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宁佀良好的身手,她并没有像跟其他新来的学员一样,从初级练起。而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景寒。景寒带的人不多,自宁佀来后,基本上是一带一,把以前的几个都交给了二师兄周允南和三师姐云岚。
自然,云岚看宁佀的眼神似乎要生吞活剥了她,但宁佀也只能假装没看见,而且跟别人一样对她恭恭敬敬。
看得出,轻易不表扬人的景寒对宁佀十分满意,也经常带她去严师父那儿切磋。可宁佀心不在此,但人家又不知道她本来的目的,只能乖乖地跟着景寒。寒说,想要当教练,得到中秋决赛后。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中秋的决赛近在眼前。云岚自和宁佀比试后,更加发狠练武,天天大清早就能看到她在练武场上发奋的样子。周允南常常在早上打着哈欠埋怨:“睡得晚,起得早,你真当自己是牛啊。当牛也不用拖我们一起啊,你不睡我还想睡呢。”
看得出云岚很不屑这个二师兄,但级别摆在那里,她想说什么也不能说。加上宁佀这个威胁摆在这里,让她想要打败他们的念头更加迫切。
但说实话,周允南虽然吊儿郎当,身手却绝不亚于景寒。景寒技艺娴熟,经验老到,常常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弱点。而周允南是在于身手灵活,招数千变万化,这点跟不按常理出牌的宁佀有点像。所以周允南对宁佀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天傍晚,已经好些日子没去严师父那里的景寒又带着宁佀去见师父。五里地的路其实并不远,但道路不太好走。穿过一个山坳坳,景寒忽然想起什么,指着旁边黑乎乎的林子说:“以前这里曾经有狼出没过,还曾吃过人。后面师父来了这里,把狼群赶跑了,并建了远恒,狼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宁佀望了望那黑漆漆的林子,撇了撇嘴说:“你是想吓唬我吗?”
景寒笑笑:“没有,只是告诉你有关远恒的一些事情,以后等你真正成为远恒的教练,你总要知道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
说话间就来到了严师父住的地方。
景寒忽然皱起了眉头,拉住宁佀,轻声说:“有血腥味。”
宁佀嗅了嗅,果然在黄昏的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猛然间,她看到窗口闪过一个人,叫:“那里有人!”
俩人跑进去,只见严师父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而房间里再无他人。
景寒抱起师父,大声喊着。宁佀则在房里寻找了一番,没找到任何人。只是刚才的影子让她觉得非常熟悉。
严师父的致命伤口在脖子,仿佛是被某种动物咬的。景寒忍住悲痛,检查了一遍,说:“这好像是被狼咬的。”
宁佀想起了什么,但又不确定,便问:“你不是说现在这里没有狼了吗?而且以师父的身手,怎么会被狼咬了呢?”
景寒将师父放下,站起来环顾了下四周,问:“你刚才不是说看到人了吗?什么人你看清楚了吗?”
宁佀回想着,说:“好像是个女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吧,但没看清脸……”她脑子里忽然一闪,知道了那女的是谁,不由得咬了咬牙。
景寒以为她在回想,便没打断她,只是说:“真是奇怪,这里的窗都从里面关死了,后面也没有门,要进出只能从我们眼皮底下,那她是从哪里跑掉的?”
宁佀心想,她根本用不到门和窗。
外面起风了,竹林沙沙地响。宁佀看到这个景象,脸色一变,说:“不好,有东西朝这边来了!”她立刻在自己与景寒四周下了个防护结界,说:“我们站在一起,千万不要分开!”
景寒的脸色也微微地变了,问:“东西?什么东西?”
那东西已经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出现了。是一群狼,眼里冒着红光的狼。
景寒看着这架势,不由心里也发寒,说:“我只看过狼的眼睛冒绿光,还没看到一群红眼狼呢。”
宁佀握紧夙,说:“它们不是普通的狼。”
“咦?什么意思?”景寒转头看宁佀,后者一脸严肃。
“它们来自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