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丐”“北僧”闻言之下,停步回身。
韩尚志忍不住大声喝道:“韦逸民,昔年偷窃少林‘大般若神功秘录’,杀了凡和
尚,嫁祸于代掌门,想不到是你的杰作!”
韦逸民面色一沉道:“不错,怎么样?”
“你百死不足以偿其辜!”
“嘿嘿嘿嘿,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口舌之能……”
怪嗥再起,又一个青衣侍卫陈尸当场。
韦逸民一看情况不妙,时间再长一些全部侍卫可能都要丧生在五长老的鬼头拐杖之
下,当即冷喝一声道:“退下!”
众侍卫力战五长老,本是心余力拙,强自支持,又不敢在帝君之前,露出怯战之意,
闻令之下,如获大赦,纷纷纵身退开。
就在从侍卫退下之际,韦逸民一晃身,朝五长老连劈三掌,三掌过处,闷哼倏传,
五长老被震得四散踉跄而退。
韩尚志歉然的向“南丐”和“北僧”道:“这是本门家事,两侠请勿插手!”
“南丐”双眼一翻道:“你们的家事?”
“是的,老哥哥!”
“小兄弟,你伤势不轻?”
韩尚志露出一丝苦笑道:“不要紧,两位就请离开如何?”
“南丐”“北僧”闯荡江湖数十年,这些过节当然懂得,人家门派以内之事,外人
自不能过问,互望一眼之后,齐道了声:“好!”转身就要……
韦逸民冷哼了一声道:“两位慢走!”
“南丐”白眉一扬道:“怎么样,你看中了我老要饭的?”
“不错,在场的全有份,两位既然识得本帝君的‘般若神功’那就以此神功送两位
同登极乐,以免留在世间晓舌!”
显然韦逸民因窃自少林的武功被揭破,已有意杀人灭口,若韩尚志功力太过高强,
他决不会使出“船若神功”,一方面,他的目的只是毁去韩尚志,夺取“恶鬼珠牌”以
维持他的帝君宝座,另一方面,他尚不想与中原大派为敌。
“北僧”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有这能,耐,老纳尚复何言!”
“南丐”哈哈—声狂笑道:“我老要饭的也活腻了,既然阁下看上,没话说,拿去
就是!”
韩尚志—阵急怒攻心,他岂能让这位老人卷人自己师门恩怨之中,当下不顾伤痛,
疾进数步,向“南丐”“北僧”道:“老哥哥,老前辈,两位请火速离开!”
“南丐”瞪眼蹩眉的道:“可是有人不让我俩离开呢?”
“干预他人门派家事,武林目为禁例,两位莫令我为难!”
“小兄弟、今日之势,恐怕你……”
“老哥哥、莫非要小兄弟动手相请?”
韩尚志的用意当然是要两老迅即离开,论功力,韦逸民要搏杀“南丐”“北僧”并
不是件难事,岂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韦逸民嘿嘿一声阴笑道;“冷面人,你不必枉费心机,今天在场的命运早定!”
韩尚志厉声喝道:“叛徒,你未免言之过早!”
手中“恶鬼珠牌”再扬、把全身残存真元内力,全部逼注牌身,霞光迸射,足有—
丈周径。
这弧注一掷的做法,果然收效,韦选民一个大意,已被霞光笼罩,登时心神一分,
韩尚志的“洞金指”已适时射出。
闷哼声中,韦逸民砰然栽倒。
同—时间韩尚志急声喝道:“五长老听令,速请两位离场!”
五长老轰应—声,五只鬼头拐杖,匝地向“南丐”和“北僧”卷去。
事已至此,“南丐”“北僧”自然没有停留的必要,不等五长老近身,已双双弹身
逝去。韩尚志松了一口大气,手中珠牌一收,正等察看……
就在韩尚志珠牌一收之际,韦逸民已挺身站起,口中发出一阵使人心悸的狞笑。
韩尚志大感骇然、对方似乎伤势不重。
原来韩尚志本已伤不轻,内力打了折扣,加以全力通注在珠牌之上,是以“洞金指”
指风失去了应有的威力,而韦逸民又因有“般若神功”护身,所以“洞金指”只伤了他
一点皮肉,他之栽倒,是珠牌使他在刹那之间,丧失心神所致。
韦逸民笑声一致,面笼恐怖杀机,向前逼近三步。
五长老拐杖一横,抢步站到韩尚志身后。
韩尚志珠牌再扬……
韦逸民早已有备,身形电划而开,“般若神功”又告出手。
划身出掌,快得有如一瞬。
万钧劲道,匝地卷向韩尚志和五长老。
韩尚志和五长老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挥掌相迎。
巨响之声,有如山崩海啸,五长老蹬蹬蹬四散退开,韩尚志经这巨震。伤上加伤,
鲜血又告夺口而出。韦逸民在六人联手相抗之下,也退了三步之多。
韦逸民鹰鹫般的目光一转,向道旁的林中冷冷喝道:“是那位高人在此鬼鬼祟祟?”
场中所有的目光,全朝林中望去……
“嘿嘿嘿嘿!”
刺耳怪笑声中,一条青色人影,如幽灵般的现身出来,眨眼便到场中,身法之快,
骇人听闻。
现身的赫然是一个蒙面青袍怪人。
韩尚志一见来人,心头为之猛震。
韦选民面色微微一变之后。道:“阁下何方高人?”
蒙面青袍怪人,半言不发,右手缓缓上扬,手中,握了一个血红的骷髅头。
韦选民禁不住脱口道:“血骷髅!”
五长老和众待卫,齐齐面上失色,想不到中原武林一代魔尊“血骷髅”会在此时此
地现身。
只有韩尚志激动非凡,他看出“血骷髅”是那个不断现身的假“血骷髅”。
场中顿呈一片死寂!
蓦地——
人影晃动,惨哼破空而起。
韩尚志口血飞溅,身形摇摇欲倒。
“恶鬼珠牌”已在这眨服之间,到了“血骷髅”手中。
“血骷髅”突然现身,抢夺天南“幻魔宫”传派信物“恶电珠牌”,确实出乎在场
每一个人意料之外、
书逸民登时面包大变。
他此番远离天南,进入中土,一方面固是要对付韩尚志。以除心腹大患,另一方面,
就是要谋取这魂数十年来,念念不忘的传派至宝“恶鬼珠牌”,—见珠牌被夺.焉能不
急努交进。
当下暴喝一道:“血骷髅,交出来!”
“血骷髅”阴声道:“交什么出来?”
“恶鬼珠牌!”
“嘿嘿嘿嘿,韦逸民,以老夫所知,日前你是天南叛徒,帝君之位,已被取消,这
珠牌并不属于你!”
“住口!你交不交出来?”
“你能把老夫怎样?”
韦逸民厉喝一声:“要你死!”
双掌一圈,击向“血骷髅”。这一击之势,既快且狠。
“凭你还不配!”
身形一划,飘出三丈之多,不屑的道:“韦逸民,后会有期!”
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消失在道旁林中。
韦逸民日毗欲裂,望着“血骷髅”消失的方向猛一顿脚,转过身来。恶毒的目光一
扫韩尚志和五长老,狞声道:“本帝君先成全了你们再找‘血骷髅’算帐!”
韩尚志此刻连站立都不稳当,遑论其余。
五长老心中悲愤已达到了极点,掌门师兄已经身负重创,自己五人,更非韦逸民敌
手,对方既是处心积虑而来,当然不会放过已方六人,叛逆阴谋得逞,天南一派,将沦
人万劫不复之境。
在绝望之中,只有以死相挤。
一阵如雷暴喝,五长老各抡鬼头拐杖,扑向韦逸民。
“砰!”挟以一声惨哼,四长老陆少丹被击得飞泻而回,弃杖倒地,登时气绝。
但另外四长老的拐杖,已把韦逸民罩在当中。
四位长老,既存死拼之心,出手之间,尽是拼命杀者,一时之间,迫得韦逸民手忙
脚乱,险象环生。
但这仅是刹那之间的现象。
韦逸民冷哼—声,连劈八掌,取回主动,
又是一声惨号,二长老申天豹,口**箭,栽倒当场,眼见已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