。
黎诺却是是吓蒙了,她就这样直挺挺的那张脸对视了几秒钟,这才回过神:“你想要我的命的话,大可不必这么费劲。”
“我以为你会失声尖叫,或者……”无脸男“呵”了声,“接着睡。”
“我的表现,让您失望了?”
“不,你的反应还是满让人欣慰的。”
欣慰你妹夫!心脏都快要吓出裂缝了!这可是会吓出大片心理阴影的!黎诺真的很想要掐着无脸男的脖子,使劲摇晃,问他半夜装鬼偷窥少女睡姿是不是很爽!可是……想到彼此武力值的对比,她果断认怂了。
“那,敢为这位高人,你半夜到此,到底所为何事?”
“难道你对我和石墨之间的事情不感到好奇嘛?”说着,他像是环视了四周一眼,继续道,“看来碍事的家伙并不在,居然在这个时候离开,不知道是对你太有信心,还是根本不在意。”
“扑”黎诺总觉得胸口莫名中了一箭,真******疼啊!
“你深更半夜来此,就是为了挑拨离间?”黎诺故作镇定的叹了口气,“还真是辛苦。”
“我这不是挑拨离间,我只是让你看清楚真相。”无脸男似乎很愉快,“再说,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觉得辛苦。”
“还真是感人的告白,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是爱上我了。”黎诺不以为然地笑道,“那你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
“我确实是爱着你的,一直都深爱着你。”无脸男说着,带着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真的伤害你。”
黎诺险些就被无脸男深情的语气给蛊惑了,甚至在他说着这些话时,胸口还会闷闷的痛着。但很快,她就回想起在舞蹈室时,他与石墨的对话:“连深爱的人都可以认错,你的爱也不过如此而已。我可没有兴趣,做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啊,忘了告诉你一声,我对你口中的真相,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般无理的话,无脸男听了居然没有发怒,他静默地看着黎诺好一会,才又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的话,是得不到半分信任,那还不如让你自己好好回忆起来。”
黎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从无脸男手里出现的一团光球,以极快的速度撞进她的腹部,腹部一阵绞痛后,就跟有团火在燃烧她的内脏般,全身都撕裂般的疼痛了起来。她整个人匍匐在床上,意识很快就陷入了模糊,隐约中她感觉到有双手在轻抚着她的头发,无脸男用极为温柔的声音说道:“小千,快点觉醒,快点想起一切……”
……
长白山,在茫茫大雪的掩饰下,有一座小型宫殿正毅力在天地之间。就算是有误到的登山者,也只是看得见,却永远都到不了,这就是存在在长白山有名的传说,到不了的宫殿。很多学家都认为,那只不过是海市盛楼。事实上,这座宫殿只不过是被做了手脚,让普通人没办法进入罢了。
进入宫殿,通过长长的地下通道,可到达一个充满各种形状怪异,却非常漂亮的钟乳石洞穴,洞穴的深处有一张冒着寒气的冰床,床上正躺着一个沉睡中的人。
可就在黎诺失去意识的瞬间,这个人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往床边一倾,便呕了一大口鲜血。
原本守在旁的红涟见状,急忙上前往那人嘴里塞了颗药丸:“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心神不宁了。”
红涟可还记得这个人刚还是那虚弱的样子,差点就维持不了凡人的模样,问是怎么回事,只道是被暗算了,真是让人各种的不爽。
石墨擦拭着嘴角残留的血迹,盘腿坐好后,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个人去找小诺了。”
红涟冷笑道:“找就找呗,他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就算你赶过去,就这德行,完全就是挨打的份。”
石墨倒是不恼,盘腿坐在床上,运息一个回转,问道:“我还能维持多久?”
“那可不好说,极天寒玉床可不比护神天帜,它只能够帮你压制住体内的瘴气,却没法排除。要稳妥的话,你还是要回去一趟。”
“时间不够,等我把一些事情安排好再说。”石墨说着,便下了床。他的长发变成了清爽的短发,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镶金边,绣着盘龙的唐装。
“真不知道你想要安排些什么,你欠的人情,早在送出护神天帜那一刻起,还清了。你这样不干不脆,只会让因果更加复杂,到时候怕是赔上命都剪不断。”红涟很烦躁,石墨明明就是他们兄弟几个中性格最为刚烈,最为杀伐果断,怎么几百年不见,突然就跟个娘们一样,柔柔寡断起来了。
“快了,用不了多少时间了。”石墨侧头看向红涟,嘴角扬起一抹嗜血地笑意,“你知道我一向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随着他声音越来越缥缈,他的身影如同水墨般晕开,慢慢地消失。
红涟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