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果然是狐狸精,还搞什么情香。凌夏嘴角抽了抽,瞥向房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布置,心中又是另一番评价。
除了一张简洁舒适的大床,就只有角落里静静的站着一面椭圆形镜子。
倒和那个皇子的低调有一拼。
想到皇子,同时浮上脑子里的还有那张冷魅的俊脸,正对着她淡笑,“我家夏夏是笨蛋。”
是啊,她不笨蛋又如何会被他骗这般久。
只是,脑里的影像重叠又重叠,那人的脸越来越清晰,蓦的在她眼里放大。
凌夏下意识的往轮子妈后面靠了靠,心里头叽咕着:她才进来,他后脚就跟上,有那么犀利吗?
这一动作让看到她非常意外且开心的人握紧了手,心狠抽了抽,这小丫头在排斥他,正如她说的,她在讨厌他。
“嘉文四世!谁准你乱闯进来的,赶紧给俺老孙滚出去。”凌夏那个小作动怎能瞒得住猴子的金精火眼,他忙全身戒备起来,生怕那人要将阿狸带走。
皇子无视过猴子,深邃的眼睛紧盯着凌夏,而那人头低着,装着没看到他。
他和生化魔人在祖安城找了她半天,却是一无所获,心里正焦急不安的时候就接收到召唤的信号。
不能抗拒的他只好把还在德玛西亚军营的德邦总管叫到祖安,让那人势必要将她寻回来。
只是没想到,这得来全不费功夫。当他到了战争学院,正要到小城堡休息时,却见九尾妖狐的房门大开。
不用猜,肯定她也回来了。
害他担心了一天一夜,真的好想揪过她,狠狠的打她一顿,解解气。
他那个乖乖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叹了一口气,他慢慢的转身,离去。
既然她不想见到他,就等她消气了再说吧。
就在凌夏回来不到半天,就听到学院里吵得沸沸扬扬的,说下午有一场临时决定的比赛,在学院附近那个嚎哭深渊竞技场。
听到嚎哭深渊,凌夏就想到游戏里的极地大乱斗模式,由系统随机选择英雄。
平时有玩过几次,但选到的都是自己不会玩的英雄,叫她一个头痛。
“听说议员里有人不服上一次德玛西亚赢了诺克萨斯,所以特意找了个借口说想看看德玛西亚英雄的表演,就有了这次的所谓友谊赛。”轮子妈把知道的都和同伴们分享。
“说是随机召唤英雄,但他们都内定了吧?”阿木木那小小的个子坐在那台阶上晃啊晃。
“那还不是,那些老家伙,一点不得消停。”早上便没了踪影的EZ突然从另一角窜了出来,一副很不满的样子,连夜赶回来,就为了满足那些老家伙的看戏欲望。
“我们能去看吗?”凌夏插入了他们的聊天,想到那人肯定会上场打比赛,这也是他早上出现在此的原因吧。
害她失落了好一会,还真以为人家追着她来到此呢。看着他早上什么也没说就走,就知道,她现在在那人眼中什么都不是了吧。
关系算撇清了吗?他已等不及待要给自己寻一个伴侣了吗?
这比赛还没有开始,凌夏就跟着学院里的这班‘老友’进入会场,中规中矩的坐着,等着那些打比赛的英雄出场。
和召唤师峡谷的对战模式不同,嚎哭深渊只有一条路线,一条直线,五个英雄集中在一起战斗,各出奇装,就看谁够智慧,赢得比赛。
嚎哭深渊整个场地都是冰天雪地,风呼啸而过,就是坐在观众席中都能听到那种令人毛骨耸立的风声。
传说,在遥远的,被遗忘的时间里,在嚎哭深渊那个地方曾发生过一场可怕的战斗,没人记得是为何而战,为谁而战。传言里说,如果你用心聆听风声,仍能听见那些葬身于深渊之中的败亡者们在嚎哭不停。
同样,只要拆掉对方的水晶枢纽或者对方投降,就是胜利。而那个泉水没有治疗的功能,一旦离开基地后,只有死亡才能再次在商店购买装备,在那条直线道路边上会出现数个十字架状,发着蓝色光茫的医疗包,供英雄回复一定的生命值和魔法值。
“轰轰~”两声,就见场中两头的泉水处各站着五名英雄。果然和传闻一样,红方五人都是为德玛西亚效力的英雄。
他们分别为:皇子,龙女,钢铁大使,哨兵之殇,盖伦。
因着对外说是随机挑选的英雄,就是这个阵容明显的怪,德方也没话可说。
凌夏一看怔忡,全是坦克啊,哈哈,有趣,这多肉,好不好打啊?
而蓝方的英雄就各有特色,也不知道是随机或是那些高级官员特意安排,他们分别为:EZ,魂锁典狱长,狼人,妖姬,卡特。
难道那个官员是诺克萨斯的同党?特意安排这个所谓的友谊赛,让诺克萨斯的人赢回个面子?
看到蓝方的几人,凌夏就不难想到,为什么一路上都能见到那几人,特别是那个魂锁典狱长。
虽然说观看英雄战斗已成为这个大陆居民越来越热衷的娱乐节目,可这样一场友谊赛多少还是夹杂着里面管理者的一己私欲。
凌夏甚为不耻。
比赛开始,两方人马都来到了己方塔下,徘徊又徘徊,等着小兵的出现,而拳脚大开。
一旁的草丛都己冰冻,呈冰蓝色,里面偶尔可见一两只可爱的雪白的小兔子。
风继续吹,呼呼的,似在为他们呐喊:加油,加油。
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红方这边全是近战英雄,打起来非常的吃亏吧。
蓝方的手都够长,远远的便能丢来一两个技能。
看,还没见着各方小兵,红方几人的血条便少了一两格。
EZ手中的蓝**法能量一波接一波的扔到了最前面的盖伦身上,嘴角噙满了得意。
盖伦一旁的皇子抿紧着唇,眼神却没放在敌方身上,像在神游一般,其实他正在观众席中四处寻着那个人的身影。
即使他根本看不到上面像蚂蚁一样小的人,但就是想通过感觉,感觉出她的方向。
他知道,她肯定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