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对言希呢?那段时间他没来找自己,她就经常想起他,所以她给自己胡编了一个很烂的借口就去了大学的食堂,这么说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了吗?可是言希啊,她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可以让自己埋怨的事情来,但是她在想起他的时候会觉得暖暖的,心暖暖的,忍不住会露出笑容。这大概便是爱吧。
那苏怀诚呢?自己现在对他抱着的是什么感情呢?对他,她依旧会想念,尤其是晚上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特别的想,想他蹲在床边,对自己微笑的模样,破墨般的眸子的宠溺和深情,想他吻上自己睫毛时候的模样,以前她为他做的那些确实是心甘情愿,但是现在,想到他,她的那颗心已经是伤痕累累,不堪负重了,甜蜜吗?更多的是疲倦,深深的疲倦。
高芸说完,深深的看了眉宇间带着挣扎的苏心一眼:“心心,爱一个人的感觉,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有深刻的体会,前辈也曾经爱过,但是那带来的只有伤害,所以,现在我不爱了,如果那样让自己觉得刻骨铭心的感情带给自己只是伤害,那这份爱情,便是我们要不起的,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果不放弃那些我们要不起的,我们怎么能得到那些我们想要而又要的起的呢?”
“爱是不可能天长地久的,相爱的两个人才能地久天长,但是爱不是那么简单的,它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之上,如果没有信任,在深厚的感情而已只是枉然。很多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被爱却不知道珍惜,一味的追求那些自己的不到的东西,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想起挽回,爱的那个人也是有期待的,尤其是你再给了这个他这个期许之后,等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前辈明白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只是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心心,前辈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她吧,有言希这么好的对象不知道珍惜,将来失去了,余下的人生她会不会后悔呢。
高芸说完,转动轮椅:“跟上来吧。”
苏心拍了拍手,慌忙跟了上去,高芸带着苏心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那边的第二个柜子打开——”
高芸指着不远处的梳妆台的第二个位置。
“恩——”
苏心点了点头,走过去把柜子打开,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高芸:“前辈,你要拿什么——”
“把你送给我的那副《曙光》拿出来。”
苏心仔细的翻看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在画展上的那幅作品。
“前辈,拿这个干什么?”
“你的右手好了吗?”
高芸接过她手上的那幅画,看着她的右手,问道。
右手?苏心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好了吗?她也不知道,一些很粗糙的不需要很大力气的活是可以的,但是精细的,像画画,应该永远都不行了吧,还有这只手,她抬了抬,她的力气本来就小,现在提水什么的东西,这只手,根本就不行,不过还好,她不是学钢琴的,对小提琴也没有什么特别浓厚的兴趣,要不然,现在的她一定会更加的崩溃吧,这只手不要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就好。
“心心,把这幅画送给你该送给的人吧。”
高芸说完,将手上的画递给也苏心,摇着轮椅离开了。
这幅画,虽然是她布置的,但是她却并不是最有资格拥有这幅画的人。
B城的绿化环境不是很好,大部分的山地都被用来开发成了商业用地,周围没有多少的树木,深冬的季节,即使是阳光灿烂的白天,可四周的西北风呼呼的刮,苏心穿着深蓝色羽绒衣,坐在家门口大树下的秋千上,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的头靠在秋千架的藤蔓上,安安静静的模样,全身上下散发着动人的光晕。
前面渐渐的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苏心猛然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笑着跑到言希的跟前,刚好言希从车上面走出来,他站在车门口,看着朝自己飞奔过来的苏心,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一身衣裙,翩然从树上跳下,而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时间过得真快,他们认识已经跨越了三个季节了,时间不算长,但是他早就交了心。
苏心走到言希的跟前,仰着头,看着他,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呢?”
言希看着她的小脸,恍如隔世,现在的他怎么可能忍受的了五天不见到她呢?
他每天都来了,不过都是在她睡着了以后,然后很小心的走到她的床边,一做就是几个小时,然后听前辈告诉他苏心白天做的事情,她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吧,她一向浅眠,也可能是这个地方让她觉得安心吧。
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变了,是真的变了,以前的他总是想着怎么和钟明旭去挥洒自己二十三岁以前的人生,但是现在,他每天想着的都是苏心,怎样让自己变的更强大,然后保护好她,照顾她不受到丁点的伤害,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更早的接收盛世集团,给心心打造一定坚不可摧的保护伞。
“我等着你打电话找我啊。”
言希笑,揉了揉她的发丝,相比于以前轻轻的点着她的鼻尖,他更加喜欢轻抚着她的脑袋,她觉得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她没有拒绝,这更加让他欣喜。
“言希来了啊——”
高芸可能也是听到了汽车的声音,猜到可能是言希,慌忙让言希推她出来。
“前辈——”
言希笑着走到高芸的跟前,礼貌的弯了弯腰,朝着邓力笑着点了点头。
“快进去坐坐吧。”
言希自然不推辞,刚要进去,苏心冲了上来,拉着言希的手就往前跑,一边跑以便转过身:“前辈,我和言希去玩了。”
苏心跟在她的身后这才发现她身上背着的小背包,刚才他居然没有发现,原来,她也想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