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和贝瑞还逗留在这间森林办公室里。
“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
二人准备离开,突然间,那根石柱折了向二人头顶砸来。柱子朝向吉尔,贝瑞推开队友,柱子撞在门上滑落砸在贝瑞的脚上。他的整个脚压在柱子底下,无尽的疼痛缠绕着他,他嘶叫着试图挪动柱子结果是徒劳一场。吉尔被他推到一边,见到贝瑞被压到底下,立即窜到他身边。
“贝瑞——”地板突然崩起。碎屑满天飞嘈杂的噪音夹杂着木地板“噼啪”的尖叫压住了吉尔的声音,为了不让地板的碎屑削到贝瑞,她用身体护住了队友。声音渐渐变弱了,周围弥漫着潮湿和糟木头的味道。小股的白烟散去,吉尔看到房间的中间已经塌陷了露出了一个相当大的洞同时她握紧了榴弹枪。
从那块破烂的洞穴里射出一股绿光,洞口里传来一阵子像昆虫口器发出的“嘶嘶”声,绿光越来越强烈由弱变强险些突破洞口;随着一声剧烈的嘶叫,它一下从洞口顶了出来。这家伙是个十足的怪物——一只纹有花纹的墨绿色大蛇,光滑油腻腻的腹部向上无限延伸;它的头几乎顶到了房顶,呈三角形上面布满了坚硬的黑色疙瘩,那疙瘩就像是一颗颗毒瘤;双眼有篮球那么大闪烁着绿光,就像是发给轮船的信号灯——闪烁着邪恶的光彩;一张巨大的嘴向底下呆若木鸡的二人咆哮着,深红色的上颚两侧呲着向外伸展的尖牙,尖牙上面的黄色液体滴在地板上蒸腾起熏人的雾气,地板在燃烧在腐蚀。它冲着吉尔张开巨口示威,黑色的口腔,恶心的紫红色信子弹出在半空中舞动,舌尖像探测器一样伸缩着;它晃动着头颅,嘴巴咀嚼着流淌着口水,它压低蛇头下巴几乎贴到了腹部。扭动着肢体,那肢体闪现着强烈的青色油彩般的光芒;大蛇做好了俯冲的准备。
“吉尔——开——枪!”贝瑞大喊一声。
吉尔射出了枪膛第一颗榴弹,子弹射入了令人作呕的口腔,“轰”地一声在黑暗的空间爆炸了,子弹没有迫退它反而激怒了那个混蛋。它咆哮着喷射着口中的白烟;吉尔继续射击,第二颗子弹射入了它的下颚,爆炸带动他整个头颅弹到了屋顶,屋顶被他坚硬的脑袋戳穿。无数的碎木头像刀片插在地板上,它疯狂的甩掉扎在眼睛上的碎木条,它的眼睛流出了绿色的血液。绿色的血液淌到身体上;它怒了向下直冲将吉尔撞开,她的挎包被甩在了壁炉里;连枪带人重重的摔在桌面上,桌椅被撞得到处都是。她躺倒在潮湿的地上,背部的酸痛令她一时站不起来,她大口喘息着。显然是被突然袭击搞的痛苦万分。
贝瑞这边情况不妙,大蛇压低脑袋,几乎与他平视。鼻孔向两边喷气,气流呈现“八”字形,信子在他周围窜来窜去,它怒视着眼前奇怪的物种。绿色眼睛流出的“眼泪”滴在贝瑞衣服上,它将头凑的更近了;它的鼻孔在抽缩,它在嗅着贝瑞的脸,它们之间形成了极大的对比。贝瑞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面部结构,但他没有睁眼;感到它身体的味道和口腔里的火药味儿,这是零距离的接触——是恐怖的接触——是令人窒息的接触。他已经满脸是汗,腿痛不再折磨这位先生了,大蛇的心灵的召唤险些夺取了它的灵魂。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我们在寻找自己的灵魂。”“贝瑞,你还有灵魂吗?你的灵魂是不已经被近在咫尺的危机带到九霄云外了呢?我的老天!”
“去死吧!你这狗**!”吉尔毅然地站起来发射了第三颗榴弹。榴弹在怪物的腹部炸开了花,它的腹部被炸开一个大洞,肮脏的内脏溅到墙壁上。它并没有感到痛,而且继续向贝瑞发动攻击。贝瑞感到了队友的支持,抄起了猎枪向它的“狗头”用尽力气抡去,猎枪捅进了它受伤的眼睛里。那怪眼里擎着猎枪使劲一摆头将枪甩了出去。
第四颗榴弹几乎将它的下巴打掉。“来啊!你这个蠢猪!来啊!来抓我呀!我在这——里!”吉尔地喊叫果然奏效了,大蛇转移了目标。它们只隔了几张桌子,大蛇已经不成样子的头颅还艰难的向她挪动;第五颗子弹将它的狗头炸碎;它绵软的血肉模糊的躯体静静的躺倒在地板上,末梢神经带动它的肢体颤栗着。
“混蛋。你这个**,我战胜你了。”几乎是呼喊。吉尔一下趴在桌子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显然是累坏了……
“吉尔你还好吗?吉尔!吉尔!你没事吧?”贝瑞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队友。
“我浑身酸疼得很,不知这里有没有按摩师呀?我想我们的经历都能编成一本书了。哎呦!我们可没受过如此的屈辱。”吉尔慢悠悠地站起身,向腰部摸去发现挎包不见了。她一下紧张起来,“该死的!我的挎包不见了。”
“一定在周围你仔细找找。不会跑出这间屋子的。”
“贝瑞——你——”
“先别管我了,去——找回——东西——吧!”贝瑞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脚痛不时折磨着他。看她在发愣,贝瑞叫喊着:“快去找——相机坏了的话我们就白——费工夫了。”
吉尔在壁炉里找到了挎包。打开一看,里面一样东西不少;相机完好无损是最令她兴奋的,然而一时的兴奋情绪赶走了与大蛇交战时的紧张。
“我是不会丢下你的,贝瑞。”吉尔来到他的身边,跪在地上搬那个石柱。无论她多么费力气石柱纹丝不动,“不行。贝瑞,我看凭我的实力根本弄不动。我看用枪柄凿凿试试。或者撬倒它,你看如何?”
“枪柄——的震动——会让我——更——加痛苦的。现在我觉得自己的脚也许——废了。”贝瑞的脸全是汗,“吉尔,要不然你先不要管我了,去找救援队吧。我等你回来搭救我。”
“可是这鬼地方到处充满了危机,你身边不能没有人——”
“快去吧。我会自卫的,虽然现在说出来有些荒唐。愿上帝——”
贝瑞的话还没有说完,吉尔立即否定了他的决议。正在二人争吵时,门外传来了动静,房门的把手动了一下。这个细小的动静舒展了吉尔的眉头,她一个箭步冲到门边,用力敲门造出声响。“外面的人不要离开!”
外面的二人听到声响又返回到门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问题?”
“是的。我的朋友被困住了,请你们帮一下忙。”
“你们从哪里来的?”另一个人问道。
“如果你救我们出去,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的。好吗?”吉尔再次敲了敲门,她有些等不及了。
“门被堵住了,我们走窗户吧。米鲁克,我先进去然后是你。”
“好吧。”那位年长的队员不耐烦的说。
二人将窗户打碎跳进屋中。走在前面的是那位年轻的小伙子:皮肤黝黑;暗褐色的头发;窄脸庞;黑色眼睛;魁梧的身材。后面的那位体型宽胖;年龄大;黄色皮肤;脸庞有些臃肿,他叫米鲁克。他们的军服都是一模一样的,背部的有如雨伞的标志相当清晰,二人走过来,那位年长的队员像是没有看到贝瑞一样,倒是年轻的那位体贴的问道:“这位就是伤员了?我看他也许伤的不轻,我们在你会没事的。我们是森林救援队的。”
“他被石柱砸到了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条大蛇是你们干掉的?难怪会发生意外。”米鲁克队员只顾环视周围,突然间转过身子盯着吉尔。
“米鲁克,我们是否能将伤员救走后,再问问题呢?”那位年轻的小伙子看着队友。“来吧!帮我将柱子移开好吗?它足有五百斤重。”
米鲁克来到石柱边一起将它抬开,扔到了一边。“这根石柱子真的不轻呢。”米鲁克发起了牢骚。“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如果你着急的话就先走吧。”
米鲁克摊开手掌,坐在身边的椅子上。“好吧。你们慢慢谈。”
“谢谢你,我叫吉尔。”她将贝瑞扶起来。“你能行走吗,贝瑞?”
“还可以,谢谢你朋友。”贝瑞握住了年轻队员的手。
“叫我查尔斯吧。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们可以走了,这里不是很安全的。跟我来吧。”查尔斯踹倒了房门。
“听着。我们是森林警备队的成员。”吉尔声音故意提的很高,成心讲给那位玩世不恭的老家伙听。他没有回答擦过吉尔的身体走出了房间。
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草地已经被烧干了。蜘蛛仔也不见了,它们全都被查尔斯和米鲁克释放的燃烧弹烧成了灰儿。我竟然不敢相信同样是一个队伍里的同志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呢?查尔斯在回去的路上塞给我一些“补给品”,他是一个热心肠的队员。那把沙漠之鹰是难得的武器。除了挎包,我几乎丢掉了身上的所有装备。
吉尔和贝瑞由二人护送回臭水池的地方,那里多了很多人。站在中间的就是那位白发长官,他叉着腰。两侧各有四人;左侧第一位戴了个帽子,嘴边留有少许胡子也许有些日子没刮过了,年龄与查尔斯相仿,长的像个亚洲人。他名叫马菲斯帝尔;他的身边是一位戴眼镜的壮汉,厚嘴唇大鼻子典型的黑人。名叫尼鲁达瓦奇;右侧的二位全都是白人,一个瘦长脸儿的名叫洛尔普希尼;另一位方头大耳,嘴边有个吃痦的名叫杰瑞马田;算上查尔斯和米鲁克共七名成员。他们就是刚从飞机上下来的士兵。他们身上带的装备全是军用的,威慑力相当大。
查尔斯来到军官前说:“尼古拉长官,我们找到了两位幸存者,一位已经受伤了。”原来那白发老将名叫尼古拉达尔。他嘴角向下拉的老长斜眼盯着二人,他的眼神集中盯住吉尔右臂的“STARS”徽章上。
“他们是哪的人?你有没有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