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好奇,你的记忆恢复了是因为什么呢?”
雨清将缠在误雪手腕上的测量仪取下来,有些迟疑地说着,“如果,没有失忆的话,你会爱上墨言吗?”
“如果,并不是一个好借口。”误雪伸手制止雨清整理那些仪器,微笑地说着,“一个人如果连对自己都不忠诚的话,那你还能对谁诚实?”
雨清眨了一下有些发涩的双眼,看着误雪浓密的像蝴蝶羽翼般柔软的睫毛,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纤细美好。
“……你还真够哲学的你。每次问你问题,总是扯到我的身上。真不知道说你聪明还是阴险?”
误雪只是帮她将东西一一的装进医药箱,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
‘扣、扣’房门敲响,接着被缓缓的推开。
晚晴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由于不适应房间里的色彩,而有些发愣。
“这是晚餐。”晚晴将托盘上面的晚餐一一摆放在误雪床边的小木桌上面。
随着走近,女孩的视线停留在误雪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丝毫的闪避。
她,就是误雪。
那个左右墨言哥哥情绪的女人。
“小晞。”
晚晴轻声的斥责,女孩在晚晴的示意下,将托盘上面的橙汁放在木桌上。可是探究的目光依然没有移开。
“稍后,会来收拾餐具。”晚晴左手环过女孩的手臂,“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先出了。”
女孩在晚晴的示意下,有些不情愿的转身跟着走向门边。
“等一下。”误雪将袖子整理好,不急不予的扣上。
晚晴有些不明所以,没有开口。而身边的女孩水灵的大眼睛好奇的观察着误雪的一举一动。
误雪赤着脚,双手放在罩衫的口袋里悠闲的走到晚晴的面前。
静静的,房间里的安静几乎要让人窒息,这时,“时间应该够了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吗?”误雪歪头看向落地窗边,微笑的唇边装满了冬日夜晚的寒意,“我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没有任何义务去满足谁的好奇。”
“……我很抱歉。”晚晴托盘受到胸前,低头示意道歉。
“你的工作,是替你的的雇主解决琐碎的麻烦而不是制造烦恼。”
“下次我会注意的。”
“真的很抱歉。这次都是我的错。听她们说,你真的好漂亮。所以我就求晚晴带我进来了。你别怪她,好不好?”小唏站在晚晴的身前,满脸的歉意。
“小晞!”
“其实我们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吗?上次在那个别墅,墨言哥哥来接我的那次?”小晞满脸期待的询问着,“原来你们认识呀?真的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你耶。当时她为什么要把你丢在那里不管呢?你和言哥哥是什么关系呀?”
“……这是个好问题呀。”误雪嘴角的笑意加深,倾身贴近小唏的脸,看着她水亮不掺任何杂质的大眼睛,缓慢的说着,“不过,我相信你亲爱的未婚夫比我更有资格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因着误雪唇边的寒意,小唏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这么坚持呀……”误雪转身回坐在大床边,双腿交叠,双臂自然置于身后,“那我倒可以给你一些提示。每一个夜晚在这张……”
“对不起。”晚晴打断误雪的话,微微颔首,“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先出去了。”
“晚晴,你干嘛拉着我呀……”小唏菱形的嘴唇撅起,不满的抗议着。
直至抗议声音随着关上的木门被隔绝在室外。
“好戏结束。”误雪身体向后倒,眼睛略带茫然的盯着天花板,“观众也该散场了。”
“当然。”雨清眼底挂满笑意,柳眉微挑,“如果,你不介意回答我一个问题的话。”
“……”
“你,介意她的存在?”对于这一点,雨清可真是很好奇。
她,会有在意的东西吗?
误雪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翻身爬向床边。丝毫没有在意银灰色的发丝垂落在地毯上面,拿起木桌上面的精致的蛋糕,答非多问道,“你认为幸福是什么味道的。”
“……幸福吗?”雨清喃喃的低语道,略微迟疑,最后还是接过误雪手里的蛋糕,咬了一口,“它是苦的。”
“我从未体会过真实的温度,所以……”误雪将擦手的餐巾丢在餐盘里面,躺回床上,看着落地窗边白色的厚重窗帘墨玉般的眼眸闪过一丝茫然,“对人类那些情感没有什么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