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琪一愣,真的如果她丑,自己会爱上她吗?这个问题,在晓晴问月明的时候,仲琪也问过自己,没有答案。他不知道。
老人见晓晴对仲琪那种气势,也愣了一下:这女孩身上有一种傲气。直爽的表白对他王统良的不满。他没来由的喜欢她!喜欢她对仲琪的那种霸气,像极了他!当年他从省少年武术队强行带走仲琪一样。她现在间接的宣布仲琪现在归她管。那如果为难她呵!那最受不了的也许就是仲琪了!
王统良咳咳几声:“如果说,美没有错的话,怎会有红颜祸水之说,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纣王妲己的酒池肉林,吴王因西施而亡国,杨贵妃引起的安史之乱,张丽华等等多的说不过来!”说完慢悠悠的看着晓晴。晓晴也不拘礼。老人如此强横,自己岂能退缩,据理以辩,眼波流转间,荡人心魄:“我倒不认为女子美就是红颜祸水。您说的美女祸水论,早有仁人智士为这些您认为的女妖精昭雪平反。”“谋臣本自系安危,贱装何能作祸基?但愿君王诛宰噽,不愁宫里有西施,另有,美人实无罪,溺者自亡身,佛罪逮花鸟,何独憎美人。”王统良:“好个邻牙俐齿!”
仲琪也没有见晓晴如此的反驳人,更何况是他说一不二的师傅,急慢扯晓晴的衣服。晓晴依然琅琅不饶:“现代现实批判家鲁迅先生说得最好,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相信妲己亡殷,西施亡吴,杨贵妃乱唐的那些老话。我认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绝不会有那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是男的负,但向来是男性的作者,大抵将兴亡的大罪,推到女性的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话里锋芒毕露,简接的说仲琪的师傅是个没出息的男人!
仲琪看着晓晴,吸一口寒气,看看冷着一张脸的师傅,奇异的发现平日里威严的老人带着不可琢磨的笑意。急忙:“师傅,晓晴她一向说话很冲的,你不要介意!”王统良哈哈大笑:“好个没出息的男人,那么以你说,都是这些男人自己误了自己了!”晓晴仰首,美眸一睁:“当然啊!”
老人一拍大腿站起来,向前走一步,仲琪刚忙护在晓晴前头,王统良笑的爽朗:“小子,你听到了吗?”仲琪点头:“我听到了!”王统良笑眯眯的:“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仲琪低头思量半晌,抬头:“师傅,我还是不参加比武,不想拿什么冠军。”老人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寒碜碜的:“没出息的东西!”转身依旧坐到椅上,那眼睛直溜溜的在晓晴身上转:“那你小子,为什么不参加,说说看。”仲琪沉声:“师傅,我从警校毕业到现在已经算是五连冠了,我也该退伍了,你看月明的身手越来越好,也该让他去历练历练!”老人阴沉着脸:“他得不了冠军!”仲琪肯求他:“为何非要冠军,参与最重要!他会历练出来的。”老人从椅上跳起来:“不得冠军,去凑热闹!我王统良没那悠闲!我的弟子就是冲冠军去的,拿不到冠军叫他们看笑话,门都没有!”说完看看晓晴,瘪瘪嘴:“继续说。”仲琪垂手站立:“我现在绘画占了一大半的时间,公司虽有小刘打理,可是也常常有事亲自处理。我忙不开身!”王统良笑,笑的邪气:“以前,你也绘画,你也打理你的公司,可你照样夺冠军,还兴致勃勃的,今年怎么就不行了呢?”仲琪咽了咽口水:“我觉的夺得冠军再多,名声再响,也不过是过眼烟云,虚幻一场,因此,我想平平淡淡的过以后的生活!”
王统良笑着看仲琪几眼,对晓晴笑:“听听,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以前是多么的豪气冲斗牛,凌云壮志誓夺冠,如今却要安逸舒适的生活,陪着美女夜夜寻欢作乐!”停顿了几分钟笑:“你说徒媳妇,这是不是受你的感染,难道能说不受你的影响!”晓晴看看仲琪,又瞅瞅老人。她明白过来,原来仲琪并没有和自己说这回事,可是仲琪不参加比武,老人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了。这老人用的就是激将法嘛!如果仲琪不愿参加比武,自己强迫也不是事,更何况,仲琪也并没有放弃练功呀!
晓晴不好意思的:“师傅,仲琪他每天都练习的,从没间断过!”老人笑:“那不一样,没有进步,反而有点退后。”晓晴脸红:“那怎样才能进步?”她可不愿当什么祸国殃民的祸水,至少是阻碍仲琪前进的绊脚石。也不愿让男人围绕在自己身边误了什么正事!听她这一问,王统良搓手:这徒媳妇上钩了!
王统良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们刚进来,我说的节制!节制,再节制!”晓晴愕然。半响,脸绯红绯红的:“我记住了!您放心!”老人追问:“能做到?”晓晴点头:“能做到!”仲琪看着晓晴:“晓晴,你知道什么呀!你就答应!”晓晴诧异的看看仲琪,她不过是就是答应他师傅少行房事,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统良笑眯眯的对仲琪:“小子,你媳妇都答应不打扰你了!你还有什么说的!”仲琪知道此行不好过,可也没料到师傅出这计谋,怨自己来时没有告晓晴。只得答应。仲琪抬头:“师傅,就此一年,明年我就不参加了!”王统良哼了一声:“不行,最少三年,三年后,你退伍,月明上,为师绝不失言!”仲琪大叫:“三年,师傅!太长了!”王统良哼了一声:“没出息,三年后,你的功力就更上一层楼!”仲琪颓然低下脑袋;这师傅霸气的厉害,不容反驳!早算计他,躲也躲不过!
老人高兴起来大声的囔:“佳慧,准备饭菜,把最好的那瓶红酒拿来,给我徒媳妇喝!”晓晴有点受宠如惊,进来一副虎视眈眈的,现在如春风细雨,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看仲琪,仲琪苦笑。王统良也没忘院中蹲马步的秦月明:“月明,进来吧!”
秦月明听见,兴冲冲的跑进来:“师傅,腿好痛的!”他身上,肩上积了一层雪花,晓晴转身看窗外,已是大雪纷飞。月明搓着手笑:“怎么了,师哥,你的日子快要不好过了吧!”小子有些幸灾乐祸的,两只调皮挑衅的眼睛转来转去。跑到老人身边:“师傅,我可以去看看老姐做了什么菜吗?”老人用手一指他鼻头:“馋猫,先去看看你师母,让关了药店,我们好好聚聚,还有她准备的礼物让她找出来,我可有一个好徒媳妇了!”听他的话,仲琪有点欣慰。至少师傅没有怪自己娶晓晴,不去婚礼,只是为自己不参加比赛而生气!
少顷,从通药店的门里走进一个老妇人,慈眉善目的。站在那儿细看晓晴:黑发如漆,光亮可鉴,眼神光彩照人,容貌端庄艳丽异常。行动举止悠闲雅静。正是一个难的一见丽人。仲琪介绍:“晓晴,是师母!”晓晴笑微微的:“师母好。”,老妇人看的呆了:她笑的样子尤其迷人!难怪仲琪会喜欢。比佳慧漂亮多了!高兴的拉了晓晴的手:“婚礼,就想去来,可惜那几天,我病了,仲琪师傅照顾我,没去成!你不会怪吧!”晓晴笑:“我那能怪师母!理当我先来拜师傅师母!”仲琪倒奇怪:晓晴一向不大应酬,可这话听的他挺耳顺。
秦月明一阵风似的跑回来,笑着对仲琪:“怎样,你没有扳倒师傅的意愿吧!我倒有心思替你,可师傅不让,所以你呢,再也不能沉醉温柔乡里了!我在这里祝你终于醒悟脱离苦海,回头是岸了!”旁边的晓晴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温柔乡,什么脱离苦海,回头是岸了!”难道自己真是绊脚石吗?回去好好问问仲琪。
宴席间,佳慧也在场,只是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仲琪,晓晴从她的眼神里读到爱慕,读到心痛,读到孤寂。拥有仲琪,该是她一生的幸福吧!她要好好的珍惜他,爱他!
秦月明两眼发亮的看晓晴,被王统良敲了俩筷头,护着头念叨:“无端妖冶,终成泉下骷髅;有分功名,自是梦中蝴蝶。”仲琪放下筷子:“师傅,你常念的这句,有分功名,自是梦中蝴蝶,你都可以放弃,我为什么不可以!”王统良大声:“我都六七十岁的了,当然可以!你还年轻,为什么不奋斗,那天徒媳妇会说你是个没出息的男人!你愿意吗?”仲琪看看晓晴。晓晴也看着仲琪脱口而出:“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没出息!”王统良笑的大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仲琪无语。
这对老人送的贺礼是一套书籍。晓晴喜欢。仲琪苦笑。
在回去的路上,晓晴饶有兴致的翻看书籍,仲琪在镜中看她:“你喜欢吗?”晓晴头也没抬:“当然喜欢!”仲琪苦笑:“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晓晴听问的奇怪:“什么意思!”仲琪叹气:“晚上,我练功,你看书,你不能打扰我!”晓晴笑:“可以呀!”仲琪回头看她一眼,她那样的美!三年呀!三年!
仲琪实在按捺不住:“我师父的意思是三年里,我们不能在一起!”晓晴诧异的:“什么!”仲琪苦笑:“师傅让我不要碰你!”“他!”晓晴回想老人的神情!恍然大悟:“不行!三年!”
仲琪才微微笑道:“也不是绝对不行,至少在某个阶段不行!”晓晴从后面抱住仲琪的头:“我好后悔答应你师傅,他就像一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