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的:“琼,你和秦轻小姐的绯闻被传着满街乱飞,老总气炸了……”
几个男人,铁青着脸,却不得发作。
顾朝远摇晃着晶莹的酒水,淡笑而语:“漠笙还真是个醋坛子,一刻都不放老婆和我们接触,你看你看……这会儿就报应上门了。”
“哼,下回再一决高下。”
“妆小颜,我们这就走了,不过啊,看你怎么和他斗。”
“陈忘你说错了,妆小颜也是个精怪,和漠笙这个老狐狸凑在一起,估计也难得安宁了。”
“的确。不过等过两年妆美人身出个鬼娃娃,到时候首先得认我们做干爹的。”
男人们豪言壮语,朗声笑着离开了海船。有遗憾,却没有后悔。人生总有残缺,即便是不能天长地久,但只要她幸福也就够了。
而此刻灯火通明的卧室,奢华的水钻白金琉璃灯晃花了人眼,漠笙躺在床头褪去了西服,套着宽松的丝质睡衣,有些部位很自然地紧贴着皮肤,轻松地勾勒出他紧致而完美的肌肉。修长的指尖翻动着书页,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出现在门口。
妆小颜头一回发觉男人也可以如此秀色可餐,笑眯眯地走过去上前搂住他健实的肩胛,抬头去看他慵懒的眸子:“漠笙,我回来了。”
他依旧握着书的末端,神情没有太大的波动:“我知道。”
她去挠他的痒痒,没心没肺地笑:“别装无辜,那些事不是你做的还会有谁?”
“恩。”
“漠笙?”
“恩。”
妆小颜用力掐了掐他的手臂,见他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再没动作,一脸狡黠。随即哀怨如同怨妇:“你慢慢看书,我走了。”
才走了两步,以为他能熬得住。却听到后背传来强硬的声线:“不许。”
她转过头,看他一下子扔下手中的书,却发现那书原先是抓反了的。
男人的先天优势必定是力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番慷慨陈词他已经抱着她押回了床上,整个人被捞在怀中紧紧贴着胸口,而那只滚烫的手掌则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她眨巴着清亮的眸子,“漠笙,你还得看书呢,不能没个正经的。”
明知道她是在玩笑,他依旧不想放过。
“颜颜,今天的洞房花烛才刚刚开始……”原先被打乱的,他要十倍地讨回来。
所以妆小颜不知道的是,这一夜她一遍一遍地被怎么,到底是被炸开了所有的力气。
春光旖旎后,她终于知道。
自家的腹黑老公,不光大脑发达,全身各处都很发达。
兜兜转转了一圈,婚后的蜜月旅行又回到了国内。
青岛是个宜室宜家的地方,温柔的海风滚滚,将喧嚣的城市气息遮掩了一层又一层,吹着人的心也温馨缱绻了几分。
两人漫步在夜色下,在街上吃了一些瀛洲鲅鱼小吃外加牛肉灌汤包,腹中微微有些积食。
“漠笙,我们今晚住哪呢?”天色渐晚,正值寒风凛凛的冬日。她呵着手,埋在他暖融融的怀中,让他掸去身上的落雪。
“那边有家旅馆,住一晚也够了。”漠笙单手拎着行李箱,笑容不减。
妆小颜是爱玩的性子,这会自然不肯安分地睡觉。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市里头最大的夜总会,拉着人就走:“今晚咱们去那儿。”
雪地里有些难走,天空也是墨色如许,如此的夜晚中就连一旁的路灯也暗淡了许多。
‘色调’夜总会是由一幢极为奢华古老的欧式别墅改建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交辉错映,更是将它原先不凡的一面展示在人前。
这些场所,本就是白天里人流惨淡,而如今却是人声鼎沸期。不管是名流绅士,还是都市丽人都会在此消遣。男人和女人,无非也就是暧昧和玩闹。
在推开大门之前,她偷偷在漠笙耳边低语:“老公,这回进去我们装作是陌生人怎样?”
漠笙黑着脸,道了一声:“好。”
进去之后,扑面而来的不是喧闹的热浪,而是萨克斯管吹奏的乐曲,音符圆润、柔亮。旋律舒缓曼妙,忧郁而优美。
此刻两人进去,不少人都转头望去,目光聚集在两张不同的面容上。
妆小颜如同自来熟地靠坐在吧台上,柔美不凡的气质吸引了不少精英男子。而在角落里长腿搁在茶几上的俊美男子,灌了一杯酒水进去,邪魅的眼角似乎是挑起了兴趣。
调酒的服务生职业性地询问:“小姐,需要点些什么?”
“一杯芝华士。”她笑得很淡,明明是不能喝酒的,但她却点了。缘由自然是漠笙在,他绝对不会放任喝醉了酒的她。
刚喝了两口,却发现隔壁的座位上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俊男,剑眉星目,薄唇优美,只是眉宇间的邪气太重。
他倾了倾唇角,随口对吧台边缘的服务员道:“来杯同这位小姐一般的酒。”
调侃?
妆小颜心底的小禽兽笑得正欢,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搭讪,传说中的自来熟。
“这位先生,你也喜欢喝芝华士?”她轻抿了一小口,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韩艺声看着此前面容柔美、带着一股子清丽可人味道的女人,实在不由感叹。
他出国八年,常常在各个夜总会混迹,遇到过各式各样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却非常合得上自己的口味。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她,喉间有些微热,领口稍稍敞开:“或许是吧,不过一个人喝着没趣味,两个人方才体会到其中的味道。”
他笑得极有挑逗味道,妆小颜的眼底抽搐了半刻,暗想看来今天遇上了个难缠的。
而此刻,漠笙正死死地看着这一处,心头想着今晚要借以什么法子来好好惩罚一下她的玩心,如此下去早该就不由着她来了。
眼底的神色瞬息万变,正想站起,手臂上缠上了另一双滑腻的藕臂,紧接着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超短裙的女人将整个下巴都凑了过来:“这位先生,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