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你快说嘛。”秋霜催促。
“你让他欺负我,还说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丫头,早晚都像让人开了苞,让他来也是一样的。我恨你,我本来还想着艳红小姐从良,我能跟她一起出去,好好过日子,可是现在,我只能走她的老路,我不过是个低贱的丫头,现在没有清白之身,我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春红说着,哭了起来,她年岁虽小,但在这红艳楼里看得多了,就开始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并不真的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纯无知。
“我什么时候让他这么做了?春红,你我相处日子也不算短了,我是那样儿的人吗?我根本就没让什么姓包的做过什么啊。”江凝翠满脸冤枉,她啥时候做过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事儿了?她怎么不知道?
“可是姓包的亲口对我说是你让他做的,而且当时我刚好给你送东西出来被他拦住的,不是你还会是谁?”春红质问。
“我真的没有做过,不信,咱们可以找姓包的来对质。”江凝翠苦无证据,于是想到和姓包的对质。
“嗯,这个方法可行,那个姓包的是谁?叫什么?”迟凌云问,他也觉得对质是可行的办法。
“就是那个包老板。”春红咬牙说道,那个人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原本想着解决了冷翠再找机会找他报仇的。
“好,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去找他来,你们好好对质一番,事情就真相大白了,不过,在对质之前,春红,你不可以对冷翠不利。”迟凌云警告说。
春红扭过头去不说话,但表情已经没先前那么恐怖了。
迟凌云看了一眼江凝翠,朝她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今天的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还好,明天就一切都清楚了。
“春红,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哪?”迟凌云离开后,江凝翠开口问,这个小姑娘想来也挺可怜的,她原本指望着自己的清白之身,能找个平实的人家嫁了过平淡的日子,可是却被人一夕之间毁了所有的希望,她怎么能不恨哪?
“说出来有什么用哪?小姐,这里是青楼,有谁会为一个小丫头做主哪?”春红没开口,秋霜眼圈发红替她回答,这里可是青楼,别说是暗奸,就是明的欺负了一个小丫头子,也不过几两银子了事,就是报官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唉,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原来还以为艳红姐姐因为我说不动迟公子的事儿怨我,没想到,事情并不是那样。”江凝翠叹气,她再想不到,还会有这一层事儿,只不知道是谁嫁祸自己,原来被晓烟说对了,这里真是是非之地啊,你不惹是非,保不准是非自动找上门来。
“小姐,你真的没做过?”秋霜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了,我怎么会那么做哪?”江凝翠白了秋霜一眼,她好歹跟了自己这些日子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为人?
“那小姐是不是得罪了姓包的啊?要不然他干嘛说是你让他去的?”秋霜自己分析道。
“我也不知道,要说得罪包老板,应该没有吧?只是他提过让我做他小妾我没答应而已,难道就因为这个他就嫁祸给我?不会吧?”江凝翠摇头,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这里拒绝过包老板的人多了,首先艳红就是一个,他也没这么做过啊?不过,还真说不准,包老板虽然没这么做过,可是他传艳红的谣言,一样让艳红走投无路,这人还真不好说。
“如果不是得罪了包老板,那就是得罪了别人,然后那人让包老板这么说的。”秋霜煞有介事地说,好像现代的女侦探。
“算了,别猜了,明天包老板来了,问问他不就行了。”江凝翠挥挥手,她有些头疼,不想再想了,最直接的就是明天直接问包老板,那样就真相大白了。
“嗯,我去铺床。”秋霜马上进屋去收拾床铺。
“春红,你先下去吧,明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真不是我做的。”江凝翠叹口气,柔声说。这孩子也挺命苦的,她很同情春红。
春红一声不吭,自顾自的下去了,走到门边儿的时候甩过来一句:“这碗没有毒。”然后就出去了。
江凝翠看着春红离去,心下很是感慨,原来事情并不像她原先想的那样简单啊,只希望早点儿弄清楚真相,但是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哪?春红还是回不到原地了啊?她心下暗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春红才好,春红还是个孩子,在现代的话,这会儿怕正在学校无忧无虑的读书学习吧?可是现在她却被人**,生活在痛苦当中,还有冤无处诉,因为这个时代的官府是不会管这类案子的,谁让她身在青楼哪,这里的女人被**都是合法的,不管是不是她本来的意愿。
“小姐,床铺好了。”秋霜走出来,对正对着门口发呆的江凝翠说。
“好的,谢谢你,你也去休息吧。”江凝翠回过神来,客气地对秋霜说。
秋霜小脸绯红,看似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哪有主子跟奴仆说谢谢的?她一定觉得江凝翠这人很怪。
秋霜出了门,轻轻将门带上,这才转身离开。
江凝翠坐在床畔,又发了一会儿呆,觉得无趣,又心烦意乱的,没什么睡意,就抽出一本书来,歪在床头看书。
直到窗外敲更的人“梆梆梆”敲着,显示三更天了,江凝翠才和衣躺下,朦胧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