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君,小野君……”摸到佩枪的小岛,躲开窗口,背靠着墙壁呼叫了几声,却只听到松田一个人的回应,此刻他才明白过来,屋里这些女人也是枪手的同党,于是他举起手枪,朝春桃他们所在的墙角,扣动了扳机。
“啊……”一声惨呼鼓荡着春桃她们的耳膜,却并没有听到枪响,因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漆黑的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双碧绿的眼睛。
从窗口飞身跃入的仇澜,甩动手里的兵刃,一刀削掉了小岛的手掌,接着将兵刃直插进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哀嚎。
“八嘎!你是什么人?”摸到军刀的松田,此时,双手持刀,护在身前,冲刚刚发出惨叫的地方吼道。
“你不需要知道!”仇澜弯腰捡起那只握着枪的手掌,没有跟松田多废话,就用小岛的手指扣动扳机,送他回了日本老家。
“射击!射击!”经过一阵慌乱后,聚在食堂里的日本兵和伪军,多数已摸到枪,并朝庚叔所在的位置开枪还击。
躲在水槽后面的庚叔,一时被火力压制住,抬不起头来。
“冲出去!”发现开枪的只有一个人时,日本兵和伪军就想凭借人多的优势,冲出房间,围歼庚叔。
三个伪军遵照命令,砸开远离水槽的窗户,爬了上去,就在他们要翻出去的时候,却撞在从值班室那边射来的子弹上。
“这枪真带劲,哈哈,一定要跟澜哥说,给我留下一把。”
“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这么慢?”
七斗抽抽鼻子,又朝屋里射了一枪,说道:“玩猫捉老鼠来着,不能让这帮汉奸死的太痛快,怎么着也要吓个半死,屎尿齐流才解恨。”
庚叔听着声音,趁机撂倒一个后,笑骂道:“你小子不嫌臭啊。”
“这点臭味我还是能够忍受的,要不我早被熏死了。”
虽然门口和窗户都只有一把枪守着,但是屋里的日本兵和伪军却冲不出去,有人心里嘀咕:这他娘的是什么人啊,老子什么都看不到,他们却跟有夜视眼一样,真是怪了。
一名日本兵摘下腰上挂着的手雷,准备逼出躲在水槽后的庚叔。
此时情况十分危急,如果手雷响了,剧烈的爆声传出去,很快就会被附近的驻军听到,仇澜他们这次行动,也将已失败而告终。
就在这时,仇澜出现了,一枪洞穿那名日本兵的脑袋。
持枪的伪军,突然看到黑夜里出现一双碧绿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寒颤。
“碧眸神使。”有人认出了这双眼睛,高声惊呼。
仇澜嘱咐春桃,腊梅她们,暂时先躲在二楼办公室里,不要出来,又将一把手枪塞给春桃,以防万一。
安慰了姐妹们一番后,仇澜才转身离开房间,奔向后院,但是,他却没有发现书柜与墙面的夹缝中,还隐藏着一个身影。
“庚叔,七斗,别磨蹭了,尽快解决掉他们。”
“好嘞!”有了仇澜的定点清除,七斗和庚叔的压力骤减,纷纷将子弹往伪军的身上倾泻。
“神使饶命,我们投降。”听到身边的人在碧眸神使的枪下应声而倒,伪军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投降的扔掉枪,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仇澜高声命令道。
听到有生还的机会,十几个伪军纷纷扔掉手里的,慌忙爬在地上。
“八嘎!胆小的支那猪。”最后五个日本兵,咒骂了一句后,端着枪一起冲出了房门。
仇澜虽然能在黑夜里看的见人,却只有一把枪,而且还是需要拉枪栓的毛瑟,即使速度再快,这么短的距离,也难以同时击毙五个人。
夜太黑,又没有亮光,只凭借气味儿寻人的七斗,速度太慢,此时派不上用场。
庚叔虽然能够听到脚步声,帮仇澜解决掉两三个,不过,脚步声声叠加在一起,他也一时很难准确的判断出方位。
原本可以冲上来,与仇澜短兵相接的五个日本兵,却不该踩到庚叔撒在地上的花生。
清脆的嘎巴声,就像在对庚叔说“在这里!”
庚叔帮仇澜解决掉五个日本兵后,就去了有发电机的竹棚。
“澜哥,这些伪军怎么办?”
“你看着办吧!”
仇澜说完,就把枪背到身后,靠在水槽上,等着庚叔把发电机拉着了,好去地牢里找人。
“都起来站到院子里。”听到七斗的命令,剩下的十三个伪军,站起身抱着头,摸黑走到院子里,跪到了地上。
这时,监狱里的灯又重新亮起来,庚叔扔掉手里用来拉发电机的油绳,从腰上抽出烟袋,对七斗说道:“你小子快着点,给你几口烟的时间。”
七斗却没有理会庚叔,清清了嗓子,说道:“现在斗爷要开审判大会,互相举报你们中间残害百姓的人,举报最多的人,可以活下来。”
抱着头的十三个伪军,左右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都没急着开口。不过,当看到七斗换了个弹夹后,有几个胆小心急的,就开始举报起身边的人来。
这些人平时仗着有日本人撑腰,没少干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从他们的嘴巴一张开,就再没停下来,要不是七斗阻拦,估计都能说上一个时辰。
原本想要学仇澜“天罚地惩”的七斗,却被这帮坏事做尽的家伙,气个够呛,也没了那个耐性。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七斗举枪对准这帮吓得浑身哆嗦的伪军,凶狠的道:“留下你们这些祸害,就是我的罪孽,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十三个人,十三发子弹,刚刚好。
庚叔在水槽上磕了磕烟灰,笑着问七斗道:“玩尽兴了?”
“玩个屁,把小爷气个够呛,真想让他们活过来,再枪毙一次。”说完,七斗就率先朝值班室走去。
庚叔跟在仇澜身边,笑着道:“气越大,越说明这小子有良心。”
仇澜点头认同。
打开地牢的门,三人顺着台阶走了下去。牢房里空气污浊,阴冷潮湿,昏暗的灯光下,一排排囚室里挤满了人。
“澜哥,这么多人哪个才是我们要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