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薛家大院。
薛家老宅处于西湖边的古老建筑,若不是薛家在当地势力不小,这房子恐怕也会被国家收了当文物来保护。
外公是一位严肃的人,文人气息很重,平时酷是喜爱习字听戏。外婆是地道的商人模样,讲话正经,三句不理生意经。我原本以为,这个家是由外公做主,却没想到狠角色其实是外婆。
“外公,外婆请用茶。”我捧着茶跪在蒲团之上,母亲说他们喝了我这杯茶,就算是得到了他们的肯定。
“你叫末里,是吧。”外婆接过了茶。
“是的。”我又给外公递了一杯。外公喝了茶,给了我一包利事红包。
“谢谢外公。”我接过红包。
“末里,你虽是我们薛家的子孙,但是始终在乡下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些文化素养的东西我这做祖母的也就不过多强求。只是以后,你要唤我们祖父祖母。”祖母轻轻的将茶杯放下,非常的优雅,“我们薛家世代书香门第,称呼自然不能辱没了祖先。而你的名字也得改改。”
还没等祖母说完,我有些不悦道,“我名字挺好的,而且我姓古不姓薛,没打算做你们薛家的人。”
我起身柔柔跪的有些疼的膝盖,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拿这些古人思想来折磨人。“若不是我爸让我来,我真没兴趣见你们。”
“你。。”祖母见我如此无理,顿时气上了头,“野丫头就是野丫头,粗俗。”
“哼。我古末里再粗俗也没拿你们薛家一分一毫,更没吃你们家一口饭。刚刚那一跪算是白送你的。”我将红包重重的人在了地上,转身要走,却被母亲一把拉住了。
“娘,请息怒。末末不是有意的。”妈妈说着。
“是呀。末里小孩子心性,你别太在意。”祖父拉着祖母的手,轻轻的说了句,“重儿要紧。”
祖母脸色一僵,她差点将重儿的要事给毁了。“小宣,你们一路也辛苦了,你带他们去休息先吧。”
“嗯。。”妈妈弯了弯膝盖,施了一个古人的小姐礼。之后,领着我们上了阁楼。
这样的家族让人看着就觉得恐怖,我终于理解妈妈了。这样的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呆。
“妈妈,弟弟呢?”祖父当时虽然说的很小声,但是我知道他所说的重儿,说的就是我弟弟薛重礼。
“末里,你弟弟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是很好。而算命先生说他不能住在低处,所以他现在在另外一个地方住着。明天我带你去见他。”
“好。”我点点头,“妈,晚饭我能不能拿到房间吃。”
妈妈思考了一番,“好。末末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
房间是古色古香的小姐闺阁,所有的家具都是实木家具,只有这现代的人与这环境格格不入。我有多庆幸自己不是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面。
又是一个梦,我感觉自己最近做梦的次数多了很多。自从和珠儿开始进行对战后,法力大增,梦也是奇形怪状的。
蓝蓝的天,淡淡的云。一大片的枫叶随风悠悠飘落,晃眼间消逝在尘世间。
一座雅白的亭阁里,清晰而又模糊的伫立着俩个人,一男子青衣黑发,缕缕青丝顺着微风轻轻摆动。一女子橙衫红丝,轻依男子胸膛,双手深深的环住男子的腰,似乎一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掉一样。
我还是看不清他们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就是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那对男女。
清冷的风萧瑟的转起了片片枫叶,稍稍袭过亭阁,又往更幽暗的密林中荡去了。
“枫,你真的要去嘛?”那女子缓缓的抬起头,视有几滴清明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那叫枫的男子皱了邹眉角,点点头,“红叶,对不起?”
枫轻轻的为红叶拭去眼角的泪珠,怜惜道,“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枫。”红叶再次将脑袋深埋枫的胸膛,
深吸了口气,道,“你一定要回来。。枫。红叶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红叶!”枫反手将红叶紧紧的锁在怀里,一切的不舍都彰显在这温暖的怀抱里。
我缓缓打开眼睑,。枫,红叶?为什么我总是梦见你们。我询问过珠儿很多次,她都是笑笑,她说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明白的。所以,现在我不仅捉摸不透这个梦,更捉摸不透珠儿。
因为做了一夜奇怪的梦,辗转反侧依旧无法入睡,我只好出房走走了。
秋天已经过去,入冬的天气似乎更加的寒冷。望着窗外毫无生机的土地,心不敏有点荒凉。
我幽幽的乱转,沿着寥寂的走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嘎吱。”沿廊而走的我,手不小心推开了一散门。
晨曦的露光透着冰冷的窗户,清幽的飘进房间来。若隐若现的窗帘顺着微开启的窗门,娓娓掠动。我带着好奇的心情,推门而入,一阵寒冷的风迎面而来,刺骨的让人打了个恶颤。
“谁,谁在那里。”一句带着轻微哭腔的女声响起,随后在窗户透射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我顺着微亮的晨光摸着按起了房间的灯,就在一瞬间,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看清站在阳台的人后,唤道,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哦,末末,原来是你啊。”妈妈擦拭着哭红的双眼,“你怎么也没睡?陌生床睡不习惯吗?”。
灯光下的母亲,看起来其为憔悴。微红的双瞳晃晃的逃避着我注视的眼眸,原本嫣红的嘴唇早已被冻的发紫,让人好不心疼。
“嗯。”我点点头,“爸爸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你爸爸已经睡着了。妈只是想到些事,所以出来透透气。”
“妈,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吗?”
母亲望了望我,摇摇头,深沉的眼眸忽被笑意遮盖,欲言又止。“没事,只是睡不着。”
我望了母亲一眼,无奈的眯了眯眼睛,道,“那你,早点休息吧。”
“末末。”母亲望着我,拉起一丝苦涩,“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我扯起嘴角,悠然点点头,顺意坐在了母亲身边。
“孩子,这一别就二十年,你,有没有怪过妈妈。”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以前我不记得你,现在,我能理解。”
“妈妈,对不起你。”母亲颤抖的拉起了我的手,“妈妈,不该带你回来。”
“妈,怎么这么说?”我拢了拢眉角。
“没,没什么。夜深了,你早些睡。”只觉母亲眼神恍惚,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那我回去了。”我深深的看了母亲一眼,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觉得,绝对和弟弟有关系。
翌日
天空朵朵白云零零散散的堆积着,蓝蓝的,堆砌出一朵又一朵美妙的色彩。只见一架飞机,从天际咻的穿破云端,尾部噗噗的弥留卷卷烟云。袅袅的,飘零挥散。
我睡不惯这里的床,早早的起来身,却没想到在薛院见到了他。
“善逸。你,怎么在这里?”
“末里,你怎么在这。。”善逸拉起了嘴角,撤出了个大大的笑容。他笑容就如那寒冷中忽现的曙光,温暖和煦。
“这是我外婆家。”
“你是薛家人!”他震惊。
我耸耸肩,细细说了我与母亲的事情。“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
善逸在我邻位坐下,微笑着,“爷爷平日跟薛家,也就是你外婆都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们也经常会陪着爷爷出来学习,难怪以前都没有见过你。”
“你这次是陪你爷爷来的吗?”我问,“怎么不见你爷爷?”
“爷爷这次没有来。”善逸皱起了眉头,“为了保住薛重礼的性命爷爷耗费了太多了心力,他在家休息呢。”
“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我摇摇头。
“五天前,你外婆找到爷爷,请求他救你弟弟的性命。那时候你弟弟只剩一丝人气,爷爷耗尽法力保住了他的性命。本想找你帮忙,可你电话却一直关机。却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
“呵呵。我回家之后,所有事情都来的太匆忙,根本忘记看手机了。”我说,“那是你爷爷让重礼住到高处去的?
“什么住的高处?”善逸一脸的疑惑,“爷爷只是嘱咐你外婆好生照顾,并没有说什么要让他住到什么高处?”
“是么?”我沉思,道“那除了你,还有谁来了?”
“我,灵灵,还有小白。怎么了。”
“没事。那你们现在住哪里?”我笑了笑。
“在杭州,善家有自己的房子。”他神秘的笑了笑,“不过,等会我就会住进来。”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笑的一脸的暧昧,“既然你来了,我当然要留下来照顾你呀。”
“照,照顾我。”我指着鼻子,心颤了一下。照顾,是不是就是说,以后天天可以见到善逸了。“那灵灵呢。你们。”
“这个以后再用你说。”他刮了下我的鼻子,“我先去和你外公外婆打声招呼。”
“哦。”我羞红了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茫然了。他这是,这是在调戏我吗?
下午。吃过午饭后,我妈带着我和爸爸去见了我那体弱多病的弟弟。而这一****没有见过薛家两老。
阳光大厦高六十八层,而第六十八层整整一层都是我弟弟薛重礼的房子。“妈,是哪个算命先生说的弟弟非要住这么高才行?”
“我也不清楚。这也是你祖母告诉我的。”母亲摇摇头。
“重儿,你感觉怎么样。”母亲扶起躺在床上的薛重礼。我沿着目光看去,一张发白的不像人的脸,眉股处发着微微的亮光,那是我的灵气。
我忿忿的握起了拳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定要让她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重儿,那是爸爸,那是姐姐”母亲指着我的方向,向薛重礼介绍。
我感觉他身形一抖,轻轻唤着,“爸爸,姐姐。”
“诶。”爸爸激动的红了眼,妈妈顿时也热泪盈了眶。“你们聊着先,我去弄点水果。”
“小宣,我来帮你。”
“好。”
爸妈进了厨房,我看着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心中一惊,难道他记得?那一刻,我更加愤恨那个对薛重礼下手的人。
顿时,我心生一计。我走到薛重礼身边,拉起他的手。“弟弟,我们终于见面了。”我悄悄的在他的手心留下我的一滴血。
我感觉他的手有些抖,我用我两能听见的语调询问,“你记得我。”
他不安的情绪,我立马感受到了。我拍拍他的手,安抚道,“别怕,有姐姐在。。你不会有事的。”
“姐。我。”他红了红双眼,满眼的懊恼。
“告诉我,是谁对你施法的。”
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爸妈端着水果走了出来,“你两姐弟悄悄的说什么话呢。”
“没。就随便说说。”我笑了笑,放开了薛重礼的手。
因为他身体很虚,气虚也很弱,不可以耗费太多精力,没多久我们就离开了。虽然他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我想我猜的差不多了。若是他感再对从礼下手,那么他的末日只怕要到了。
我的精血有反噬灵气的作用,只要她再向重礼使用一次法术,我的血就会自动将她的力量吞噬,让她变成一个废人。
我探过薛重礼的病,他有心脏病却不足以致命,他身上有被怨灵吸食后的严重缺乏精气的现象,这才是让他差点死掉的最终原因。
之后,我给善真打了个电话。
那是一个关于怨念的地缚灵。
在还是江户时代的日本,女子就像古中国的女子一样,幽锁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容易爱上身边的人。一位镰仓幕府世袭摄政家族的公主,北条银雪因此爱上了青梅竹马的护卫伊藤摩纳哥。彼此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然而,自由的爱情本就不被古代的人类认同的。他们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被人揭露了出来。
北条家的当家容不下伊藤摩纳哥跟镰仓银雪的爱情,将伊藤摩纳哥逐出了门府。俩个人,就被生生的拆散了。
因相思日益消瘦的北条银雪,也在事发不久后,被许配给了北条的大将军,山本正浪。
因此,北条银雪憎恨着父亲的残忍,怨恨着老天不公。一直一直,怨恨着。
就在嫁入山本家不久,被恶病缠绕的北条银雪香消玉殒了。可她那执着的怨念似乎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消逝。一直积聚的怨念,附束了北条银雪的灵魂,因此北条银雪就成了地缚灵了。
之后某段时间里,山本找了很多灵异驱灵师也就是善氏子弟来驱除。可因为地缚灵的怨念极强,一般的灵异驱魔人是无法真正驱除的,能消灭的也只是假象。因此,善氏子孙将北条银雪带离日本,远赴美国,将她封印在了那里。可这地缚灵的怨念日复一日却没有削减。所以,一直一直,都有女子离奇自杀。而这一次,她纠缠上薛重礼,只因为他长得很像伊藤摩纳哥,她跟着他,却没想到竟然会害死了他。
而善真赶到的时候,北条银雪自愿被善真收服,只要他能救他。而善真甘愿耗费那么大的法力,根本不是因为和薛家的人情,而是因为北条银雪这百年难遇的灵。这也算是薛重礼的命不该绝。
夜,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风无情而又萧瑟的吹着,寒冷的冰冻着每寸土地。今年深冬的天气,比往年来的寒冷。我撤撤身上厚重的大衣,哈着气,欲暖手心的僵冷。
“末里,来。把手给我。”善逸微笑的拉起我的手,轻轻的揉搓着。他手上的温暖顺着我的十指,柔柔的渗入了细胞内,血液里,澎湃的灼热了我的心。
我轻轻抬起睫毛,含蓄道,“谢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喜欢我,可是对于他的柔情我始终无法拒绝。
“来,别冻着了。”他将他脖上的围巾转系到我颈上,“你弟弟情况怎么样了。”
我看着他,“善逸,我弟弟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怎么了?你弟弟出什么事情了吗?”善逸不解道。
我摇摇头,看来他并不知晓。“我只是想和你说,虽然你们善家人对我都挺好的。如果哪一天你们要对付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我淡淡的说道,我这句话不仅在告诉他,不管他是否有目的的接近我,如果真的对立的时候,我也不会客气的。
“末里,为何你会这么想。”他一把抱住我,“我,爷爷,大家都是很喜欢你的。”
“善逸。”我扭扭身子,“这次见面开始,我觉得你好奇怪。”
“不,我不是奇怪。”他看着我的眼睛,“从你离开后,我正视过自己的心。我喜欢灵灵,是因为我们从小长大,我以为那是爱。可是自从遇见你开始,从开始的抗拒你到惹不住的想看到你,我知道我被你吸引了。你的坚强,你的淡定,都深深吸引着我。我想同你说来着的,可是我又怕你觉得我是想当善家继承人才接近你。”
我有些茫然,“那你引我去幻境,不是为了和善灵灵一起?”
他摇摇头,“我原本也以为我是为了灵灵。直到你离开后,我才明白,我想救瑞叔是想爷爷收回娶你就能成为善家继承人这件事。这样,我接近你,才会不让你误会。”
我震惊的退了一步,“善逸。虽然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可是。。你对善灵灵真的一点爱都没有吗?你对我真的是爱吗?”你的爱,来的太快,让我不敢相信它来了。
“我。。”
“其实,你也不确定,对不对。”我一脸的失望。
“不,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对于灵灵,我很愧疚,我辜负了她。”
“若哪天,我和她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末里,你为何非得这么残忍的让我做抉择。我的心爱你,不够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若是我杀了她,你还会爱我吗?”
“为何,为何非得死。我对她,真的只是愧疚。你信我好不好。”他以为他只要面对了自己的心,他和古末里就能在一起。他以为她爱他,却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这么强。
“末里,若灵灵因我而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他退了开来,如此,他只要默默在一旁爱这她,守着她就好了。
我眼角湿润,“她果然对你很重要。”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要让我放过善灵灵,她做不到。善灵灵在薛重礼身上下了术,若她不解重礼就算死了都要受她控制。只要她不在向重礼下法,也许她还能饶她一命。若她执迷不悟,那滴血就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夜,寂静无声。母亲端着一碗桂圆红枣汤给我,并嘱咐我好好休息。一碗汤水下肚,知觉的整个人很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阵清风吹过,两女子推门而入。
“娘,这样做末末会不会出事,那个道长靠不靠谱。”薛小宣问。
“小宣,善家的本事你没见过吗?重儿的身体如今这样,这是唯一的办法。”薛老太看着床上的古末里道,“若她真的出事,也算是尽了她姐姐的职责。”
“可是,娘,末里也是我孩子,你让我怎么忍心。”薛小宣哭着,她觉得老天好不公。
“你没听道长说,只有同宗兄弟才可以帮重儿续命的,。怎么,你想看重儿就这样死去。”薛老太瞪了薛小宣一眼,“我告诉你,若是重儿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让古家人好过的。”
“娘。”
“还不快去请大师。”
“是。”薛小宣看了眼床上的人,心一横,走了出去。
因为末里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普通的安眠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他们的话,它听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决定看看那善灵儿到底使得什么招数。
隔壁房间里传出细细碎碎的声音,我知道该来的人都来了。
冰冷澈骨的风顺着沿台的楼口,忽忽的吹着。一股很浓重的腐蚀味,这是地缚灵的气,难道善灵灵想用这刚收的地缚灵对付我?
“都准备好了么?人呢。”善灵灵的声音一出现,我察觉到他身边还有个人。是善家人的气息,是善逸还是善白。我自然希望是后者,而现实也没有让我失望。
“她已经吃了安眠药睡着了。我重儿的命就拜托你了。”薛老太说。
“薛老夫人,您放心。有我在,你孙儿绝对会没事的。”
善灵灵推门而入,“小白,把他抱过去。”
“是。”善白阴森森的气息从身上传来,我闭着眼,这家伙的法力高了不少。
萧清的月色透光玻璃冷冷的撒在地上,窗外风潇潇的转起了千堆尘埃,万丛悲凉。寂静的大地也在清冷的月光中,一点一点的冰冻了起来。偌大的半空中,传来了教堂刺耳的钟声。
午夜的钟声,惶然的有些恐怖。风似乎渐渐的停了,月亮也悠悠的窜进了云端,天空为寂廖的夜裹上了一片银装。偏偏白皑的雪花幽幽飘洒,丝丝洋洋,片片晶莹剔透。
下雪了。
杭州城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这一夜,我将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