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的枪声已经渗进了看守所。吉尔第一个感觉不对,“听到枪声吗?他们出事了。”
“我想是的。我们行动吧,去帮帮他们。”查尔斯换了一个新的弹夹将榴弹桶里装了三颗榴弹。“尼鲁,你能战斗吗?”
“没问题的。”尼鲁握紧了枪身。
“伙计,能借我你的手枪用用吗?”贝瑞用胳膊肘顶了顶尼鲁。
“你将枪给他吧,尼鲁。”
尼鲁将手枪交给了贝瑞,四人向外面转移。
通向墓地的石阶路全都是僵尸。“这些混蛋从哪里来的?”尼鲁首先扣动扳机,众僵尸全部向四人集中呈半圆形重重围攻。四人聚在一堆向圈外边打边突围,贝瑞几乎是跳着走的。查尔斯打开一个缺口,先让伤员跑出去打开对面三十米开外的铁门,那扇门里面就是墓地。贝瑞去开门,尼鲁从后面攻击僵尸。将**的队伍打散并吸引过来解救了吉尔和查尔斯;贝瑞想也没想的跳到门边打开门,谁知道门后藏着一个“恶鬼”,一下扑到贝瑞身上压住他的身体,他没法开枪,只是用全身的力气托着它的下颚;他挣扎着因为腿伤他不能将它踢出去,他感到身体上面那个混蛋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感到了湿湿的口水滴到了自己的脸上。尼鲁拽起那只僵尸将它踹出去一发榴弹轰碎。他将贝瑞拉起来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我来晚了。”
贝瑞抹掉脸上的“水”,啐了一口痰:“呸!这些混蛋真——恶——心。”贝瑞感到非常的恶心。
“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呀!快走!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呢。”查尔斯和吉尔向二人冲了过来。他向二人招手示意向墓地走。
吉尔拽着贝瑞来到墓地,查尔斯打退咄咄逼人的僵尸,尼鲁将大铁门锁住将它们关在外面。转过头,四人看见尼古拉等人被“重兵”包围了,他们正在苦苦抗争。“他们有些撑不住了,过去帮他们一把。”查尔斯瞄准远处僵尸的后脑,几颗步枪子弹射穿了僵尸的头颅,借助缝隙他看到了米鲁克正在上子弹看到远处的查尔斯立即呼救:“快来呀!你愣什么呢?”话说完,那道缝隙再次被后续的“援兵”填上,他看不到队友的身影。但人群中传来的呼救声清晰可辨,他们四人向水池方向冲去,一路斩杀不少挡眼的僵尸。墓地的门已经被外面的僵尸推倒,他们再次增援进来。整个墓地简直是个僵尸的老家,仍然有源源不断的僵尸从墓地肮脏的潮湿土地里钻出来,雨下的更大了。浇湿着斑驳的地面——血迹斑斑,尸横遍野,倒有些正面战场的味道。吉尔看到这样的场景简直吓傻了,一切好像都是安排好的。等到他们全部来到墓地后它们就开始了大进攻,就像是埋伏战一样。简直难以理解,我们是在同谁交战?死尸吗?没错的,就是死尸,一群活死尸,一群吞噬灵魂的死尸;它们张开血口,呲出尖锐的牙齿,无神的眼睛面对你的时候你简直会发疯似的射空枪膛中的所有子弹,不管身上是否带着备用的。忽然大地颤动了一下水池的水在下降,尼古拉成功了。他开启了水池的空水开关。但是他这边有些吃不消了僵尸快包围他了。三颗步枪子弹打倒了右翼的僵尸,查尔斯开着点射冲到长官身边拉住他的衣服说:“长官!快带领大家下去。”
贝瑞这边已经没有了手枪子弹又脱不开身被难缠的四只僵尸挤到池子边,他将接近自己的一只扔到了池子底下,自己也随着掉下去了。他几乎摔闷过去,平躺在潮湿的瓷砖上大口喘着气,像是个严重的哮喘病患者。
“贝瑞!”吉尔离开了岗位顺台阶跑到了池子中扶起了贝瑞。“贝瑞。你怎么样?你可千万别死掉啊。”她拍打着他的脸庞。
贝瑞强颜欢笑的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也会与你同在的。可是现在——晚点了——相信自己。”贝瑞已经吐出了血水,他不行了。
“别说了,我知道的。我会这样做的,你不要——不——!”吉尔的眼中充斥着泪水,她抱住了贝瑞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在,那些丑陋的家伙根本不存在一样,她恨它们,恨这些无知的畜生。是它们带走了贝瑞的灵魂。
“你可以——你愿意——为我争气。你要活着出——去。”贝瑞闭上了眼睛,他带着没有解开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调查到底的决心交给了吉尔,她也许会更加的坚强,她要为付出生命的队友争气,活着走出这块地方。
吉尔打开了通地下的水闸门,所有队员全部下来。米鲁克和尼古拉艰难地盖上了盖子,队员中马菲被它们咬伤了。尼古拉为了大家着想做出了残忍的一手,他竟然枪毙了马菲。“留他活着会是个祸害的,在他变成僵尸前干掉他还可以省些子弹。这是战场没有情面可讲的。”他是不是受到二战时德国纳粹份子的影响而变得如此呢?他本人就像是纳粹头领。
僵尸的声音渐渐集中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折磨着吉尔的身心;透过铁门好像听到雨声更加强烈了,雾气变成了雨。雨水浇打着墓碑和土地,秋天罕见的大雨瓢泼的下着,竟然还有闷雷。一定是上帝看到了这里的惨剧改变了以往的风格。那尊石像被水浇打着,它的目光仍然盯着远处的铁门;雨水打在雕像的脑门处,顺额头下滑通过眉毛流到眼睛上,最后滚到地上,好像在流泪诉说着墓地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