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听到短信,沐溪风迅速站了起来走过去抢过安玲的手机。
为她清理伤口的林梦雪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没良心的家伙!
*……*
“安玲,很抱歉,我办公室的私人物品麻烦你帮忙收拾一下,我回国了,公司会派别的工作人员过来驻华,帮我转告一下,很高兴认识你们大家!抱歉不能当面道别了。”
*……*
“呵,很好嘛!竟然还用英文,是假装不露任何破绽的意思吗?”沐溪风拿着手机,咬牙切齿!
安玲闻言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快速地读了一遍短信,表情惆怅。
“你自找的。”安玲指责沐溪风。
“她凭什么!”丢下一句话,沐溪风就甩门而去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一脸无辜!
“Summer 就这样就走了?”蓝朵儿无奈的摊开手作疑问状:“说实话,挺喜欢她的,可是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讨厌这样!”
“沐溪风估计真的会疯!”安玲看着沐溪风身影消失的方向,感叹道。
林梦雪收拾药箱,摇摇头,表示不想发表意见。
沐溪风快步走到停车场,期间一直拨打summer 的手机,可是一直没人听。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发疯般想要找到她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这个行为。
“喂?”
电话,在他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接通了,可是接电话的人并不是summer 。
“为什么是你接电话?”沐溪风对电话那头的凌宇谦并没有什么好语气。
“她回去了,这个号在那边也不会用所以没带走,以后给过来接替她的人用的,这个回答满意吗沐先生!”凌宇谦语气可以说是非常的官方了。
“那她现在在哪?”
“沐溪风,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为什么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她为什么还能再次狠心的放下?”凌宇谦字字戳中沐溪风的伤口。
沐溪风呆愣的把电话挂了,相比刚刚,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打他也不会还击。
“什么啊,呵……”沐溪风把手机甩到副驾驶上,双手抵在方向盘上,头靠着手臂,肩膀细微的抖动着,发出一阵阵笑声。
诡异且伤情。
是‘爵’。
吧台前,蓝爵目送最后一台客人离开后,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眼前满脸挂彩的沐溪风。
做好最后收拾工作的店员也用手势跟他告别,没看错的话,他们眼里是同情的光。
Shit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此时真的很可怜。
他再抬手看看手表,他‘呼’了口气,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认命的脱下身上的围裙,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从吧台里面走了出来,在沐溪风旁边坐下。
“怎么啊?还没喝够吗?”
沐溪风依旧低着头,朝他摆摆手,也许表示自己没关系!也许表示不想被打扰!
“喂,不是我说你,你在这么个好年华把情都给一个女人,对于广大女性来说,真的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蓝爵自顾自的说着,抬头喝了口酒。
“你不说话我不会投诉你服务不好的!”沐溪风仍然低着头,却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挤出警告的话。
“真是好心没好报!”蓝爵放下酒杯,啧一声:“我就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啊,想工作的时候工作,想去旅游的时候去旅游,不想一个人就谈谈恋爱,想一个人待着就说声抱歉,哪像你们这些有钱人,够有钱了还死命挣多一点再多一点,还要为了个女人伤春悲秋的,哎……”蓝爵叹了口气又抿了口酒:“真忙啊!你们,哎……可真够忙的,活得那么累为了什么啊?”
沐溪风抬头白了眼蓝爵,冷笑一声。
“你是在说我郁凯吗?欠这么多情债,小心有报应啊!”沐溪风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啊!你不知道啊!”沐溪风学着蓝爵口气,说着摇摇头。
“报应?来呗!能够像我这样及时行乐的活一把我也死而无憾了!”蓝爵很无所谓的摊摊手,继续说。
“好酒是用来品的!而不是用来失恋的时候伤情自己的!”蓝爵也将手里酒杯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拍拍沐溪风的肩膀。
“今晚我就当回代驾司机送你回家吧!”蓝爵说着站起身,拿过沐溪风放在桌面上的车钥匙。
沐溪风没走说什么,支起此时高大无力的身体,低着头跟着蓝爵的脚步往门口走去。
胃有些不适,所以一副斗败鸡的模样,一失往日神采飞扬的模样。
然而,他们一走出酒吧大门,两个穿着黑西服高壮的男人拦着他们的去路。
沐溪风冷笑一声,转身看了眼刚好锁好门一脸懵的蓝爵。
“干嘛?你还欠高利贷?”蓝爵皱眉,眼神嫌弃地看着沐溪风。
“车先放你这。”
丢下一句话沐溪风就踏着踉跄的步伐往街口的商务车走去,两个保镖见状立即紧跟着。
“喂,要不要帮忙啊?”
沐溪风朝他挥挥手,表示没事:“我妈的人!”
“啧,腐败!”蓝爵把沐溪风的车钥匙往自己的哈雷一甩,骑着车回家去了。
沐溪风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偶尔有细微的颠簸,车子的刹车的声音、汽车的鸣笛声,经过的路灯一明一暗投射进车厢里无一不衬托着他此时落寞的心情。
脑海里全是和summer 这段短暂的相处。
不得不承认,他后悔了!那天在公司大堂,他应该尊随内心把她扯到怀里死命的抱着她,而不是出那该死的火气!
更不是那样放出冷冰冰的话然后跑掉的,不应该这样的。
你故意跟安玲说场地换去室外不就是为了逼她来找你吗?明明就是啊!
路边昏黄的灯光在他的脸一扫而过,两行咸涩的液体刺痛了他脸上的伤口,更熄灭了他心里的生活之火。
她走了,他的心也跟着她走了。
过去还有寻找她的生活重心,而现在,却无脸面去打扰她选择的生活。
驾驶座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沐溪风,两人都抖了抖不敢坑声。
试乎察觉自己失态了,他伸手抹了抹眼泪,吸了口气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浮光掠影的眼眶,还盘旋着透明的泪水,目无焦距,一阵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