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别发愁了,快出来看看。”帘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语声清脆,听来年纪不大。
“春红,出什么事了?”帘内的女子站起身来问。这女子身着红衣,丰姿绰约,明眸皓齿,柳叶弯眉,桃花水眼,看上去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她就是洛城有名的青楼红艳楼的头牌艳红姑娘。
艳红姑娘娉娉婷婷地掀帘走出船舱,明天就是每年一次的青楼歌会了,她是去年的冠军,妈妈对她期望很大,希望她能再次为红艳楼赢得这项桂冠,但她近日受了点风寒,这会儿还是嗓音沙哑,正在发愁哪。
“春红,看什么啊?”艳红姑娘走出船舱问。
“小姐,你来看。”搭话的姑娘年约十一、二岁,身穿粉色衣裤,头扎童子髻,模样相当俊俏。
艳红走过去细看,船板上平放着一位着装怪异,满头卷发的姑娘,这姑娘削肩细腰,胸部耸立,年纪年看上去十八、九岁,面色苍白,眉目清秀,如果脸上再多些血色,肯定也是美人一个,艳红心想。
“她是谁?”艳红仔细看了一会儿问春红。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刚才来到船头查看,刚好看到她漂在水面上,我看像是一个人,就叫船工帮忙把她捞上来了。”春红回答,她也是一时好心才把这人救上来的,哪里知道这个怪异的女子是谁啊。
“哦,这样啊,算了,既然已经救上来了,先靠岸吧,回到红艳楼请个大夫来瞧瞧。”艳红摆摆手说,既然已经救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哎哟,咱们的艳红姑娘可回来了?怎么样啊?明天咱红艳楼可都全靠你了啊。”艳红几人刚到红艳楼门口,满脸褶子的老鸨刘妈妈就迎了上来。
“妈妈放心,我家小姐肯定没问题。”春红看了艳红一眼,替她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刘妈妈搓着手说,她还指着艳红着棵摇钱树赚钱哪。
“那我们进去了。”春红笑着说道,自从艳红嗓子哑后,她已经成了艳红的发声筒了。
“哎,艳红,这位是姑娘吧?是谁啊?”刘妈妈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着装怪异的女子问。
“哦,是位姑娘,我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是刚才从江上捡来的。”春红回答。
“噢,捡来的啊,那好,等她醒来要愿意的话就留下来给艳红你做个丫头吧,你要是再得个冠军,那就今时不同往日了,更得有些派头才行。”刘妈妈媚笑着说。
“谢妈妈,那我们上去了。”艳红压低声音,让声音听上去不是那么沙哑。
“快去吧,好好歇着啊,明晚的歌会妈妈还指望你哪。”刘妈妈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
艳红点了点头,带着春红和一干人走进了红艳楼。
“哎哟,姐姐,你才回来啊?啊,怎么还带了一个怪物回来?”青芸捂着鼻子娇滴滴地躲到了一边儿,好像艳红身上有什么怪味道似的。
“哟,青芸小姐啊,我家小姐不在,红艳楼里可都靠你了啊。”春红皮笑肉不笑地代艳红回答,这个青芸她早看不顺眼了,一天到晚和她家小姐作对,就是想争当头牌。
“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找打是不是?”青芸横眉立竖,狠声说,艳红她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她还不放在眼里。
“芸姐姐,你一个大小姐和小丫头计较什么啊,走吧,快下去吧,马老板还在等着哪。”晓烟姑娘拿着琵琶在下面喊道。
“哼,今天算你好运。”青芸狠狠瞪了春红一眼,腰肢一扭一扭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