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地推搪在此时也失去了任何地作用。
她闭上眼,停止了挣扎,生涩又不由自主地去回应司徒巡的吻。
感觉到她的回应,司徒巡的心里莫名地愉悦起来了。
抓着吴晴的手,在此时划过她纤细的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解释的情愫。
他从来不知道,吻着一个女人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
这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不到的感觉。
忽地,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吴晴在此时缓过了神。
少了司徒巡的禁锢,她费劲全身的力气将司徒巡从身上推开了。
肩上因为那剧痛而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怒瞪着司徒巡,脸色绯红。
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怄火。
“司徒巡,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她气得咬牙切齿,对着司徒巡吼了出来。
该死的,她竟然因为司徒巡的吻差一点就陷进去了。
她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反而是司徒巡,越是看吴晴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的心情就越好。
带着几分捉弄的情绪,他重新靠近吴晴。坏笑道:“杀了我?你舍得吗?”
他的话让吴晴一愣,接着便将视线扫向司徒巡。
却见他伸手,温柔地抚上吴晴的那乌黑又带着几分凌乱的秀发。笑道:“杀了我,你不是损失了那一百万了么?”
他又提到了那次让吴晴恼火的一夜情。
果然,听他这么说,吴晴的脸黑了又黑。
可出乎意料的是,吴晴却在此时笑了起来。
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讽刺。
“司徒巡,早知道你这样玩不起一夜情的话,当初我就不该找你!”
她这句话让司徒巡的脸色微变。
看着吴晴提到一夜情时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便上来了。
再想到她当时坐在车里跟他说的话,她说,她要的不过是一对精子,找谁都一样。
那是她的第一次,她却看得如此轻。
他火了,他不喜欢她随便找一个男人。
尤其是想到,如果当日她碰到的不是他的话,她很可能就会找别的男人。
很有可能会跟别的男人上床。
想到这个,他眼中的火气便更加明显了。
手捏住了吴晴的下巴,因为火气,那手劲让吴晴的下巴痛得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吴晴,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
他提起脚凑近她,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即便是一夜情,也只有我司徒巡玩女人的份!还轮不到你,听明白了吗?”
说着,他松开了吴晴的下巴。
莫名的,吴晴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微微地抽痛了一下。
不过,短暂得让她自己都捉摸不到。
只见司徒巡从怀里拿出支票本,黑着脸在上面写了一连串的数字递到吴晴面前。冷笑道:“一千万一夜,跟我上上床的女人,都是这个价格!”
他发现自己真的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
原以为吴晴绝不会接受他这张支票,没有想到,她只是冷冷一笑。伸手将司徒巡递到她面前的支票淡然地接过:“谢谢!司徒总裁果然大方,看来我那天真没有找错人!”
说着,拿起那张支票,在司徒巡熊熊燃烧的目光中高傲地离去。
“该死的!”
在吴晴离去离去之后,司徒巡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声。火大地朝身边的茶几上踢了一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脸色,冷到了极点。
手,紧握成了拳头。
心里虽气,可还是不放心吴晴一个人离开。
可面子却让他高傲地放不下脸来。
在医疗室外的客厅里坐了好久,他终于还是出去了。
到了大厅的时候,管家正从外面回来。
“少爷!”
“吴晴呢!”他沉声开口道。
管家一愣,接着便连忙回答道:“吴律师她离开好久了!”
奇怪,难道少爷不知道吗?
“离开好久了?”
司徒巡一愣,接着便蹙起了眉头。
他在医疗室外都坐了那么久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等着。
他真不应该把吴晴想象得跟别的女人一样。
算了。
他想这么多干什么?
他最近莫名其妙的举动也够多了。
他或许该好好去理清一下自己。
吴晴那个女人的事,他再也不想管了。
他喜欢听话的女人,比如那些在床上让他为所欲为的女人。
心里虽然着急得要死,可他还是忍着没有出去。
在沙发上坐下,他打开电视机,目光却渐渐地失神了。
从司徒家里出来,吴晴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沉着脸,握着手中的那张支票,她失神了。
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
即使,那对父母用那样无耻的方式威胁她。她都不曾这样难受过。
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压住了胸口,呼吸变得好困难。
一千万一夜,跟我上上床的女人都是这个价格。
想到司徒巡在那客厅里跟她说过的话。那口气,那说辞,句句带着冰冷的讽刺。
在他眼里,她吴晴跟别的女人是一样的。
一千万买一夜的女人。
忽地,她笑了起来。
将手中的支票揉成了一团。
或许,她吴晴在司徒巡的眼里,连那些跟他上上床的女人都比不上。
只是,她不是一直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么?
她不是一直都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她的么?
为什么,当司徒巡跟她说完那番话,又递给她一张巨额支票的时候,她的心里会那么难受?
手上的拳头握得更加紧了些。
或许是为了在司徒巡面前表现地太过无所谓。她竟然毫不考虑地接下了那张支票。
“吴律师,你要去哪里?”
出租车司机开口,虽然叫她吴律师,可口气中却充满了不屑。
关注法律新闻的人,认识吴晴的确实不少。自然,知道她吴晴黑心又无良的人也不少。
见司机这副态度,吴晴反而觉得习惯了些。
她向来是习惯了周围这些谴责的目光。
“银河花园!”
吴晴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回到家之后,她换下了那套让她感到碍眼的病服。到浴室里艰难地擦完身子之后,洗了把脸。整个人看起来也清爽了许多。
站在镜子前,她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每一天,她都要在这镜子前多练几次。
等到真的习惯了的时候,她发现,她已经不需要再练习了。
手,轻轻碰了一下中枪的肩膀。想到是司徒巡给她换的药,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也不曾注意到,她的脸上隐约透着的红晕。
“该死!”
低沉地咒骂了一声,她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桌子上被她随意扔在那里的那张支票。她的心里还是莫名地闪过一丝压抑的情绪。
吴晴,你到底怎么了?
手,压着心口,她皱起了眉头。
盯着那张支票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她提起脚,走到桌子上,拿起那张支票,撕成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现在,她要去的地方还是她的办公室,那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
嘴角冰冷地勾起一抹弧度。
没错,她吴晴就是一个无良又黑心的律师。
蓝魔——
“阿巡,那个乔彦跟你有什么关系?”
给乔彦做完手术之后,工藤羽在司徒巡的陪同下来到了蓝魔。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乔彦的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好在以工藤羽的医术,乔彦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由于伤势过重,还在ICU病房里观察。
司徒巡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吴晴那无助的身影。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该死的,怎么又想到那个女人了。
他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恼火。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冷漠地应了一声:“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不可能!”
工藤羽一口否定了司徒巡的答案,“就你这种冷漠的变态的人亲自打电话叫我从日本来给他做手术,你跟他会没有关系?”
工藤羽的话让司徒巡的冷眸直接扫向他。
他因为被工藤羽说中心里的事而恼羞成怒。
“你的话太多了!”
他冰冷地吐出了这句话,将手里的酒一口给喝完了。起身从位子上站起,他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离开了。
“芷璇,阿巡他怎么还是那么变态!”
司徒巡离开之后,工藤羽忍不住偷偷抱怨道。
“嗯,确实挺变态的!”
吴芷璇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浅笑。
她想,阿巡之所以这么紧张乔彦的生死,应该是跟她那个冷冰冰的堂姐有关吧?
似乎也只有她那个堂姐可以随意调动阿巡那个冰冷到变态的人了。
正这样想着,便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嘴角一勾,她接了起来,“什么事,阿巡?”
电话那边,是一阵的沉默。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接着,便听到司徒巡那踌躇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告诉吴晴,乔彦没事了!”
说完,立即挂上了电话,生怕吴芷璇会继续追问什么似的。
“哦,好啊!”
对着那响着忙音的手机,吴芷璇笑着回答道。
她,可是开了手机扬声器的。
而坐在吴芷璇身边的工藤羽在此时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吴芷璇,他笑道:“我猜……跟阿巡那小子有关系的人,应该不是乔彦,而是那个叫吴晴的人吧?”
“聪明啊!”
吴芷璇对工藤羽竖起了大拇指,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如果阿巡能打动她堂姐的心,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而工藤羽却是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心里对那个传说中的吴晴倒是感兴趣起来了。
他倒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司徒巡那没心没肺的人这样在意的。
而司徒巡这边呢,在他挂完电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该死的,他没事又去管这种闲事做什么。
明知道吴晴不领情,他还是自作多情地去担心她会因为乔彦而内疚。
心里越想越恼火,他发动车子,快速离开了蓝魔。
律师楼内,吴晴拿着手上的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眼里,透着谁都不敢接近的寒冷。
将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放,她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这时候已经很迟了,律师楼里大部分人都走了。
走出办公室,她向来习惯了那么迟下班。
在这里,也远比在那个虚伪的家让她来得轻松许多。
坐到车子里,她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她连动都不想动了。
每天这时候,她都感觉到好累好累。
因为身上的伤,她也没有去医院看她爷爷。
艰难地发动车子,她离开了律师楼。
没有直接回家,她驱车,直接去了蓝魔。