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借口,影瞳离席出来。
宴会很热闹,歌舞升平,连城主都给慕容家面子,大多数是冲着轩王来的吧。
逢迎拍马,虚伪应酬,那些场面话不适合她,还是外面空气清新。
反正不想回房,踏着月色,影瞳随意地走着。
廊腰缦回,水榭亭台,溶在月色里,一切犹如****。
顺着月色下的莲池,在旁边的假山上,找了处顺眼的地躺着,看着那几颗散落的星子。
不知道这个时空是否会有流星雨,记得那次第一次看到流星雨,是在一座山顶。
刚杀了泰国毒品组织的老大,但是被发现了,言替她挡了一枪。
看着血汹涌而出,她第一次那么厌恶红色。
就是那时,言告诉她要为自己而活。
言躺在她的怀里,说这一刻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看着天空的流星一颗一颗划落,他说给她唱一首歌,
花火终散开田地都取替海
玫瑰纵会枯萎也愿栽
假使感痛哀无甚麼不变改
还剩我永远都不会离开
如果我无止境的等与待不放开
还换到每缕青丝变白我只敢说活该
从无止境的伤与害喜变哀
其实我看痛苦只当尘埃以我一生证实爱
多少的碎心年月中等呀等
捱下去各有苦果与前因
酒醒天已昏如梦死的醉生
谁让我要这麼一往情深
……
一方锦帕出现在影瞳眼前,她怔怔地看着,眨了眨眼,她居然流泪了,多少年了。
“姑娘刚才所唱…”
“我居然唱出来了。”她低低一叹,抬头,怔住,那一对眼睛,与言何其相似。
月色下苍白近乎透明的皮肤,他一身白衣,仿若不是这世间的人。
仔细看那容颜却与慕容洛有几分相似,看到他手里的翠玉笛,
“能为我吹奏一曲吗?”这句话就说出了口。
“好。”对方温柔一笑,回答地那么自然。清澈的眼睛看不到一丝杂质。
他坐到影瞳对面,玉笛一横,影瞳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溶溶的月色下,两人就那么沉浸在笛声中,成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