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真登时想吐血,想她一往情深,忠肝义胆的想维护他,他衣袖飘飘,两手一甩,就这么利落的把她给出卖了。
不过对方即然是花如笙,她方如真的心怀就得宽广再宽广,饶是被对方出卖的这么彻底,她还是在心底给他找了点借口。
笙哥一定是不想欠她的情,也是她追的太急了,像笙哥这种人物就得细水长流,一点点的攻克,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不急不急,来日方长。
眼一低,瞄见花如笙怀里的宝宝,老脸一酸,默默的有些心疼自己。
一时间也不知是该问问宝宝有没有事,还是该吃吃老醋让她从她男人身边滚开。
正想着,手腕一紧,被人抓个正着。
“大门是你弄坏的?”保卫厉声问道。
方如真头一昂,索性承认:“是我。”想想,又补充一句:“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他们没关系,要抓就抓我!”
这话听着就耳熟,花如笙只一想就猜出它出自哪部港匪片,不由的又对她高看了几眼。
原本只以为她只是性格大大咧咧,原来内心里根本就住着一只陈浩南。
这边,方如真被几人又拉又扯的往教学楼里走,还不忘回头看向花如笙,一脸恋恋不舍。
花如笙如芒在刺,他有过这么多追求者,这么难受的还是第一次。
那种感觉就如同,睡你上铺的兄弟突然有一天义正言词的说想娶你,真TMD想毁了这个世界!
怀里动了动,花如笙垂下眼,正瞄见怀里的宝宝捂着肚子想正想起身。
花如笙一早就认出了宝宝,说来也怪,这个小呢子和他倒是有缘,一天里他们就见了三次,饶是有些脸盲症的花大少也不得不对她印象深刻。
她叫什么来着?宝什么?他只记得顾凌晨可当她是宝贝,为了她,那条大尾巴狼差点撕掉了自己的面具。
想至此,花如笙眼里涌上兴味,桃花眼一眯,右手往上勾了勾。
宝宝本来是想溜出学校到校外的门诊看病,谁知肚子疼天昏地暗,走走停停了大半天,眼看要走出学校了,谁知被人用力一甩,顿时天旋地转,再加上之前的晕血,瞬间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宝宝捂着肚子,撑着花如笙的手臂想直起身,突然听到耳畔响起声音:“这不是狼兄的小兔子吗?这还没放学呢,你要溜去哪啊?”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声音却很熟,宝宝愣了一下,用力眨了眨眼,确认了一下校服的颜色,顿时寒毛一竖。
花如笙侥有兴味的看着突然僵住的宝宝,他倒不是存心逗她,只是顾凌晨对她那么看重,他不由的也有些好奇。
宝宝咬着唇,小拳头捏了捏,硬是挤出两分勇气,悄悄的横向挪了两步,试图不动声色的从这具危险的身体旁边逃走。
她那点小心思花如笙岂会看不懂,看她挪着小碎步眼看就要抽出他怀抱,右臂才懒洋洋的一收,恰到好处的将她包围住。
宝宝一僵,不明白他想做什么,难道是要报上午她多管闲事的仇?
“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花如笙要笑不笑。
宝宝又是一抖。
身子细微的抖动透过手指一直传给花如笙,让他不由的生出一种幻觉,他像只不知廉耻在逗弄小兔子的老狐狸。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这种感觉很不错。
她怕他,很怕!
这就有趣了,有趣的很。
花如笙拈起她的胸牌:“啧啧,曾若宝,初一三班。”
宝宝抢回胸牌,结结巴巴:“捡,捡的,谁,谁知道是谁的?”
花如笙嘴角微抽,实在不想提醒她上面印着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