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说话的肯定有雄厚的力量。
等等,他说要打德玛西亚,那他是诺克萨斯人。
凌夏又对着他一阵扫视,诺克萨斯?诺克萨斯之手?那个上单的猛男。对了,不是还有斧头吗?
她真笨,这都没认出来。
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俗称诺手。斧头一勾一砍,脆皮就没了,他的大招可有名了,叫诺克萨斯断头台,听到都脚震震。还有那被动出血-人称大姨妈,攻击极大地伤害了敌人的动脉,使他们陷入出血状态,一定时间内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
“我是来玩的!”想到对方是德玛西亚的敌人,她哪里还敢说是和四皇子那帮人一起来的。
不想找死,也不想同时得罪人,最好就是中立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正好,我也在这呆几天,陪我一起。”诺手边说边粗鲁的一掌拍在了她的肩上,完全的把阿狸当成了兄弟般看待。
也许诺手认为自己并没有用力,可这充满力量的大手一巴下来,似要击沉她了一般,凌夏闷哼一声。
而那人还粗枝大叶的没察觉,继续说:“明天下午,在德玛西亚竞技场有一场比赛,你要来给我打气,这是必须的。”
她非常的无语,她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虽说阿狸擅长诱惑男人,可也别搞个称兄道弟吧。
给他打气,估计那龙女会一秒掐死她,要不,试试剑姬那把剑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打气行嘛,我就默默的在一旁观看。”硬着头皮挤出这一句话,不着痕迹的远离他的大掌,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是一击,她这娇弱的身躯可承受不起。
“行,我明天上路单打,对手要是那无双剑姬,看我不一斧头砍断她的剑,让她那什么华尔兹舞都跳不成。要是那拽不拉叽的嘉文四世,我会磨得他变脸,哈哈。”自信满满的人又开始自吹自擂了,脸上沉稳老成的样子加上那得意之色,很是滑稽。
“噗,”凌夏非常给脸的喷笑,一想到那万年冰霜脸一副着急,不爽的样子,她就心情特别的舒畅。
哎哟,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站哪方的,也许还真是给诺克萨斯打气来着。人家好心带她来这里,她就没深深的罪恶感吗?
“叮!”一柄三角形状,蓝色中间有黄条的德邦军旗,突然的飞来投掷到了诺手厚重的铠甲上,碰击后插到了地上。
下一刻,在凌夏还没反应过来时,金黄色的身影伴着同样金光闪闪的长矛直指军旗,一阵风般,那人已来了军旗身边,将诺手和凌夏击飞刮到了一边。
凌夏一个重心不稳,脚晃了晃,就要摔倒,眼快的诺手已抓过了她,扶着她往后靠。
深沉的眼睛瞥了下来人,语气非常不好的冲来人说:“臭小子,来跟你爷我玩阴的。”
同一时间,斧头已被握到了手上,并挥了出去,划到了那黄色铠甲上。
来人也不是吃素的,开了个护盾,却没再还击。迅速闪开,来到了凌夏的身边,一个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掖下,并远离还要用斧头勾他的人。
本来还想在那高大壮实的猛男身后躲一躲的,可此时已无可遁形,怕怕的对上了那人冷冰冰的眼眸,还可耻的读懂了那个意思:谁允许你跑出来的?
她一副小媳妇样讷讷的低下了头,像在回答他:无聊嘛。
“快放开她,嘉文四世。”诺手走近了两步,扬起那把在阳光下能闪瞎眼的大斧,直指皇子,要他识趣的乖乖放人。
“走不走?”冷冷的丢下几个字,无视过那把可以杀人不眨眼的斧头,扛起自己的长矛,掉头抬步就走。
此话当然是和凌夏说的
她懂。
于是,回头抱歉的对诺手挤出一个苦笑,扬起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紧跟皇子其后。
比德邦还要忠诚,像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跟着主人。
凌夏心里头一百个不爽:我是人,不是狐狸,更不是一条狗。
可是,她不跟着可以说是在这里最熟悉的人,跟谁呢?
走在前面的人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迎着阳光,笑了开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被迷倒,太帅了有木有。
被抛弃在后面的诺手愣住,站在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这个阿狸是他认识的那个吗?为什么对他这般的陌生。上一次在竞技场中,他们还是最要好的拍挡呢,每次一见他,肯定会有说不完的话。
莫非她有什么把柄在德邦人中?人要她走,她就走?太没志气了。
“哥,愣着干嘛,人都走了。”一个和诺手一样神高神大,有几分相像的人突然的闪了出来。
那人头发用铜色头箍箍着而竖起来,穿着有点像刽子手的衣服,同样的国字脸,但就不是用老成来形容了,可以用猥琐嘛?特别是脸上那怎看怎么怪的两撇长胡子。
诺手没答理他,他没意思的撇了撇嘴,然后,咻的一声,掷出了两柄大斧,像一辆车飞奔而去,沿途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轮子印。
“看往哪跑!”双手环胸,对着刚飞离的斧头方向呢喃着。一如他哥一样自信,不,应该说自负。
“你会把阿狸打伤的。”诺手拍了拍额头,不相信他已出手,但,好像也没有要他收手的意思。
“谁让她跟了那德狗了。”非常不屑的语气,虽说在联盟里,大家时有碰头,可无论如何,德玛西亚和他们诺克萨斯都是势不两立,水火不溶的两方。
“回去吧。”诺手轻声对弟弟说,那都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明天就开战,得商量商量对阵模式,如何防,如何攻,如何更快的拿下别人的塔。
“小心!”扛着长矛走在前面的人突然面色一变,身手敏捷的拎起了凌夏,迅速的丢了枚军旗到左手方,长矛一引,掉转了方向使两人落到军旗的位置。
这时,旁边扬起了一股猛风,咻咻的两声,在他们刚才走的路上留下了两条深深的刮痕。
快得凌夏都没看清刚刚飞走的是什么东西。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