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是才来的。
和她一样,都在这里呆了有一些时日。
他以为,可以一直瞒下去,永远永远都不用再去当那个什么挂名老爸。
这也是他唯一的一次对她撒了谎。
“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得到想要的答复,她不顾旁边还有人,兴奋的扑到了还躺着的人身上,像个小孩儿一样撒娇,还带着微微的哽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肯定会来找我的。”
皇子只是愣愣的任由她抱着,思绪越飘越远。
他以为一次穿越是上天额外给他的一个机会,现在却因为他的口误,又回到了起点。
看着他的乖丫头在他身上又是哭又是笑的娇俏样子,他还真高兴不起来。
他何时能结束二十四孝老爸这种生活?都快三十岁的男人,连恋爱都没谈过。
是有多苦逼。
而眼前的女孩,她懂不懂啊?
想到这,他还是狠了下心,沉声道:“我和你是同一时间穿过来的。”
眼眸不敢移开一刻,他这也是在间接的告诉她,他喜欢她,不想再当她那劳什子的养父。
本还是在激动状态中的人硬生生的缩回了手,紧紧盯着他的大眼中满是不相信,慢慢浮现出了恼怒再到怨恨。对,她真的是怨恨这个她一直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他居然一直瞒着她,亏她还一直在惦念着。
“你骗了我是吗?”呢喃着问出这句话,她快速的站了起来,一刻都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人。
她宁愿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想,在她刚穿来最难过的时侯,他却是将她当了陌生人,还时刻的在捉弄她。
而他明明知道,什么都知道。
这感觉很好玩吗,她不觉得。
“夏夏!”已表明身份的凌晨,瞧着她受伤的眼神,急得冲了起来,紧紧的拉住了她的小手,“对不起!”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只是他希望她别一直纠结于他骗了她,“我不想再当你老爸,我~”一时,他也说不出来,怕她接受不了,该如何好。
唉,他深感无奈。
对于她,他一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嫌我这个拖油瓶了是吧,”本是想表白的话语,听到凌夏的耳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她冷哼道:“我还以为你真那么伟大,什么都不要就为了我。不就才十几年吗,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撇清关系。莫不是你看上哪位美女,而我正好碍了你们?”
泪早已朦胧了双眼,她却倔强的想让它们收回去,永远不要流下来。从他说出那句不想再当她的老爸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以后的路得要她自己走,所以,她必须要学会坚强,学会独立。
误会大发了,凌晨唇线紧抿,不知她何来的乱七八糟的思想,什么叫她碍了他们?她在学校都学了些什么,一点不纯了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好好说。”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伤势就没有恢复过,累得好想躺个三五天。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闹,恐怕他真没毅力再在这里站下去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个大骗子,把我骗得可苦,我恨死你了。”他抓着她的手并没用劲,她轻轻一推,就跑了开,心里脑里都是他那一句,不想再当她的老爸。
所以,他就一直瞒着她,不想搭理她,让她自生自灭是吧。
难道没了他,她就不行了吗?她才不要被人看小。
“别瞎跑,危险。”他吃力的喊着跑远的人儿,对自己也开始了懊恼,他都让她恨上了,该怎么办?
而一直旁观着的生化魔人除了怔忡还是怔忡,听不明白就算了,这两人一时好得不得了,一时又闹番,还气得跑掉了。
这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他这个好奇宝宝。而能告诉他的眼前受伤了的人,他也不奢望会听到答案。
所以,他还是继续发愣得了。
“扎克,跟着她。”自己实在没力气去追赶疯了般跑掉的人儿,只好把希望转向还在发愣中的人。
“哦,哦,好。”喉咙咕噜几个单词,人已一跃到了好远,以他的速度追上娇小的阿狸实在太容易不过。
本是好好而来的三人,此时一前一后的走着。一个不知目的的瞎冲,一个不紧不慢的追着,一个非常吃力的远远的跟着。
来的时侯顾着说笑,没仔细认过路,此时想出去,对凌夏来说,难度不小。
因为她已转了两圈,又回到了祭坛处。
也因如此,熟知她是一个超没意识的人的凌晨,在她跑第二圈的时侯,干脆没走,直接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反正有生化魔人在呢,她飞不远。
在等的这段时间里,他还反复的理了理思绪,得到的结论就是,他不该逼着她一下接受,她终究还是太小,很多事并不懂拐弯的去想。
如果她还是想像以前一样只做他的乖乖丫头,他就满足她好了,总比她讨厌他,说恨他来的好。
“我说阿狸小姐,累了休息下吧。”生化魔人其实好想笑,也好想上前为她指点下迷津,只是看着她气鼓鼓又不服输的一直转悠,又特别的好玩儿。
休息你妹啊,凌夏好想骂人,大眼直瞪着生化魔人,“你知道怎么出去的,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又不提醒我?”
“我冤枉啊,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你早说你要出去嘛,我也不用追得那么累!”生化魔人抱了抱自己那长了根豆芽菜的头,有多憋屈说得多憋屈。
“哼~”已跑累的人跺了跺脚,愤愤的坐到了祭坛上去。她得休息下,才有力气再走。
而另一边一直看着她的凌晨却愉悦的勾了勾唇,柔声说:“小笨蛋,我带你出去。”他怎么就养出了一个无人能及的笨笨来了,如果她稍稍聪明也不用他自爆,早应该猜出他是谁了。
“不需要!”她生硬的拒绝,讨厌他都来不及,何需他来假惺惺。需要他的时侯,他又在哪里呢。
瞧着她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态度又恶劣,凌晨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痛蔓延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