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我的内心闹翻江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怎么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还真是出其不意呢。人家是升值,到我这里就是明显的降职了。比以前开得少,工作量一定比谁都多,说白了就是全公司的保姆。还真被我以前的话说中了,我的职务应该跟打扫卫生的阿姨同级吧。留还是不留呢?简短思索了一下,我平静的抬起头坚定的回答:“好的,我愿意留下。”
“你不要意气用事,需要再考虑一下吗?”琳淡淡的问。
“不用,只要是工作着,我就很满意,在我看来,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工作内容的不同而已。”话一出口,就迎来了其他同事不同的看待,有赞赏的,有激动的,有无视的,还有蔑视的。但是无所谓,我走的是自己的路,选择的结果自己会承担的。
似乎我的选择薄娜早就预料,所以一脸的平静。而琳仍是微笑,没有任何情绪。这样复杂的活着不累吗?
“那好,这里有合同,你们看一下,没有异议就签了吧。明天、后天不用上班,下周一来就在这里上班了。早九点到晚六点。”薄娜一派公式化的口吻。
签好后,人们就陆续的走了,我走在最后。琳叫道了我问道:“你在跟自己较劲吗?”
我笑了说:“我在赌呢。”见琳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我转身离开了。
回到店里,我把我的职务和其他人的去向都告诉的妙可。只见她沉思了一会,又拍着我的肩膀说:“虽然我不是很懂你的选择,但是我坚信你一定有你的道理。我挺你。”
我笑着说:“别崇拜姐,难道你不知道姐只是个传说吗?”
“我还就看好你了,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潜力股,绝对有发展。”这女人哪来的自信。我不就是在卖货时,其他的销售人员与顾客发生矛盾了,帮忙协调了吗,也没什么啊。我本来就喜欢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啊。
我忽然可怜兮兮的问:“那个,看在我工资缩水的份上,也为了表示咱们爱国,能不能把西餐改成中餐呢?”
“我突然想起今天跟朋友去选礼服,就先走了。我还得策划一下你的欢送会呢。”这女人尽然跟我装傻,够狠。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太晚下班了。这对晓光是个好消息。
下班后,在回家的路上,我就把自己调职的事告诉了晓光。那小子认为我升职很厉害,很为我高兴。但当我把自己所谓的升职解释给他听时,把这小子气坏了。直劝我不要干了。
看来他很关心我呢,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他明天上午是否有空,想把我放在奕哥家的东西拿回来。只见他支支吾吾的没有痛快话,最后憋出一句:“幕紫姐,你还是先通知天哥一声吧。”我想也是,就没有再为难他。立刻拨通了奕哥的电话,居然没人接,只好用发短信的方式告诉了他。到家了也没有等到奕哥的回话。
晚上跟雨阳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她没有发表评论,只是问我怎么想的。我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好想的,就当被老天爷当礼拜天过了。(消遣了)。”说完两人都笑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奕哥打来的。我接通了问:“奕哥,接到我的短信了吗?”
“出来,我在小区门口。”无奈的撇撇嘴,直接穿着睡衣就去见奕哥了。
坐上车,奕哥开口就问:“听说你升职了?恭喜啊!”他是故意的。晓光一定把我的事跟他说了,看来他是来取笑我的。
我高傲的抬起头,很自信的说:“听着,人不能光注意眼前的利益,要放长远的目光展望未来。我的升职虽然工资降了,但是发展空间却更广阔了。”
不想听他奚落的话,就马上问到:“我明天休班,想把我的东西拿过来。”
奕哥也不说话,就在我又要追问时,他开口了:“那个……恩……就是……恩……”什么时候奕哥说话也变得这么忸怩了。我好奇的问道:“你得什么隐疾了吗?”
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快速的说:“明天我们去逛街吧?”
我愣愣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明天去约会。你们女人不是都爱逛街吗?”说出这话奕哥很是轻松。
我傻傻的问道:“你精神错乱了吗?”
“我就知道,骆驼这个骗子,这叫什么追女人的损招。”奕哥懊恼的嘀咕。
“什么?……奕哥,你刚才说……要追我?……天啊!太上要下红雨了吗?……天啊!”我脑子已经呈现混乱状态了。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男人追过,我实在太难以消化这个消息了。
而此时的奕哥看到我这个样子,以为是高兴的难以抑制。心中很是甜蜜。
我猛地拉过奕哥的头,高兴的说:“奕哥,你实在太可爱了,你填补了我人生的一个空白。好的,明天我们就去约会。”
就这样,两个思想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人,又开始有了交集。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的家门,怎么感觉是飘进来的呢。只记得临下车的时候,扔给奕哥一句:“明天上午九点来接我,一起去约会。”就飘飘然然的下车了。
雨阳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我的傻样,边擦拭头发边问:“怎么,中奖了吗?脸都笑开花了。”
“恩……恩”我也没听她在说什么,只是傻笑着点头。
“别乐了,该出皱纹了。我看要不是耳朵挡着,我估计你的嘴都开到后脑勺了。”
“恩……恩……”
雨阳把手放在我头上,惋惜的说:“看来是被傻鬼附身了,唉!可怜的娃,白搭上这么健康的身体。”转身就要回屋,我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问道:“雨阳,能告诉我,你第一次被男人追是什么反应吗?”
雨阳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我那时脑子还处在兴奋中没有发觉她的异常。只听她淡淡的说:“这么长时间了。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