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重生一狂宠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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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阵凄厉犹如鬼怨的声音,在河畔传开,震得耳口生疼不已。

他答应可以有人一起上,但是佣兵团即便元灵复活了也不得参与。

漠笙在一旁提醒,“颜颜,不要小觑了西蒙的实力。他敢一个人出战,自然是这几千年来功力又强劲了不少,即便是我们几十余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那就尽力而为。”

而卫子沾站在另一侧,眼底的复杂神色一闪即逝,森冷的风滑过面颊,却是前所未有的寒意。

原来,这就是劫数。

五千年前的她,是在战马上威风凛凛的屠杀,而今她以的是妆小颜的身份再一次迎战。同样的力量,不同的场地,可都是血腥杀戮。

体内的力量在源源不断的输送,恍如身来就是善斗的勇士,没有魔法她照样可以在战场上厮杀,漠笙继承了希朗的力量,而卫子沾……

明明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在此刻却似乎像是着了魔一般杀红了眼。而那一招一式,都让人寒到了骨子里。

长老们虽然有过人的技艺,但毕竟年长。没出两招就瞪红了眼杀倒在地上。

西蒙犹如是不死人一般,任由人再怎么残酷杀戮都不伤分毫,这让妆小颜很头疼。即便她有再强悍的力量,也有枯竭的时候,如此下去定然不是办法。

漠笙已经有颓然的趋势,嘴角一摊血迹,胸口被击中一掌显然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这一切,恍如又回到了五千年前。一样的血腥,一样的修罗场,漫天红雨……

西蒙笑得猖狂森冷,赤红的双眼宛如地狱的恶鬼:“苍月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看来我的宏图霸业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

西蒙这个吸血鬼没有能让人戳破的弱点,只是再怎么也是肉体所做!

妆小颜积聚胸口所有的力量,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股耀眼的白光从中闪出击中西蒙的心脏,她的冷笑乍起:“即便我不能耐你何,那也不能放你祸害百姓。同归于尽又如何,不过再来个五千年。”

西蒙被震得欲要倒下,但眼底的一抹杀意还并未消退,正要展开最后一击。却发现卫子沾从地上爬起,随手捡起地上的忍刀一划手臂,汩汩的鲜血顺着河水染红。

妆小颜不由一惊,瞪红了眼:“子沾叔叔,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还没有输,还没有输啊……”

漠笙从背后拽着她,一咬牙道:“颜颜,子沾如此做自然是有想法的,你且看着。”

那时,她没有发现自己的泪混着血一道流出。

卫子沾是强忍着伤痛,将自己的鲜血凑到西蒙的嘴边。乘着西蒙没有多余意识的时候,强迫喝下。

却没想到西蒙发出一声呜咽的震吼,将卫子沾整个人震了出去,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人,最后竟然是七窍流血,化为一滩血水……

卫子沾早已支撑不了意识,在最后阖眼的时候扯开一抹笑意:“其实我也是吸血鬼,一只比你更高一个等级的吸血鬼,自然能毒死你……”

卫氏家族同西蒙一族同样是吸血鬼,只是生来有好坏之分,自然不可能为伍。

这一切就恍如一场梦,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佣兵团再次遭受了封印,而吸血鬼就如同瘟疫一般从此消失在了这一片。

所有人都倒下了,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千年以前那个她,那个追随在身后的希朗,还有他们的誓言。

只是,现实还可以还原吗?

黑暗中,她急切地摸索着,急切地想要苏醒。可是就算是再强又能如何,如果醒来一切都不不存在了,漠笙不在了,子沾叔叔也走了,那她一个人不如长睡不醒。

如今的炎帮已经是中国第一大帮,不仅仅是黑帮中的龙头,同样在白道也有巨大的威望。

它不会是像地痞流氓一般的骄纵行事,而是管理有致,让人能感觉出领导人的精明睿智。

只是帮主茱莉亚似乎消失了很久,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只看到副帮主墨子许和主事陈子为,出席,这让不少外部人员都很好奇。

墨子许如今早能够独挡一面,年轻英俊外加此时的身份地位更是让不少女孩动心。只是他却总以事业推却,让人匪夷所思。

“萧朵,你说老大这月会不会醒了?”年轻的男人靠坐在皮椅上,神情若有所思。

萧朵停下手中的操作,自从妆小颜丢下这个黑客公司给她,她肩上的担子就没有轻过。但她甘愿受这苦,如今手上一流的技术都是老大给予她的,这叫她怎么能忘记。

眼中一酸,“自然会,老大福大命大怎么会不醒,况且如今炎帮这么大的帮派她舍得丢下吗?”

“若是从前她是舍不得,可是现在她的心到底如何我却是不知道了。罢了罢了,陈哥马上去医院了,我们也赶着去看看。”墨子许一声叹息,心头却百转千回。

那个女子,是他一生中最敬佩的,怎么能说走就走,怎么能如此不留恋呢。

所以说,有时候缘分是个很微妙的东西。等着不来,求着不去,不要的时候却赖着不走了。

陈忘正捧着电脑靠坐在桌子上,三天两夜没有阖过眼委实困到了极致。可是她却没有半分的气色,真叫人放不下心。

疲惫的眼神微微一扫,本是不抱希望她会这个时间醒来,却发现那纤细白皙中能看到青筋的手腕微微一动,眼皮也有了一丝不禁意的颤动。

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看了一遍,竟然是真的。

倾直将电脑扔到一边,面容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停滞,喉中压抑着情绪喊道:“妆小颜,妆小颜你再不醒,我们可都要死一回了……”

死一回?

她的心猛的一颤,不能再如此了。沉重的眼皮可能是有太久没见光,一下子只能睁开一点,喉中干涩到不行:“水……”

陈忘惊讶中更多夹杂的是喜悦,从桌台上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龟裂的唇边:“慢慢喝,慢慢喝……都睡了两个月了,这么久,都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