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佀果真隔上几天就去安家给安梓清说说外面的事情。安家大家长,安梓清的父亲本就对这个孱弱的儿子百般心疼,现在见宁佀可以让他经常笑容满面,不由得也对这个长相不俗的女孩很有好感,吩咐下面如果宁佀到来,一定要好好招待。
安家最不喜欢安梓清的,自然是当年给他灌下毒药的姨太太凌若霜。而最喜欢安梓清的,却又是她的侄女,从小被安家当养女的曼曼。宁佀的到来,对凌若霜来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可对曼曼而言却是个威胁。虽然安梓清从小身体就不好,可曼曼就是喜欢这位清哥。无论姨母怎么劝说,她都一如既往。
所以每回宁佀到安家,曼曼就没有好脸色给她。宁佀也不以为忤,只是视而不见。直到后面曼曼的行为言语更具侮辱性挑战性,她也忽略。因为她有她的目标,她不会为别人的举动而改变初衷。
宁佀住在离安家隔了两条街的一个巷子里。房子不大,是租了一户人家的两间。平时她也只是在这里休息而已。未免打扰到主人家,她向来是从后门进。
这天夜晚她从安家回来,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她屋门口。她警觉地捏住夙。可是那个人却开口了:“你这样为他,他若知道只是为了将来让他死,你说他会有什么想法?”是温柔低沉的声音。
宁佀放松下来,低低地说:“我又有什么办法。”
夜寒转出屋檐,月亮暗淡的光线映照在他脸上。他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宁佀心里一动,抬头看他。他的目光迎向她,有着淡淡的悲悯与怜惜。宁佀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握了握拳说:“这是我的任务。”
“如果哥哥不死,你还会接受这个任务吗?能胜任的,三界并不只有你而已。”夜寒一如既往的清柔温和。
宁佀抬起头看半弯的月亮,说:“还有你吗?也许你比我更能胜任。当你不用借助外力就可以知道云墨是封锁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我属于同一类人。但我依然觉得比你幸运,因为我可以出现在阳光下,我有亲人朋友,他们都知道我。我没有你那么寂寞。”
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夜寒的眼神一闪,随即垂下眼睑,说:“出了点意外,我没法回天界了,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
宁佀听他语气惶然,样子可怜,心一软,说:“好吧。不过没有床了,你得睡地下。”
夜寒展开欢颜,笑容明媚清澈:“没关系,我睡哪里都可以。”
宁佀忍不住心酸了一下。
当初租房子时,房东就把两间连在一起的房间一同租给了宁佀。外间摆了简单的桌椅,里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橱,简单至极。宁佀将外间的桌椅归拢,打扫干净了地面,在靠南的窗前铺下一块席子,铺上棉被。从自己床上拿下一个枕头放在简易床铺上,拍拍手说:“你就睡这里吧。反正我想你也不怕冷。”
夜寒看她忙忙碌碌,微笑着说:“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宁佀,谢谢你。”
宁佀见到他有些似伽笛的笑容,怔了一怔,转回内间,丢下一句:“早点睡吧。”
夜寒目送着她的背影转入里面,然后在自己的床铺上躺下,隔着窗子看天上的月亮,有柳枝的阴影拂过窗前,晃动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下星期要回老家,所以一周不能更新了。今天放上两节,请大家原谅!
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