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泽噤声不语,疲累地向李谦摆摆手,自己就落寞地回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独自,默默走出大殿去。
耳后,依稀,听得李谦游说张法言的声音:“圣宗皇帝,我天衢东君陛下,文治武功,宅心仁厚;尔无我虞,我无尔诈。
方今蓝翎,内不得安民,外不得治邦,犹如俎上之鱼肉,时久而持,终难完固。以愚之计,不如纳降,为万安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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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已然将向姑娘平平安安地护送回了天衢。
天衢那边,除了淑妃娘娘卧病在床有些时日了,其他的一切都还好,只是,只是还仍然未有太傅的消息。”
等了许久过后,听得清清淡淡的声音,呐呐而起:“你下去吧。”
甄彧颔首:“是,皇上。”
主帅大帐里,又剩了胤泽一人,独立寒宵,愁容惨淡地睇定案上的一顶“乌金冠”,默默思量着:“太傅,你到底在哪里?胤泽,胤泽想你了……”
垂眸,深情凝视着手中执着的一支紫竹质地的精美短笛,想起那个曾为他在夜半吹笛的,温婉明媚的女子,心间一片暖意,沉吟片刻,而后,将短笛贴在唇边,缓缓吹起……
苦辣酸辛,欢乐悲喜,人间,不能免俗的,是死别生离。
懂得珍惜,或许,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含恨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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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你当真敢确定,明王把我冰清姐姐藏到蓝翎来了吗?”
雪地里,一身殷红衣装的馨羽,紧了紧肩头挂着的小包袱,冻得泛红的小嘴,缕缕白色雾气萦绕;停在当下,歪着脑袋问向牧庸。
一旁的胤祺也有些惑然地看定牧庸。
莫愁则举目遥望四际冰封的大地,面上的肃冷更胜似冰雪一般。
牧庸亦扬眸而望,愁着眉答馨羽话道:“明王无私心是假,皇后有大爱是真。
明王一心想要换皇后痴心相随,势必会借此大好时机带皇后远走高飞,再不肯让人寻见的;而皇后知蓝翎又将面临一场华殇,百姓生灵涂炭,说什么也是要回蓝翎来看上一看的。
在明王那里,皇后足能自保;只是,皇后寒疾日重,蓝翎的天气又是奇冷,再不把皇后找回来,牧庸担心皇后的病症恐怕不容乐观。”
胤祺跟着蹙眉:“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