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时候,她的另外一面都只有在爷爷面前才有过。
可司徒巡却那么轻易地让她暴露了自己。
“司徒巡……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无力地看着天花板,失神地自语起来。
司徒巡的好多举动都会让她不由自主地心悸。
甚至,连心跳都会加速起来。
被他手牵着的感觉,真的让她感到好温暖,好安心。
想到他在车子里温柔地擦着她的眼泪。她的心,还是会激起一阵阵的涟漪。
是不是……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吴晴——
她天生就没有什么安全感。
天生就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
她总是把自己禁锢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才会让自己安心。
她就像一只鸵鸟,以为躲得了自己,却不知道根本躲不开别人的目光。
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直到累到不行,才缓缓地睡下了。
第二天,她一早就去了律师事务所。
车子也让人给开了回来。
早上,她出门的时候,想起了司徒巡对她说的话。
他说他会来接她上班。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让人心动。
可吴晴并没有真的把这话给当真了。
司徒巡是什么人?
会愿意一大早绕这么远的路来接她吗?
她吴晴自认比不上他身边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
莫名的,她总是开始逐渐介意起司徒巡身边的女人。
就好比现在,她坐在办公室里头。一向不看娱乐新闻的她,现在桌子前却放着一份娱乐报纸。上面的头条显然是那位司徒总裁跟一个性感又不失魅力的女人的放大照片。
吴晴的心里,有些许怪异的情绪。
一大早,她不经意间地瞥见了这份有着司徒巡照片的报纸。她鬼使神差地拿了过来。
照片上,女人的手搭在了司徒巡的手上。眼神中透着爱慕。
地址是在普罗旺斯餐厅,时间是昨天下午。
吴晴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忽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司徒总裁,那么短了时间内搭上两个女人。这种花边新闻的男主角不是他的话,真的是浪费人才了。
她将报纸抛向一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从那份报纸上移开。
她的心里在看到这样报道的时候,乱糟糟的。
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司徒巡天天上花边新闻,她早已经有所耳闻。为什么到现在这时候,她却开始那么介意;
而且,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酸酸的,又很难受。
果然——
司徒巡对每个女人都是来者不拒的。
想到这,吴晴再一次轻笑出声。
幸亏,她没有傻到真的以为司徒巡会在暗恋她。不然,她真的要丢人了。
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她真的不能有。
越看那张报纸,她就越觉得刺眼。干脆,她起身,拿起报纸往茶几边上走去。这时候,门却被人给推开了。
司徒巡一脸不满地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
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在他关门的瞬间,她看到了外面那一双双幸灾乐祸的眼神。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将报纸往茶几上一放,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老板,坐!找我什么事?”
她的口气恢复到了公式化的样子。
勉强着自己不去想报纸上的那些报道。
只是,看到司徒巡这样黑着脸对着自己。她的心里就怪怪的。
司徒巡黑着脸,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了她的办公桌上。黑着脸沉声道:“你忘了我昨天说要来接你的吗?”
该死的,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亏他还一大早起床绕了那么多的路,又堵了那么久的车去吴家接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给他走了。
他为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恼火。
而吴晴却因为他这句话而愣了。
司徒巡他——
真的去接她了?
要知道,从司徒家到吴家要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没有想过司徒巡真的会来接她。
更何况,她也没有什么理由让司徒巡特地来接她,不是么?
她跟他,什么关系都不是。
更何况……
她的视线朝茶几上的报纸扫了过去。
心里,再一次变得酸酸的。
“我忘了!”
冷淡地回了一声,她将视线停留在了手上的那个案子上。
没有跟司徒巡对视。
她的眉头下意识地紧锁着。
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因为司徒巡而改变什么。
可是,心里却总是因为报纸上的报道而难受着。
“忘了?”
司徒巡因为她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而恼火。
忘了?
该死的,她竟然还真的说自己忘了?
她就这么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么?
昨晚,他因为她那句话气得一晚上没有睡觉。原本就打算不去接她。可一大早,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过去接她了。
佣人竟然跟他说,这个女人一早就走了。
该死的,竟然不等他过来。
司徒巡越想越恼火,他的自尊被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践踏了。
“吴晴,你知道不知道我花了多久的时间去接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幼稚又好笑地计较起来了。
而面对他的依旧是吴晴那副轻描淡写的表情:“我不知道。”
她懒懒地开口:“我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身边那些听话又温柔的女人或许正期望着你哪天能过去接她们,她们一定会对你感激涕零,以身相许的!”
说到这个,她的口气便酸了起来。
“我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身边那些听话又温柔的女人或许正期望着你哪天能过去接她们,她们一定会对你感激涕零,以身相许的!”
说到这个,她的口气便酸了起来。
视线再一次瞥见茶几上的那份报纸,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被吴晴气得火冒三丈的司徒巡根本就没有听出吴晴口气中的酸味。
听她这么说,他更是火大了起来。
“那些女人对我来说不重要!”
他莫名地为自己解释起来。
明明是在生气,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怕吴晴误会什么。
早上那些娱乐版的报纸一出来,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吴晴。
他担心她看到报纸上的照片会怎么想。
以前,他从来就不会管这些花边新闻。
他司徒巡身边的女人多的是。
既然他们愿意浪费资源去报道,就随便他们好了。
可是,这一次,他却恨透了这样的报道。
“是吗?不重要吗?”
吴晴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文件放了下来。
抬眼看着司徒巡那带着火光的眼神,笑道:“我觉得殷柔跟你很般配,你这句不重要要是让她听到,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她还是莫名其妙地说出来了。
那口气,真的是酸死了。
殷柔,他对面坐着的竟然是殷柔。
吴晴的手,在想到报纸上那个女人时,微微握紧了。
提起脚,她绕过司徒巡身边准备离开。却被司徒巡一把给拽了回来。
吻,在这时候霸道地落到了她的唇上。
“司徒……唔!”
司徒巡根本就不给吴晴任何说话的机会,这个女人一开口便会把他给气死。
他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
殷柔?该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殷柔是谁。
她竟然说他跟什么殷柔般配。
该死的!该死的。
她竟然说他跟别的女人般配。
她是想气死他吗?
他的吻,带着霸道的惩罚。
连给吴晴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舌尖撬开了吴晴的唇齿,深入她的嘴里。
不停地跟她交缠在一起。
吴晴在他的禁锢中不停地挣扎着。
眼中逐渐燃起那一阵又一阵的怒火。
她越是在司徒巡的怀中挣扎得厉害,司徒巡就抱着她越紧。
吴晴的火气在这时候被挑到了瓶颈。
可是,每一次司徒巡的吻总是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明知要推开他,可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无能为力了。
脸色绯红,她的脚下在司徒巡的吻中逐渐失去了力气。
闭上眼,她发现自己逐渐迷失在了司徒巡的吻中。
即使,她的心里很明白,现在她应该要推开他。
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推不开他。
他的吻,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他从来没有发现,吻一个女人的感觉会让他如此欣喜。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喜欢一个人的吻。
甚至还很舍不得放开。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彼此都感觉到呼吸困难的时候。才缓缓地分了开来。
显然,司徒巡还是不怎么满足。
他——
竟然会如此渴望一个女人的吻。
看着吴晴,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带着宠溺的浅笑。
却见吴晴在这时候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她伸出手,轻轻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抬眼看着司徒巡,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带着鄙夷跟嘲讽:“这个吻让你满意了吗?应该可以满足你司徒总裁强烈的虚荣心了吧?现在请你从我的办公室里离开,不要打扰我的工作!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
她冷漠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公式化地对司徒巡开口。
接着,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表面上看起来相当得平静。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她,心跳得有多快。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沦陷在司徒巡这样的吻里了。
她必须要稳住自己的情绪。
她一再地告诉自己,司徒巡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司徒巡身边多的是女人。
她——
千万不能成为司徒巡其中的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
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在乎那份报纸。
尤其是报纸上的那个女人。
而司徒巡显然因为她刚才那句话而黑了脸。
她刚才之所以如此地主动,只是为了应付他?
只是为了赶他离开而速战速决?
司徒巡的心里再度恼火了起来。
燃着火焰的眼神在这时候狠狠地瞪了吴晴一眼。吴晴却是佯装淡定地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甚至没有看司徒巡一眼。
只是,让司徒巡不知道的是,吴晴之所以不看他,并不是因为她厌恶他,而是——
她其实很害怕跟他对视。
没有再跟吴晴多说一句话。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因为吴晴做了太多莫名其妙,原本不会做的事情。
而这个女人,却这么不识好歹。
火大地转过身,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门,狠狠地被甩上了。
办公室内,吴晴拿着笔的手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眼帘微微垂了下来,她的视线再一次朝茶几上的报纸投了过去。
而司徒巡刚从吴晴办公室走出来。却看到了正从电梯里出来的殷柔。
殷柔?
看到她,司徒巡终于想起了吴晴口中说的那个女人。
他还不算是太健忘。
这个女人,就是跟他一起上了报纸头条的那个女人。
该死的,这个女人还搭在他手上。
当时,他就担心吴晴会误会了。
她竟然还到这里来了。
司徒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往电梯口走去。
而殷柔在事务所里能看到司徒巡。对她来说,显然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
“阿巡,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整间事务所的人都认识殷柔。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今天司徒巡花边新闻的女主角。同时,她还是这事务所另外一名律师江韵的独生女。
“阿巡,昨天你把人家丢在那里,人家车子都拦了好久才拦到呢!”
她当着整间事务所女人的面,故意在司徒巡面前撒娇道。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她竟然没有看到吴晴在这里。
她气得是,昨天司徒巡就是因为吴晴才丢下她不管的。
吴晴那个女人,一直就跟她妈妈作对。
也不知道她的嘴巴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贱,总是动不动就侮辱她妈妈。
“那你下次不需要跟我出来了!”
司徒巡不耐烦地看了殷柔一眼,提起脚离开。
而他的话让殷柔倍感尴尬。
看到在场那些个看好戏的女人,她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