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晨走到门边,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启唇:“你是何人?”
“顾冰块,你这个大混蛋!你枉读圣贤书!你最坏了!!!!”
宝宝只穿了睡衣,此时冻的发抖,在门外叫了一会,终于冻的受不了。
不由的忿忿:“等干妈回来,我去告状!”
不屑:“出息。”
“顾冰块!”
“元锭子。”
“我改名了!要我说多少次,我叫曾若宝!”
“没听见。”
“那你现在给我记住,我叫曾若宝!曾—若—宝!”
“己经忘了。”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为了一包药还要被人精神攻击,她受够了,她自己回去种去!
顾凌晨优雅转身,也不管身后的小妮子气的大叫大跳。
直到李叔从外面赶来,才把宝宝从外面放进去。
宝宝哆哆嗦嗦走进顾家的时候,顾大少正窝在温暖的沙发里看报纸,听到响声,顾大少将报纸挪了挪,眼皮挑了挑:“呦,稀客啊。”
“##”稀你个大头鬼!
因为顾夫人不在,李叔也不知道具体的方子是什么,只好打电话给顾夫人。
偌大的房子里就只余下顾凌晨和宝宝。
古式的挂钟嘀嘀嗒嗒的走着,发着单调的声响。
屋子里的气氛颇为诡异。
宝宝己经忘了有多久,她没用顾凌晨单独相处了。
听妈妈说,她小时候最喜欢粘的就是顾凌晨,一天见不到都要吵着去找他玩,顾凌晨那时候并不讨厌她,还给她牵手,她像个小肉包摇摇晃晃跟在他身后,每次抬起头,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那时候她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好像只要他在身边,就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
一转眼,两人都长大了,可是这种亲密的关系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宝宝兀自发了会呆,悄悄瞄向顾凌晨。
他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运动服己经换成了宽松的家居服,却遮不住少年修长挺拔的身体,头发似乎才洗过,少了平时的张扬,此时正温驯的贴在如玉般的脸庞,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便如一排小扇子盖住湛蓝的眼眸……安静而美好。
唉╮(╯▽╰)╭他不说话的进候,真是美的像一幅画。
不过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如花美颜,也给了他一颗千疮百孔的良心。
宝宝坐了一会,终于缓和了一些,于是披着毯子打量着四周。
虽然来过很多次,可她从来都没有仔细的打量过这里。
这么一看才发现,顾家比她想象的还要奢华。
都说细节处最见真章,顾家算是将这句话做到了极致,瞧瞧,连这沙发的扶手都是雕刻着精细的花纹,花枝绵延生峭,叶片婉约而高贵,是什么花呢?
宝宝歪着头想看清上面刻的是什么花,突然,耳畔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
顾凌晨看完报纸,扔到一边,伸手去拿咖啡,余光突然瞄到一旁的宝宝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这妮子生来反骨,做什么都不奇怪,顾凌晨没做理会,押了一口咖啡,又拿起金融时报。
待一杯咖啡喝完,顾凌晨发现这妮子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这个角度看世界,景色如何?”
顾凌晨的嘴一向刁钻,当然只有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到他这一面。
宝宝似乎抖了一下,尔后慢慢的转过身子,把一个凄凉的后背留给顾凌晨。
“……”
静了半刻。
顾凌晨耐着脾气:“我知道顾家对于某些人来说很震憾,但是,请你在犯傻之前询问一下作为主人我的意见,容许一个人在自己家里犯蠢,这种事本身就很蠢。”
“……”
耐心用尽:“说话!”
“……”
“你想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小绵羊侧过头,小脸气的鼓鼓:“你以为我想啊!”宝宝委屈,“我脖子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