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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蒋进4月,到台东一次短短的旅程,我携带着奶茶这本书的初稿,一路阅读。花东纵谷是辽阔的,天这么宽广,山这么高,整个人很快就被这个世界拥抱了,我的阅读也不知不觉忘我了。
一个下午来到池上乡,也许是叫龙仔尾这类的小聚落,朋友带我们来这里看一间将改建成艺术家村落的废弃农舍。我一个人走到午后的土垄,远远眺望过去是一片无尽的绿色稻田,刚刚插播的秧,在将雨午后的徐徐阵风中,像波浪般变化无穷的翻滚。我忽然有这么一刻出神了,好似离开了几个同行的伙伴,天地之间就中有自己一个人,而且是十分自在的一个人。
这样忽然就安静下来的感觉是许久不见了。以前,在较不忙碌的阶段,经常安排一个人的旅行,甚至还曾买环球机票一个人环游世界。在旅程途中经过漫长的独处后,也许是七八天,也许忽然的惊险终于度过了而可以安心下来的时候,自己也常进入这样的状态。在这样的状态,只是想一直这样游荡下去,整个世界都不管。
这样的经验是我在对独处感到越来越自在的阶段开始出现的,而一个人的旅程只是让这情形更容易催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