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鸨趾高气扬的样子,江凝翠恨得牙痒痒的,真想上去揍她一顿,但是听到晓烟房间里了无声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顾不上生老鸨的气,马上走上前去,想进去看看晓烟怎么样了。
“对不起,冷翠小姐,刚刚刘妈妈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不能进去。”老张挡在了江凝翠面前,不让她进屋。
“老张,我只看一眼就好了,你就让我进去吧。”江凝翠央求。
“就是嘛,就让小姐进去吧,这里的人不说,刘妈妈是不会知道的。”夏绿也说。
“可是…”老张有些为难。
“姐姐,你们别难为老张了,我挺好的,你们回去吧。”屋里传来晓烟的声音,语气清冷平静,一点儿不像是刚刚寻过死的人。
“晓烟,你…”江凝翠想问“你还好吗”可是没问出来,任谁去问一个刚寻死的人还好吗都会觉得可笑。
“姐姐,我没事,真的。”晓烟冷静地说,听不出什么情绪。
“晓烟,你要想开点儿,我会想办法的。”江凝翠真诚地劝说,在她看来,只要人活着,其它的一切都是小事儿。
屋里没有回音,江凝翠几人又站了一会儿,才郁郁而去。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这晓烟姑娘还没出来?”大厅里坐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公子,他面若敷粉,唇若脂涂,双目有神,鼻直口阔,一身锦衣华服,手拿折扇,姿态潇洒,他这会儿正低头问身边站立着的灰衣汉子。
“属下这就去问。”那灰衣人回完话马上恭身离开。
没多大一会儿又返了回来,在锦衣公子耳边儿说了几句。
“哦,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青楼之内还有这种烈性女子,倒要见识见识。”不知道那灰衣人对锦衣公子说了什么,那锦衣公子眼里满是兴趣,闪烁着异样的光采。
灰衣人看了锦衣公子一眼,没说话,立在他身旁,一双眼睛犀厉地观察着四周。
锦衣公子又坐了一会儿,见好戏还没开场,状似无聊,起身就要向后院走。
“这位公子,这里面可不能进,公子要是等着急了,不如我请几位新来的姑娘出来陪公子热闹热闹如何?”刘妈甩着手帕走上前,陪着笑脸说,这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她可不想得罪。
“姑娘就免了,妈妈只要说明这里面为何不能进,如果你说得有理,我便不进,如果说得无理,那么,妈妈还是让开的好。”锦衣公子摆出一付玩世不恭的表情,笑着说。
“公子好说,这里面是姑娘们梳洗的地方,今天不是晓烟姑娘**的日子嘛,所以的客人都在这厅里等着,过一会儿,晓烟姑娘就出来,公子不要心急嘛。”刘妈妈陪笑说道。
“哦,妈妈这么说,公子我可更有兴趣了,不如先让我看一眼吧。”锦衣公子用扇子拨开刘妈妈的手,就要进院。
“这位公子,请留步。”刘妈妈的声音不再柔媚,大声叫道。
“妈妈还有何指教?”锦衣公子停步转身,笑嘻嘻地问。
“公子别不识抬举,这红艳楼虽然是烟花之地,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看公子应该不是一般人,还是留些体面的好。”刘妈妈的话阴阳怪气的,语气虽然不冷厉,但却透着股威胁之意。
“噢,那本公子倒要领教领教,什么样的人可以在这里撒野?”锦衣公子抓住刘妈妈的语病不放,笑看着她发窘。
“公子如果自认可以高得过永宁王府,那就请便吧。”刘妈妈甩过去一句,然后等着锦衣公子的反应。
“永宁王府?”锦衣公子的一双浓眉皱了起来,眼中写满了疑惑。
“没错,告诉你也无妨,这红艳楼原本是永宁王府的产业,老身不过是代为照管。”刘妈妈语气平淡地说。
“永宁王府竟然开青楼?”锦衣公子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刘妈妈眼皮抬了一下,像是在说锦衣公子没见过世面,太大惊小怪了。
“妈妈说的可是真话?”锦衣公子问。
“当然是真话。”刘妈妈不以为然地说,这她能说假话吗?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那更好了。”那锦衣公子忽然笑了,不再理会刘妈妈,径自走进了后院。
刘妈妈一张老脸拉了下去,还要上前拦截,被跟着锦衣公子的灰衣人轻轻一推就给推倒在了地上。
“刘妈妈,知趣的话最好别阻拦。”灰衣人冷声说。
刘妈妈见这人眼内精光四射,知不是普通人,没敢再声张,灰溜溜地爬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