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木抓了抓后脑勺,又露出孩童的表情,“回首方有悟嘛,曾经大好的读书时光全让我玩完了,现在想学,也跟不上了……”他嗫嚅着,有些沮丧。
原野停止了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枫木,只要真的想学,一切阻碍都不是问题。”
枫木抬起头,泽川也已走近,将手按在他的另一个肩,给他传递温暖和鼓励。
枫木望着两个兄弟,重重地点头。然后他一脸调皮地望向夏琳,“姑姑,我们其实可以学得很好的,对不对?”
夏琳的心中早已盈了一股莫名的温暖,“林枫木会成功的!加油,林枫木!”
气氛一下子就轻松起来。
“丫头,你的呢?”原野温和的问。
“嗯,已经写好了。”夏琳将写在纸上的诗递给原野。
原野接过轻轻念了起来:
《青玉案》
萧瑟秋风横扫箐,叹飘零,满地金。傲霜秋菊怅西风,恨意难停,愤懑难平,懒懒对月吟。
衣衫还薄冷风侵,理思绪,乱纷纷。露秋深处有谁怜,明月无情,流水无心,冰肌彻骨冷。
原野读完后,没有人出声。
原野抱了抱她的头,“丫头,你应该自信一点,勇敢一点,坚强一点。”
夏琳笑笑说:“我知道,只是今天太郁闷了,不知不觉不写成这样。你的呢?快念念。”
原野点头,一曲词缓缓由口中泻出:
《蝶恋花》
伤情最是春归处,杜鹃啼血,樱花乱辞树。年华流景何处住,莘莘学子寻芳路。
球场少年挥汗舞,天色又暮,光阴成虚度。学海竞争沉与浮,成败岂在赢或输。
“好一个‘学海竞争沉与浮,成败岂在赢或输’!”泽川第一个开口赞。
“这句,我最喜欢!”枫木的大嗓门又嚷开了。
夏琳早呆了,她以为自己小有才华,但是,在他俩面前,她好像是个尚在成长的小学生,写出的意境都很自我,而他们的,都很开阔。
“朱颜辞镜花辞树!樱花乱辞树,妙啊!‘辞’字用得传神!”她不禁赞道。
“其实也不好,前一段到底不合时令。”原野谦虚。
“正需要你这种不合时令呢!我和泽川都未能跳脱现在所处季节的束缚!你的眼界,已经开阔到春天了!”夏琳感叹。
“正是如此。”泽川亦道,“If-winter-comes,con-spring-before-behind!你的目光,比我们看得长远。”
“我也同意!我也同意!虽然其他我是不懂啦,但是最后一句我最喜欢。”枫木又叫开了,就会瞎起哄。
夏琳望着他们三突然扑哧一声笑,他们莫名其妙,目光齐唰唰地望向她。
夏琳掩嘴,“你们穿着运动服,在这里学古人写诗作词,够滑稽的。”
三人笑。
“岂止是滑稽,简直是另类!都可回古代了你们!”枫木嚷嚷,“我也突然想到一首呃,你们要不要听!要不要听!”他兴奋地叫。
“说说看。”原野笑说。
枫木摆好架式,学古人摇晃着脑袋念诗:
一人两人三四人,今夜狠把诗词寻。
卑微如我自无心,胡编瞎凑乱弹琴。
“哈哈……”三人爆笑,枫木说完作揖:“献丑!献丑!”
清朗的笑声,一时间响彻了校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